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温珩打断他的解释,“我真的很怕你吃亏。”
温榆辩驳道:“我知道他心思重,可是他从来没有对我不利过。”
他牵住温珩的袖子,软声撒娇:“我知道分寸的,哥哥不用担心我。”
温珩无奈,没人比他更了解他的弟弟。
温榆善良纯真,但是并不愚蠢,他只是没有机会接触外界的很多事物,不代表无法分辨人心的真伪,恰恰相反,他在这方面极为敏感。
可是谢景初这人……
他只希望,谢景初是真的诚心待他,而不是抱着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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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晚上后,霍席丞对叶冉的态度就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没再过问那个所谓的oga的消息,却也很少交待他任务,甚至连出行时都没再让他跟着。
霍席丞对叶冉没有冷落一说,毕竟他从来只是把叶冉当做一个能力出色的手下。但是这两个月,叶冉清晰感受到,霍席丞在疏远他。
这很奇怪,如果霍席丞怀疑他,早就应该将他抓起来审问了,不可能只有那晚短暂地用信息素压制他,逼问出一个毫无证据的答案。
可如今他还好好待在这里,就证明霍席丞并不认为自己能对他产生威胁。
叶冉百思不得其解,既然霍席丞没再调遣他,他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日子空闲下来,是叶冉五岁后从未有过的经历,他不知该做些什么,索性去了靶场。
跟在霍席丞身边,几乎没有握枪的机会,他每次出行沿途必定会严加防备,任何不安的因素都会被提前排除在外。
很长时间没练过,叶冉总感觉自己有些生疏了。
他抬起手中的枪,瞄准五十米开外的靶子。
将要发射时,身后突然有一道热源靠近。
叶冉浑身紧绷,垂在身侧的手反射性往后掷,被那人轻松制止,他正欲反抗,就听见头顶熟悉的声音响起。
“看着靶心。”
竟然是霍席丞。
他怎么会在这里?
叶冉的疑惑没有持续多久,就转为了拘谨。
霍席丞的手握在他拿枪的手腕上,稍向上抬。他身形高大,站在叶冉的侧后方,几乎将他整个笼罩。
由于隔得很近,叶冉甚至感觉到自己耳侧被他的衣领浅浅擦过。
周遭只留下微风吹拂枯枝发出的窸窣声,他又听见自己的心跳,这种感觉让他既熟悉又陌生,手脚不听使唤,只能僵硬维持着动作。
霍席丞的手贴在叶冉的腕上,是一个很随意的姿态,仿佛只是单纯纠正他的动作。
除了那天霍席丞掐住他的脖子,叶冉再没与任何人靠得这么近过,就算是那次,他的心神也全都被惊惧占领,分不出任何多余的注意。
尽管叶冉全身上下只有手腕被触碰,但霍席丞站的位置和距离让他产生了极大的不安。他突破了叶冉的安全区。
“开枪。”
叶冉的身体仿佛受到霍席丞的掌控,在他的指令中自动扣下扳机,发挥出最完美的实力。
“砰——”
正中靶心。
他的心脏也随着声响一同坠地。
清列寒凉的的气息自身后传来,没有多余的气味,叶冉却再熟悉不过,那晚就是这股气息将他压得痛苦不堪。
但今天,它不再附带主人的目的,而是轻轻地将叶冉包裹。
它只是霍席丞衣服上残留的信息素,却有着和霍席丞一般无二的强势,所到之处皆为它的领地,在叶冉也理所当然被其侵占的那一刻,它又尽数退回。
霍席丞离开了他的身后,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衣摆垂落至膝盖,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材。
叶冉手指无意识揪着衣角,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在霍席丞身边,他一再因为和他接触而心神不宁,他却无法分清这是为什么。
叶冉在感情方面完全是一张白纸,小时候母亲只把他当做接近霍席丞的工具,没什么亲情可言,长大后,除了意外结识的温榆,他更是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朋友。
他前十七年的生活索然无味,霍席丞无疑是他生命中最特殊的存在,他让他不自主地追随,又带给他压迫与颤栗。
就如此刻,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错”,叶冉就可以短暂地忘掉他的危险,感到灵魂的躁动。
因为他的父亲强大而冷漠,他站在权力的巅峰,那无与伦比的魅力轻易就吸引着慕强之人的靠近,心甘情愿做他手中的利器。
因为他的父亲夸奖了他。
而爱慕和心动往往披着相似的外衣,迷惑着未经世事的少年走向欲望的深渊。
它们从不割裂。
霍席丞近来有些心烦意乱,他能像往常那样心无旁骛地处理事务,却总是无端感到烦躁,身边的属下全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行差踏错迎来难以想象的后果。
他合上文件,点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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