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守着,就没有其他了。
当身体浸入温暖的水波时,他紧绷的神经才算真正放松下来,可是一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蜡痕,他又猛然想起那人淬冰的眼神,冷不防一个激灵……他用力捧起水花拍打自己的脸颊,想要驱散那股压抑的寒气,无奈水中也出现了他俊美孤清的脸……
姬世豪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郁闷起来,他拼命抠抓身上的蜡块,以此来打散水中的幻影。
直到大部分的蜡块都清理得差不多,他才开始犹犹豫豫的把手伸到两腿间,清理那尴尬的地方。
覆在根部附近的蜡块粘黏了耻毛,撕扯的时候无可避免的拔下几撮毛发,疼得他咧嘴直抽抽,外面又有暗卫守着,声音不敢弄得太大,只能活动活动面部肌肉……
到了最后,还有两个地方,姬世豪想想就懊恼,他没办法清理……前面和后面都被那个人在里面滴了蜡液,尤其是后面……该死的,你让他怎么弄这些地方?还有上药……他苦思冥想而不得解,竟然累得睡着了。
再次醒来他是被吓醒的,还以为又落入了那人的魔爪,环顾四周,发现仍然在木桶中,这才默默松了口气,只是水早已凉了。
柯公公进来问他的意思,他就势要求新换一桶热水,好在他所沐浴的水都要在面上撒些熏香药材,是以没人发现水面零星漂浮着许多细小的红色蜡块……
或者侍人只是发现了而不敢说?姬世豪一想到这层脸就黑了下来,要是给人知道他堂堂一国之君被人这样又那样……想想就操蛋!
最后他还是没怎么清洗那两个私密的地方,只是用手指掰开后穴,让暖流自然进入一些,来回冲洗几遍就不了了之了,他太累了,只想早点休息。
增加暗卫的效果是显着的,几天下来姬世宁居然都没有再出现,当然他暂时也找不到他。
姬世豪握着笔,出神的望着虚空中的某个点,直到墨滴滴在宣纸上慢慢晕开。
“陛下?”一旁的柯公公小声提醒。
姬世豪这才如梦初醒,低头看了一眼黑色的墨花,将弄脏了的纸张扫下案桌。
那天姬世宁代替他上朝办的奏章不多,可是一批一准,都大有文章。
首先,他准了御史的参奏,状告御林军副都统乔埠聚众赌博,玩忽职守。其实这也就是个不大不小的事儿,御史之所以参他还是因为他家儿子和那个副都统有过节,老子气不过朝堂上给儿子出出气,然而他没想到“皇帝”居然同意了,而且一下就撤了那个副都统的职务,换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别人不清楚,姬世豪可是知道,他是前太子旧部,兵部从四品参将,光怀辇。
接下来的几本奏折就不难理解了,但凡和前太子旧部沾边的,保,其余的公事公办。
“唉!”姬世豪叹了口气,放下毫笔揉了揉额头,他这位皇兄明目张胆的搅弄这些,真当他傻吗?然而他依然感到茫然,真的要将那个人置于死地吗?
他本就是一个死人的身份,就算让他集结旧部,又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和他争?他的储君之位是当年太子失踪后父皇亲立的,登机也是名正言顺,即便姬世宁回来,又能够改变什么?何况他还不知道,他当年的失踪,很多人根本就想不到与他有关,是以他很多旧部,对他这位新主也是拥护有嘉,甚至更忠于他,他又拿什么来笼络人心?
他叹他的皇兄聪明一世,却看不清今非昔比,痴心妄想……
然而过了七日,姬世宁就像再次失踪一般,踪迹全无,姬世豪开始烦躁了。
其中,不能对外人道的原因是,他每天都要面临一个尴尬又痛苦的问题——尿血!
听起来挺吓人,其实说起来还是怪他自己。他当时没有及时清理尿道里的蜡油,结果,红勾表示已阅,然后就是准奏或是不准,没有什么异常……等等,红勾都压在了某一个字上!
“暖”、“风”、“入”……这是什么呢?七本奏折,每一本都勾中了一个字,只是巧合吗?
不,一定不是!“屠”、“苏”……
“春风送暖入屠苏!”姬世豪猛然念出这一句,吓得旁边的柯公公打了个哆嗦。
他在那里?!姬世豪激动得拽紧拳头,来回捣了两下就急匆匆往寝殿赶。
“陛下!陛下!”柯公公肥胖的身子哪里跟得上前面那个身高腿长之人,一路小跑跌跌撞撞的回到皇帝寝殿。
结果,刚才还说困了乏了的人现在不仅没有休息,还换了一身贵公子华服,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陛下,您这是要……”
“朕要微服出宫,你就不用跟随了。”
什么?他们的陛下自从哑了喉咙再好了之后,行事就很不正常,这大晚上的,他要出宫干嘛?
当然他是不敢多问的,只恪尽职守的提醒道,“陛下不带奴才伺候,总该带几个侍卫吧?”
姬世豪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朕自有分寸。”
他们的陛下是很有分寸,有分寸到不走正门走密道出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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