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海生得瘦小,或许还有些发育不良,将成人了,也只有一米七的身高。他体重很轻,手脚处的骨头略有突出,手臂更是细得像被虫蛀了的竿子,正不停颤抖着,勉强支撑他的身体不倒下。
恐惧蛀掉了他体内全部筋脉,只留下枯萎的皮囊和一具一碰就散的骨架。
陈青毫不怀疑自己一脚就能将他踢到吐血不止,甚至把他的骨头踩得粉碎。
这么一个弱小,可怜,没有一点力量的家伙,就该乖乖依附他,老老实实成为他的玩物。
陈青看向沈云海的目光,充满着鄙夷不屑,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欲望。
他在等待沈云海的丑态,他要看着这个人恐惧,哭泣,无助,在绝对的力量下苦苦挣扎,失去希望,最终向他臣服。
他不喜欢自我意识太强的玩物。
沈云海就是地上随处可见的枯叶,一个被自然淘汰,无人问津的废物,是他发现了沈云海,带给其全新的生活,他希望沈云海在他践踏上去时,发出悦耳动听的脆响,而不是沉默无声的反抗。
“磕吧,磕出声音的才算数。”陈青用脚点了点面前的空地,“你要是后悔做英雄了……”
陈青五官生得极为英俊,眉目极为幽深,大笑时仿若尝遍人生快意,潇洒风流。不快时,又让人有置身雷霆的敬畏。此时他微勾着嘴唇,笑意很浅,双眸看似平静,深处却翻滚着浓郁的暗沉,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危险的诱惑。
他修长的手指在唇边轻轻划过,是暗示,也是勾引。
“那就好好求求我,兴许我就大发善心,把你们两个都放了呢。”
沈云海手指死死抠着地面。
这句话,不是他第一次听见了。
那时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陈青,他出于软弱,顺应对方的要求,做了许多让他恨不得挖掉记忆的事,结果,对方还是没放过他,甚至录了像,成为胁迫他的筹码。
沈云海不敢了,不敢再为自己制造一把捅入心口的利剑。
他甚至有点后悔,如果刚刚他没有替刘晗说话……
手指与地面接触的地方,缓缓流出一点鲜红。
沈云海摇头,他不该这么想。
眼泪被甩落到地上。
他不该是这样的人,他也不能成为这样的人。
沈云海的头重重磕在那片湿润上,“我错了……”
“砰。”
“对不起……我错了。”
头骨和地面连续撞击在一起,沉闷干脆的砰砰声不绝于耳。
陈青翘着腿,很满意沈云海的听话。
至于他说的,“好好求”,那么淫荡堕落的一面,怎么能在外人面前展现?
“砰。”
“我错了……”
“砰。”
“你放过他吧……是我错了。”
“砰。”
“磕几个了?”陈青淡淡问了一句。
“二十多了吧,这傻逼够卖力气的啊,头都破了。”王锐叼着刚点着的新烟,“他是你同学啊,你可悠着点,你们主任最近跟条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张昌新不就被开除了吗,现在和他爸在综合市场门口卖烤地瓜呢。”
陈青眼皮都没动一下。
王锐贱兮兮地哼笑,“我嘴欠,你是大少爷,要开除也是你把他开了,哪里轮得上他啊。”
王锐叭叭吸了口烟,突然感慨说,“那小子心够狠的,他爸为了让他拿毕业证,都准备把房子卖了打通关系,实在不行就转到三中重读一年。可他打死不去,说要过安稳日子,再也不想见到这群兄弟。我呸!傻逼玩意,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啊,还不想见我们!”
王锐猛吸了几口烟,缓了好几口气,声音有点低,“不过我挺羡慕他的,有个还愿意管他的爹,能说放下就放下,不像我们,在街上瞎鸡巴逛荡,只能给别人当狗。”
陈青的视线终于从沈云海身上移开,他似笑非笑,看了王锐一眼,“我给你拿钱,你也去综合市场开个摊位,钱不用还了,地瓜免费就行。”
王锐一愣,干笑两声,“我瞎说的,瞎说的。”
陈青轻哼一声,站起身,来到沈云海身侧,在他再一次磕下头时,踩住了他的脖子。
“知道错了吗?”
陈青没用太大力气,沈云海没有偷懒,好像头不是他的一样,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十几下就磕红了印子,二十几下,额头已经破了皮。
陈青怀疑他脑浆都磕散了,就是不知道散了黄的鸡蛋有几分像。
“知错了吗?”陈青蹲下身,手指玩弄着沈云海汗津津的头发,“今天也算我们第一次见面,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但从现在开始,我要你记住一点。”
陈青抓住一把头发往旁边一拽。
“呃啊——”
沈云海惨叫一声,在被踩着脖子的情况下,整个脑袋被陈青硬生生转了个角度,从面朝下,转为单侧脸着地。而原本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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