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岂止是瘦了,只剩下一把骨头了,人家小姑娘长得这样美,想要她的人怕不排成一大列,想要疼爱她的人也一定多得很,偏偏碰到你这样不知好歹的人,还不如把她送回那个叫作什么巴兰的人的身边,再怎么说任何人也总比你有情。”“住口!”威之恶狠狠的发起脾气,月吻是属于他的,任何人也夺不走,光是想到她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都会让他怒焰中烧。阿疤看威之脸上青筋突起,显然是被自己刚才的话刺中了心窝,他按了按威之的手“威之,你也知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事我一向不管,但是这个小姑娘明明是贵族之流的小姐,你把她当成了奴隶也就罢了,现在你又要了她,她是再也嫁不出去也不敢回家了,你要是再不对她好一点,难道你要教她去死吗?”威之粗暴的回答:“不用你管这么多闲事,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真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阿疤也不想多废话,反正他能做的就是这样了,威之这么掘强,希望以后不要出什么差错“好吧!随便你了。”走了没多久,威之就看到月吻细瘦的人影伏在一棵树下睡觉,他纠结的心顿时松懈下来,但紧接著是狂暴的怒气在他心中回荡,她是属于他的,任何人也夺不去,更别说那个名唤巴兰的男人,他休想动到月吻的一根小指头。月吻被无限小心的放在马上,她意识得到那双自己魂牵梦萦的大手轻轻拍抚著她,这双大手的动作是今人屏息的温柔,她睡意蒙?的睁开眼睛,口齿不清的低唤他的名字。威之心中的怒气降了一大半,他脸上出现他本人从不愿承认的奇异温柔“睡吧!我在这里陪你。”月吻的神情转为哀伤,她轻声的喃语:“我又在作梦了,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对我这么温柔,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都不理我,我好痛苦,为什么这一切都跟母后说得不一样,她明明说爱是很甜蜜的,除了会有一些挫折之外,为什么不是这样为什么?”她令人心酸的喃语飘散在风中,泪水从她阖紧的双眼中潸潸的流了出来。威之整颗心好似绞碎了一般“嘘!别说话,我会一直在这里陪著你。”他拭去她皎白脸上的泪水,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带著透骨的寒意穿透了他的肌肤,直达他的内心深处,好像要告诉他,月吻对他的相思有多深、对他的情意有多浓。黑压压的夜,一位身材细瘦的男子在磨著剑,剑光发出锐利的光芒,他如材狼般的黑眸在黑夜里闪出凶恶的星光,他傍著火光,一头黑发在暗影中沉没。“他出宫了,还没带几个护卫?这个消息正确吗?”他一口白牙在火光的照耀下煞是好看。“绝对正确,阿里,不过我是冒著宫中察点的危险来的,这钱只能多不能少。”一个未满成年的年轻男孩道。阿里笑盈盈的答道:“当然不会少。”话声方落,他的剑已经架在男孩的额上“不过我是花钱来买消息,可不是花钱来白白送死。”他笑容变得嗜血,连眼光都流露出残暴之意“你当我是二岁小孩,前两天他才因为猎不到我而刚回宫,今天就带著少数人马出来,而且还专门挑让我好下手的夜晚。这不是摆明有诈吗?”阿里一顿,笑容的喜意并没有传达到眼睛里去“嘿嘿!你收了多少钱来出卖我呀?你这个小子。”年轻男孩发起抖来,他开始后悔跟阿里打交道了“我没骗你,阿里,宫里大乱,王为了我 一个女的差点把整个宫殿给翻了,连小杏公主都差点挨鞭,那女的教公主给赶出宫,王气得要命,立即叫人备马,快马加鞭的去找她了。”阿里的神情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这倒是奇了,威之这家伙明明自从林娜之后就对女人摆明没好气,现在竟为了个女人这样的大费周章,连命也不怕被我取了去。这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他最后一句话是朝那男孩问的,那男孩乖乖的回答:“没见过,那女的一进宫就被打人冷宫,谁也没见过她。”那男孩怯怯的望向颈上的那把亮得有点可怕的剑“阿里。我说的是实话,你这把剑可不可以拿开了?”阿里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欢畅动听“瞧你吓得屁滚尿流,不用怕,人死了之后是什么都不用怕的。”血迹沾上了那把亮剑,火光辉映下,剑身通红,像是涂了胭脂一般,红得那样的炫目,也红得那样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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