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对满儿不理不睬的态度也改变了,她会主动对满儿微笑打招呼,偶尔寒暄几句,虽然仅是如此而已,但满儿已经很开心了。“看来再过一阵子之后,她应该也能够接受段大哥才对,如此一来,爹就不用再缠着咱们要孩子了。”“那么,娘子,咱们可以回京了?”仰起脸儿俏皮地对他吐了一下舌头,再爱娇地偎进他怀里“好嘛!回去就回去嘛!”满儿呢喃。“不过先说好,你若是又太过分,我还要离家出走喔!”“这”金禄啼笑皆非。“娘子,别再挫磨为夫了吧!”“谁折磨你啦?有也是你自个儿找的呀!”“娘子啊”他们在柏树下亲热地打情骂俏,另一边,竹承明、竹家三姊妹、陆家两兄弟与段复保在飞檐亭内喝茶闲聊。“啧,三姊夫真是没用,三姊随便说两句,他就低声下气的拚命讨好三姊,不是我爱说啦!这种男人真的很窝囊耶!”竹月娇嘟囔着把视线拉回来对段复保挤眉弄眼。“还是像段大哥这样最好,人老实又有男性气概,不会欺负老婆,也不会太软弱,恰恰好。”她说得确然是事实,但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说给竹月仙听,大家心知肚明,于是也纷纷附和她。“月娇说得没错,满儿的夫婿确实太过于懦弱,”竹承明首先响应“号召。”“之前满儿还说什么她的夫婿有多么暴躁凶恶,其实根本没那一回事,那形容词应该败在她自个儿身上才对。”“三妹看上去还比他成熟呢!”这是陆武杰的评语。“我想他至少小上三妹一、两岁吧!”“他不会武功。”陆文杰说得最简洁。“对对对,他不会武功,出门在外有事还得靠三姊保护呢!不过”竹月娇窃笑,压低嗓门。“三姊的武功也很烂耶!她居然连城墙都差点跃不过去,那回若不是我拉她一把,她早就一头撞扁在城墙上了!”“而且他还是个戏子。”竹月莲慢吞吞地说:“戏子无情,这话你该听过吧?眼下他对满儿是很好,谁知道他何时要翻脸。”虽然对满儿有点过意不去,但为了促使竹月仙尽早把心思放在段复保身上,只好将良心暂且搁一旁去睡觉。“没错,搞不好只要哪个捧他场的千金小姐说一句承诺,给他荣华富贵,他马上就变心了也说不定,男人多半是这样。”竹月娇说得煞有其事,好像她被好几十个男人甩过,多有经验似的。“当然,大姊夫、陆二哥和段大哥除外。”大家连连点头附和,竹月仙却只是面带浅笑,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也不晓得听进去了没有。也许听进去了。也许没有。“爹,”满儿跟金禄手牵手一起过来。“我们该回去了,总不能丢下孩子太久下管。”竹承明瞄一下竹月仙,考虑片刻,点点头。“什么时候再来?”“放心、放心,我会尽量找他的碴,”满儿笑咪咪地说:“他只要一点不顺我的心,我就离家出走来找爹!”“娘子,饶了为夫吧!”金禄愁眉苦脸哀声叹气。众人失声大笑,满儿笑得最大声。“正好,一道走吧!”竹月仙朝段复保微微一笑。“段大哥的表弟要成亲了,我们要去太华山喝喜酒。”竹承明略一思索“我也一起去吧!”他深深凝注满儿,依依不舍。“父女才相认,我想和满儿多相处一时片刻也是好,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有好多话想和她说却都还没说泥!”“那我也要去!”竹月娇像个小孩子似的跳着大叫。说到后来变成大家全都一起去,于是各自回房去准备,打算用过午膳后即刻出发。“夫君,我们跟他们一起去吃完喜酒再回去好不好?”“可是”“嗯?”“好吧!”嘻嘻嘻,真是太完美了,没出什么岔,夫婿又很“听话”嘿嘿嘿,看来她可以不时离家出走一下,免得某人太嚣张了!位于昆明西郊的西山是由碧鸡、太华、太平、罗汉等山峰组成,峰峦起伏,林木苍翠,古道盘曲,涧堑飞泉,南段峭壁千仞,北段幽奥深邃,东瞰滇池,烟波荡漾,宏伟中见清秀,明净中见幽静。
“这样走,太慢了吧?”沿着幽静的山道,他们不疾不徐的往上攀,山里的景致清幽静美,空气也十分清新,凉沁中带着淡淡的甘甜味道,每吸一口,仿佛连五脏六腑都熨贴了,即使如此,乌龟爬久了也是会烦的。“慢?”竹承明等不由面面相觑,哭笑不得。若不是为了她那个不会武功的名旦角夫婿,谁喜欢这样一步拖一步,早施展轻功飞到天涯海角去逍遥了。“到底在哪里呀!段大哥的表弟家?”“下了这座山,顺着小溪走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说话间,众人来到山道拐弯处,青翠的树木突然向两侧分开,展露出一片黄黑色的土面来,上面升高形成斜坡,坡顶又似刀削斧凿般急泻而下,造成一片险峻的悬崖绝壁,而一座简陋的亭台便筑建于崖顶之上。“那我们到那边休息一下吧!”满儿说完便兴匆匆地奔向崖顶。嫌慢的人是她,说要休息的人也是她。众人再次面面相观,但没有人吭声,俱都默默尾随于后,只要不耽误时辰,他们也无所谓。“天哪!好美!”悬崖边,满儿放眼眺望,水天一色的滇池尽收眼底,烟波浩渺,云蒸霞蔚,湖面风帆点点,鱼跃鸥飞,既有湖泊的秀丽,亦有大海的气魄,而远处青山如黛,白云悠悠,更将那一片汪洋衬托得如诗如画,仿若身在梦境中,令人发自由衷地赞叹不已。不过其他人都嘛早就看腻了,茶树下,竹月莲正在对段复保耳提面命,教导他如何博得竹月仙的芳心;亭台里,竹月娇缠着竹承明嘀嘀咕咕,不晓得要求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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