去你唯一的亲人,值吗?”依凡耸耸肩靠回椅背。“那也是你们自找的。”“该死,依凡!”威立终于忍不住吼了起来。“即使瑞德的总裁宝座不会轮到我坐,可将来还是需要我的孩子来继承,而玛莉,她已经有孩子了,你不能不管我们,否则,将来瑞德只会成为一堆陌生人抢夺的大饼,它会被四分五裂,你的心血会成为一场空,你明白了吗?”依凡扬起一抹讥讽的微笑。“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威立,你真的认为我一定需要你的孩子来继承瑞德吗?”威立的脸色倏然一变,他忽地往前倾身,双手更是紧张地搭在办公桌上。“你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依凡闭上眼“我也可以留下遗嘱,让一个可靠能干的人来接下瑞德,至少可以保证瑞德仍能维持它原有的完整,何况”他半眯着眼看他。“我还年轻,你也不能确定我绝对不会结婚,不是吗?”“你”威立倏地惊恐地瞪大了眼。“你想结婚?”
“本来我是还没考虑到那么多的,毕竟我才三十三岁,又一直没能有个女人可以让我兴起结婚的念头,可是”依凡哼了哼。“为了避免瑞德毁在你的手里,我想我得提早作打算了。”闻言,威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依凡佯装挥手拍去膝头上不存在的灰尘说:“你该知道,只要我透露出想结婚的意愿,多得是女人抢着要嫁给我,所以,这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因此,威立,你可以死了那条心了。”他抬头瞥一眼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威立。“但是,我还是会给你一亿,可这是唯一的一次,之后依然保持每个月二十万的津贴,不会增减。你若是再有额外的要求,我只能先说一声抱歉了,我绝对不会给的,你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的,对不对,嗯?”威立搭在桌上的双掌霍地紧握,胖脸同时被极端的愤恨扯歪了。“你好狠!”“我狠?”依凡摇头叹息“威立,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呢?你什么也不做,成天只懂得吃喝玩乐,到末了还染上赌瘾,我猜”看着自己在扶手上敲击的手指。“是玛莉教你的吧?”威立收回双拳摆在大腿上,紧抿着唇默认了。“半年内输掉五千万”依凡再次摇头。“威立,你根本没有资格去跟人家做这种豪赌嘛!即使是我,打打扑克牌我会,但绝不会参与真正的赌局,那摆明了是坑人的啊!我的生活虽然奢侈,但这是以我的努力换来的,我花得心安理得;而你,威立,你只想坐享其成,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威立低头瞪着越握越紧的拳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我奉劝你两句,第二,马上戒了赌瘾;第一,你是个大男人,不要老婆说什么都言听计从,小心她会害了你!”说完,依凡摆摆手又回到公事上。“好了,我言尽于此,你走吧!”威立慢慢抬起头瞪着埋首于公文堆中的依凡好半晌。“你会后悔的!”他说完后就愤然离去,正好和克霖擦身而过,克霖仅是瞄他一眼,随即关上门,来到桌前将卷宗放下,并坐在适才威立坐的位子上。“来要钱了?”“嗯!一亿。”“一亿!”克霖意外地吹了一声口哨。“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依凡没有说话,顺手拿走克霖带来的卷宗打开审视。“你要给他?”“当然,”依凡拿笔在卷宗上改了一个数字,随口应道。“不过,也警告过他这是唯一的一次。”克霖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依凡闪亮的金发上逗留片刻“那么”克霖慢吞吞地说:“晚上道通科技总裁独生女的生日宴,你会去参加罗?”依凡好半晌都没什么反应,克霖也耐心地等待着,直到依凡合上卷宗,徐徐地抬起眸子与克霖对上眼。“我会去。”八月初的白天,整个纽约依然湿热得像个蒸汽澡堂,夜里虽然情况好点,却也是热得令人发昏,因此,一般人不是到长岛沙滩上避暑,就是干脆躲在屋子里吹冷气。依凡也想去避暑,但是,他却只能站在以路易十三王朝风格所设计的宴会大厅中,没啥兴趣的望着人群。当然,在人们来向他阿谀奉承时,他还是会露出亲切随和的笑容有礼的回应。甚至在那些世家名媛来与他寒暄交谈时,他也仍然能维持过往那种令所有女人趋之若骛的翩翩风度与迷人丰采应对,不可思议的俊脸上,总是挂着那副使女人目眩神迷、心荡神驰的招牌笑容,但那双晶莹剔透的翡翠眼眸深处,却隐隐藏匿着无聊与厌烦。这是一个多星期以来,他参加的第几场豪门宴会了?一场接一场,依凡被克霖拉着到处跑,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猜测他是否终于想到要打破逃避婚姻的形象了。其实,他完全不想参加这种该死的宴会,但为了能让威立死心,也为了让那些金主放弃借贷给威立的念头,更为了排遣始终得不到玫瑰的讯息的苦恼,他只好一再被克霖拉着出席这种一次比一次更令他厌烦的宴会。绿眸一一扫视过那些名门千金,依凡忍不住要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不再对她们感兴趣了?饼去,几乎每个女人都能让点燃他的兴趣,并为之吸引,直到发现原来她们所拥有的优点原来就只这么一点点后,他就忍不住靶到厌烦了,可现在,他却是一眼就见到她们的贫乏内涵,厌烦就直接窜上他的心头了。贝姬,广场报业总裁的侄女,一个大三学生,纯真美丽,但却只会对他露出傻呼呼的愚蠢笑容。他忍不住暗叹,为什么她不能像蜜儿一样,拥有自然清新,又不失优雅,纯真却不无知的气质,且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拥有独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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