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孤儿院可说是左绒的另一个家,她替院里添购电脑、数据机等设备让院童学习。有几个院童固定写e-ail给她,跟她报告近况。石川焰开车慢慢地打量着怀安孤儿院老旧的外貌。他勘查过附近地形,这一带低矮老旧的房子都已经拆除,另端也建好金华新社区的样品屋和销售中心。很不巧怀安孤儿院就在这片社区的中央地带,后面贴近杂草丛生的荒山。他轻敲方向盘,想起雷克强给他的资料中,其中有一则就是怀安孤儿院的后山坡突然起火,幸好及时扑灭没延烧至房舍。“王老先生有块地依呀依呀哟”清脆悦耳的歌声传来,孤儿院的门打开,是小朋友边唱歌边拖着垃圾出来。小朋友晃动手臂唱歌,脸上那股纯真的笑靥,让他想起他的童年。当年他们兄妹六人被公爵夫妇收养后,也曾经像这样由母亲带队,手牵着手倒垃圾。左绒熟悉的影像紧紧地吸引了他的目光。从胡大权家的宴会之后,他和左绒不曾见过面。他坐在车里观察着,今天的左绒看起来开朗多了,因为眼镜还留在石川焰的书桌上,所以她没戴眼镜。她穿了件棉质的白色大t恤、鲜红色的小短裤,头发扎成马尾高高束起。从那一夜后,石川焰清楚地知道,她沉静的特质对他是个危险的吸引力,最重要的是他抓不住她,居于劣势被人牵着走的滋味并不好。他下车静静地凝望她,目光暖暖地笼罩着左绒,小朋友先发现了他。“叔叔——”小朋友开心地挥手。听见小朋友的叫声,左绒怀疑地转头。隔着街,透过车潮,两人的眼光相遇,他看进她的眼中,越过马路笔直地走向她。看着石川焰慢慢接近着自己,她的心里泛起奇特不安的感觉,似乎她平静的生活就要因他而起变化了。“嗨!”他开朗地笑着,像个小男孩,搔搔头发,俊脸上是他招牌的迷人笑靥。“叔叔。”小女孩撒娇抱紧石川焰的大腿。“小美人,我好想你。”他顺手抱起小女孩,那口吻一如他平常跟女人调情的音调,话是对着小女孩说的,但是眼睛却坏坏地看着左绒。“你来过这里?”她皱眉。“来过,李院长邀我来的。”他自然地轻揽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内走“你们在大扫除?”他看见小朋友正提水冲刷地板“我来帮忙。”他卷起衣袖、裤管,快速地脱下鞋袜。他脸上热诚的笑容不像伪装,跟小朋友亲切寒暄的脸庞充满热度,左绒不解地看着不同以往的石川焰。“嘿,你来不来?”他不正经地抛了个媚眼给她。“你想做白工我很欢迎,我去整理花圃。”她需要思考。石川焰得意地在她耳边说:“你在逃避。”他偏偏不想放过她。“无聊!”左绒快速转身离去。打死也不承认她在躲避石川焰开朗温暖的目光,那跟他惯常表现的滑头不相同,她有点慌乱。芸芸陪院长出去了,否则起码还有人可以绊住石川焰,左绒不自在地想着,边发泄般地蹲在花圃拔草。“休息一下。”石川焰又突然出现,蹲在低头拔草的左绒身边“喝杯水,”他讨好地递上冰水。“你怎么会来这里?”经过几小时的奋力劳动后,她精明的脑筋开始运转。石川焰拉起左绒“你的脸好脏。”他伸出两只手指,亲呢地滑过她的鼻尖,声音低低的“沾了泥土了。”“我自己擦。”左绒不自在躲避。今天的石川焰看起来分外诡异,看来志得意满,好像掌控一切的自信。“我替你擦,你流了好多汗。”他抬起她的下巴,用衬衫的袖口擦着她的额头、脸颊“你有得天独厚的柔嫩皮肤,现在你的脸颊红通通的真像苹果。”他的手指流连地画着她的脸颊笑着“我最喜欢吃苹果了,让我咬一口好不好?”他亮着白牙挂着顽童般的笑容,边弯腰靠近。“喔——谈恋爱,男生爱女生”小孩子的嬉笑声传来,惊扰了两人。左绒有些老羞成怒地低喝:“请你正经一点。”拉开距离。“正经?我向来正经。”一副大受冤枉的表情“我们去休息一下。”他不计较地想拉左绒的手。“对不起,不奉陪。”她不领情地甩开。石川焰硬是拉着左绒往前走,边利诱道:“我正想告诉你,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说。”左绒坐在树下的矮凳上,声音平淡。“真像在逼供,你确定你不是希特勒投胎转世的?”他小声地埋怨着,却还是乖乖地说“李院长曾写信给凯罗基金会,希望能获得经费援助,好让资优的院童能出国念书,我母亲和李院长是朋友。”“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怀疑。“本来是和我不相干的,只不过凯罗基金会审核部门的人和我很熟,母亲要我尽量帮助李院长。”这是他当初来拜访的借口,凯罗基金会的事情他从来不管的。“你和凯罗基金会的人很熟?”原来人家人面很广,不是个只会在女人堆里混的男人呢!“我听见你语气中的轻蔑。”他扭皱着眉捧着心,故意装出痛苦的音调说“你这么看轻我,我的心好难过,就像被利剑刺穿的痛楚”他把自己缩成一团,脸也皱成一坨,表情爆笑极了,左绒努力保持冷然表情:“你说话可不可以正常点,不要老是用这种文艺腔调,听起来怪肉麻的。”“会吗?”他的脸上挂着“你冤枉我”的表情瞪她。“相信我,会。”左绒铿锵有力地加强语调“没有任何正常人会说出那种话来,我实在很想颁个‘最佳言语恶心奖’给你,中文能让你运用得那么低俗、暧昧、恶心,真不简单。”“你讨厌我。”他逼近左绒,惯有的不正经突然消失,严肃地追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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