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大腿上,结果反而自己一头躺进水里,旋即又咕噜噜地挣扎着坐起来,但他仍旧站不起来,因为安琪儿还是一手捂着嘴,满脸惊讶地呆坐在他身上。“对对不起,我我不是呃是呃呃”他不知所措地呐呐道。“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我喜欢!”没想到安琪儿却突然大声这么宣布。两秒后,康比勒的脑袋忽地抬现出一脸错愕的蠢样。“耶?”“我喜欢!你的嘴软软的、热热的,”安琪儿抚着嘴,很认真地回想着。“碰起来的感觉好舒服喔!”“啊!”康比勒的样子更蠢了,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嗯!我很喜欢。”安琪儿再一次强调,随即双眼一亮,同时兴奋地猛扑向前。“我们再玩一次吧!”玩!天哪!“嘎?等、等等、等等,你”扑通一声,他又倒回水里了。“你不能唔、咕噜噜我不唔、咕噜噜噜老天!你唔、咕噜噜救救命唔、咕噜噜噜”被大型圣伯纳压在水里猛舔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吧!这就是他们第一次亲吻的起因、过程和结呃结果是,他没有淹死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而最令人尴尬的是,似乎所有蒙塔奇诺的镇民在当天就都知道“那个台湾来的东方人差点淹死在不到三十公分深的溪里”这件大事了,因为自从那天之后,每次他们要出游时,就会有“好心”的镇民“好意”的跑来提醒他某些“重要事项”而且,每个提醒他的人都会带着一脸戏谑的笑意。“要去奇安提小城堡吗?啊!对了,奇安提小城堡后面有一条小溪,虽然不深,但你最好小心”这是义大利式的幽默吗?□或者“又要去维纽尼温泉吗?这个温泉虽然淹不死人,不过”如果他很有礼貌的敲掉那个多嘴婆的大牙,不晓得那个多嘴婆会不会生气?抑或者“海边?南边的海真的会淹死人啊!所以”他们当他是白痴啊!也可能“你千万不要靠近了望塔下面,那边有个小湖”?不知道这里的野猪吃不吃活活被掐死的人?不过,除却这些教人咬牙切齿的“小问题”之外,他还是很喜欢这儿的淳朴镇民和平静生活呃!只要他稍微小心一点就没问题了,因为那次“致命的亲吻”好象在无意中不小心引燃了安琪儿的热情之火。如今,常常走着走着,或是笑着笑着,甚至是吃着吃着的时候,安琪儿就会莫名其妙地突然扑过来亲吻他。请注意,不是抱,是扑!不是温柔的拥抱,而是那种像快饿疯了的老虎扑向猎物时的扑。这要是在路上、树林间、农田里,甚至溪里、湖里、海里都不要紧,至少在水里他还有挣扎冒出几个泡泡的机会;或者快噎死时,断气也不是那么快的,运气好的话,就会碰上一个好心农民a来捶捶他的背,让他吐出卡在喉咙里的面包、核桃、野兔肉,或者是吃敲敲蛋的小汤匙,同时,好心的农民b会在一旁偷笑。但要是在悬崖边的话可就不是好玩的了,若一步踏空,他的人生就只剩下喊一声救命的机会而已了。也许他回台湾后,最好先去找个中国功夫大师学学千斤坠的功夫比较安全吧?kkk燠热的七月下旬,以钟楼亮灯仪式为主的卡默尔圣母节刚过没多久,那个推拖技术一流的酒商突然主动找康比勒去谈话。满腹疑惑的康比勒收到传言后,马上就去找酒商,没想到对方一见到他,就把一张草约交给他。“我这边终于研商好了,喏!你可以传真过去给你们公司,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虽然心里早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当酒商告诉他这一刻终于到了的时候,有一刹那间,康比勒竟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可以签约了?现在?为什么是现在?
呃其实,哪时候都一样啦!问题是,他该怎么办?签约然后走人吗?就这样远离他的天使、他的幸福、他的快乐吗?或者是要“比比,你怎么了?”“嘎?”康比勒蓦然回神,这才发现他停在一大片葡萄园中不动了,四周皆是累累未成熟的葡萄串,面前则是背着手,拿好奇的眼睛对着他打量不已的安琪儿。“啊!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来这儿都两个半月了。”“哦”安琪儿眨了眨眼。“那你在这儿快乐吗,”“很快乐,”康比勒衷心地说。“我想,我这辈子最快乐的可能就是现在了!”“这样啊”安琪儿可爱的歪着脑袋。“那你刚刚为什么一直这样呢?”她说着,用两根手指头把自己的眉头挤成一堆。康比勒失笑,旋即又叹了口气。“我说过我是来工作的,不是吗,昨天他们通知我可以完成工作了。”“那不是很好吗?”安琪儿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想完成工作吗,”听她这么说,康比勒不由得狐疑地反看回去。“工作完成的话,我就必须回去了,你希望我赶紧回去吗?”安琪儿却呆了呆。“回去?你要回去了?你为什么要回去?你在这儿不是很快乐吗?为什么要回去呢?”康比勒同样呆了呆。“怎怎么这么说?我当然要回去,我的亲人都在那儿,那儿才是我的家呀!就算我想待在这儿,我也没有能力待在这儿嘛!”“耶?”安琪儿闻言,当下便露出一脸的慌张和哭意,看样子,接下来若一句话说不对,雨季可能就会提早降临了。“那那我怎么办?我不要跟你分开啊!比比,如果你一定要回去,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回去!”原来她跟他一样舍不得,不是希望他快快滚蛋啊!康比勒不由得感到欣慰,同时也心疼地将她纳入怀中。“啊!别这样,我刚刚就是在想,该怎么问你愿不愿意跟我结婚,然后再一起回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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