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怜,你也不帮个腔。”金禄嗔怨地嘟嘟囔囔。“好吧,那岳父”“别找我,别找我,”竹承明忙不迭举两手投降,嘴角直抽搐。“岳父我比女婿你更没用,我说一句话,不,一个字就够了,满儿就可以说上千百句话来回我,说得我狗血淋头抱头鼠窜,我可比女婿你更可怜呢!”“原来岳父跟小婿我同一个窝囊等级啊!”金禄同情地拍拍竹承明。“那么,岳父大人,咱俩一道去喝两杯解解闷儿,你说如何?”“你够了没呀?”满儿笑骂。“真是长眼睛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人!”金禄眉梢子一挑“面不改色心不跳。”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呃?”“不要脸啊!”金禄一本正经地解释。“要讲粗点儿的也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脸皮,喏,够粗俗了吧?”“你”满儿啼笑皆非“愈扯愈离谱,不跟你胡扯了!”话落,目光转向竹承明与他身后那一大串人,神情疑惑。“爹,有事吗?怎么大家都一块儿来了,讲好的吗?”竹承明含有深意地深深注视她一眼,再转向其他人。“我是想,大家都好得差不多了,或许都想要离开了,在那之前,有些事我们必须先谈清楚。”满儿明白了。“那就到前头大厅去谈吧,那儿大些。”于是众人一起往前院去,金禄却还在后头黏着满儿唠叨。“娘子,就一壶嘛!”“一杯。”“半壶?”“一杯。”“三杯?”“不要拉倒!”“好好好,一杯就一杯!”转个脸,吸着鼻子自己对自己咕哝。“一杯?呜呜呜,那连润喉都不够呀!”大厅里,除了天地会那些还不够资格参与商讨大事的兄弟之外,其他人全到齐了,连塔布与乌尔泰都护卫在金禄身后,这是他们的职责,也是满儿的坚持。就算她相信竹承明,其他人她可不信。“在汉爷开始之前,我想先请教王爷一件事。”王文怀首先发言。金禄没说话,只拿那双纯洁无邪的大眼睛询问地望着他,望得他差点问不出话来。“呃,咳咳,请问王爷,天地会九大长老何在?”金禄耸耸肩。“死了。”这原是意料中的事,所以王文怀也不显得惊怒,他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他们的尸体何在?”“没有。”王文怀愣了一下。“没有?王爷不是说他们死了?”“是死了。”“既然人死了,一定有尸体吧?”“没有。”王文怀眉头开始皱起来了。“王爷,请你”“等等!”满儿从旁打岔进来。“我来问吧。”她也觉得很好奇,人死了怎么可能没有尸体,就算是被太阳晒干了,也该有具人干吧?王文怀没有异议。满儿先仔细想了一下,再提出能切中疑问核心的问题“请问夫君,他们为何没有尸体?”“被我用剑绞碎了。”金禄轻描淡写地说。答案一出来,厅内先是一阵窒息般的静默,紧接着是一片惊骇的抽气声,包括竹承明、竹月莲和竹月娇都变了脸色。“太太残忍了!”“果然没有人性!”“好歹毒的手段!”“可怕至极”“慢着,慢着,我还没问完呢,”在一片愤怒的骂声中,满儿再一次喊停“夫君,你为什么要绞碎他们的尸体?”这么“麻烦”的杀人手法并不是他向来惯用的杀人手法呀!金禄又耸了一下肩。“因为他们告诉我娘子你死了。”大厅里再度陷于静默之中,却再也没有人说话,一半人是“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表情,另一半人是虽不能接受,但尚能理解的神情,反倒换满儿板起脸来了。“你为什么要叫他们告诉他我死了?”“三小姐,”王文怀苦笑。“那是他们自作主张的说法,并非我的意思。”“那就不能怪我家夫君,是他们自找的!”满儿温柔地握住金禄的手。“你应该知道,我家夫君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听见我出事,他会发狂的!”他应该知道?他为什么应该知道?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王文怀苦笑更深,眼神瞟向竹承明,意谓:他没有其他问题了。“好,那么”竹承明环视厅内众人。“我只有一件事要说,金禄是我的女婿,你们打算如何是你们的事,但在我知情的范围之内,我不许你们伤害他,更不许利用竹家任何人去伤害他,这件事,你们必须做下承诺!”闻言,柳家兄弟和吕四娘马上愤怒地跳起来。“为什么?”吕四娘怒吼。“他是满虏清狗,是汉人的仇敌,为什么我们不能对他下手,那”“吕姑娘,这个问题让我来回答你。”竹月娇慢条斯理地说。“首先,我知道你急于要报仇,但请别忘了,下旨处斩令尊的不是我姊夫,动手处斩令尊的也不是我姊夫,你找错对象了,要报仇请找清狗皇帝雍正,那才是正主儿,是他下旨砍你爹的脑袋,你就去砍他的脑袋,这才是名正言顺的报仇,懂了吧?”吕四娘瞥金禄一眼,没吭声。“另外,更别忘了之前你们走投无路逃到这里,倘若不是我姊夫出面赶走那些喇嘛,你哪里还有命坐在这里大声说话,无论你如何辩解,我姊夫对你们有恩总是事实,你想恩将仇报吗?”一顶大帽子重重压下来,吕四娘顿时哑口,再向金禄瞟去一眼,坐回去了。她只是急于报仇,并不是是非不分的混蛋,不管双方立场如何,恩恩怨怨总是难分,金禄不顾立场来帮她们,她反要杀他,这岂不变成她才是坏人了吗?不,她才不是坏人!
好,她不找允禄,她找雍正,这总可以了吧?不过柳家兄弟可没那么好说话,因为他们正是那种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有理说不通的大混蛋,加入哥老会,他们从来不是为了什么反清复明,为的只是他们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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