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其实很少动怒,十年的时间让他真的变成了一个非常温和的人,但是如果有人用这样歹毒的暗器想要杀牧云归,这难道不值得他动怒么?他们今天来其实并没有要杀上官飞燕的意思,因此他和陆小凤故意胡说八道的把信息透露给了阎铁珊,可是上官飞燕在杀阎铁珊的同时却像牧云归射出飞燕针,明显是记恨她。这江湖上的道理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粗暴,有人要杀你,你便,杀了她!此时李莲花将飞燕针摄于手中,只看那针在他手上沉浮却不沾他的手,便可知他的内功一定十分深厚,上官飞燕心里害怕极了。她看向霍天青,好在霍天青的武功十分高超,因此她脸上又浮现了那种可怜又脆弱的神色,让霍天青忍不住怜惜的说:“莫怕。”可惜他遇到的是李莲花,李莲花站在原地,肩不摇,腿不动,手腕一翻,霍天青什么也没有看清,上官飞燕便叫了一声,痛苦的倒下了,她的口中流出了黑血。上官飞燕看向霍天青,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了无限的眷恋,之后没了气息。霍天青眼看着心爱的女人没了气息,不由痛苦的嚎叫一声,他抱着上官飞燕的尸体叫了两声:“飞燕,飞燕!”眼中流下了泪水,之后仇恨的看向李莲花:“你竟然敢杀了飞燕!我要……”“你要怎样?”李莲花冷冷的问,“这位绿王八兄,你手上的女人要杀我的妻子,我便杀了她。至于你,阎老板救了你,你却想要杀他,背信弃义之人,自然有阎老板处理。不过你若是想要为上官飞燕报仇,也尽管试试。”绿王八兄,陆小凤和花满楼心中来不及为一个美丽女子的死去感慨,听到这个称呼不由一滞,这李莲花和牧云归不愧是夫妻,有的时候嘴实在是很毒辣啊。霍天青当然打不过李莲花,可是他心爱的女人死了,他又怎能不发狂呢?因此他还是狂怒的冲了上来,李莲花的剑没有出鞘,霍天青已经跪在了地上,被制住了。牧云归抄着手摇摇头,对阎老板说:“阎老板,请吧!”阎铁珊脸色仍然很差,受了重伤,但他感激的看向李莲花:“今日的恩情,俺记下了。”他感激的不止是杀了上官飞燕,还有没杀霍天青,只因霍天青的身份实在是高,让阎铁珊也感到十分棘手。“好说,好说。”李莲花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温和好说话的样子。他看向霍天青:“你还有何话说?”霍天青长叹道:“我无话可说。”他最后眷恋的看了一眼上官飞燕的尸体,就那样自尽了。这天禽门的高手就这样死去了。让人感慨他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我说阎老板,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陆小凤走到桌边,拿起了酒壶。“唉,”阎铁珊,应该说是严立本,放弃了伪装他的山西口音和粗话,用他那又尖又细的声音说:“我确实是金鹏王朝的旧臣,当年那笔财富一分为四,我带走了一份,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王子并没有复国之志,也从未来找过我。至于她说的什么我杀了金鹏王朝的血脉那更是无稽之谈啊!”
阎铁珊有些摇晃的摸着椅子坐下,他受的那一掌着实不轻啊。“当年我们四人各自带了一份财富来到中原,可是小王子的踪迹我们却遍寻不到,我们找了他几十年,他躲了我们几十年。”“这样大的一笔财富,他竟然不要?”陆小凤问道。“财富虽好,可是他若是要了,他就必须承担起复国的重任来。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反而十分危险。小王子却是一个逍遥淡泊的人,因此”阎铁珊目露悲哀之色。“那另外两人是谁?也许你没有做,别人却动心了呢?”陆小凤倒了一杯酒喝干。阎铁珊支支吾吾的,他并不想把老友拖下水,因此拿不准要不要说。李莲花却笑道:“我猜啊,其中一位是峨眉派的独孤一鹤前辈,是也不是?”阎铁珊有些紧张,在场另一人的脸色也变了,竟然是那年纪轻轻的西席苏少卿。“方才霍天青和上官飞燕出手时,你这两位客人也是十分的紧张你,我看这位苏少侠出手时,明明使的是剑,却又像刀法。听闻独孤前辈以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闻名天下,他的剑法正是既有剑又有刀,而他座下弟子三英四秀,其中一位叫做苏少英,而大智大通说金鹏旧臣中的一位叫做平独鹤,我想,这应该不是巧合吧。”李莲花侃侃而谈,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阎铁珊颓然道:“你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份上,我否认也没有什么意义。”他叹了口气,“不错,另一人正是独孤一鹤。”陆小凤放下了手中的酒,他有些愁眉苦脸起来:“看来今天他们的计划应该不止是要杀了你,还要杀了苏少英。只要杀了苏少英,还愁他的师父不找我报仇吗?独孤前辈一定会和西门吹雪对上。”陆小凤为这计谋叹了口气,任谁被算计到这个地步都会觉得手中的酒不好喝了。“苏少侠,请问令师是否也将到这边来呢?”花满楼温温和和的问道。苏少英瞅着李莲花,好像他不是人,而是什么精怪。他慢慢的回答:“家师确实往这边来了,今日便会到。”“那我们便在这里等上一等,又有何妨呢?”花满楼便说道。“阎老板,还有一人是谁?那上官木是谁你也该告诉我了吧。”陆小凤问阎铁珊。“上官木便是霍休。”阎铁珊不再隐瞒。在场的便留下了阎铁珊、苏少英、陆小凤、花满楼、西门吹雪、李莲花和牧云归。西门吹雪仍然握着他那一柄古朴乌黑的长剑,也不坐下。阎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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