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谁也没有联络谁。荔女又恢复成过去仗义执言、好打不平的超猛美少女,但是只要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眼底的热情与灿烂光芒已经消失了。不说话的时候,她单薄的身影孤寂黯然得像随时会蒸发消失在空气中。也曾有人乍着胆子想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她通常只有一个反应,就是仰头大笑。“失恋?不不不,我从来没有恋爱过,何来失恋?你不要诋毁我的名誉哦!”可是她脸上的笑容怎样也掩饰不了她眼底的伤心。所有关心她的人也不忍心再追问,因为他们都知道坚强的荔女勉强在支撑着不哭,过度的追问只会将她的伤口撕开得更加鲜血淋漓。但是看在银当、祢芽和郝纨眼里,她们的心疼更深了。无论如何,她们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荔女日渐憔悴至死,所以她们三个决定冲到静权家问清楚。一定要好好地问个清楚,并且为荔女讨回公道!银当三人宛若复仇女神,怒气蒸腾地坐在凯迪拉克加长型轿车的后座,开车的小王知道此行是要去找人算帐的,他也气愤填膺,甚至穿了一身李小龙黄色功夫装。“房先生,我们现在在你楼下,请自动开门。”祢芽那犹如二四般甜美娇嫩的声音冷若寒霜,话说完后便按掉手机。“他怎么说?”银当激动地问道。“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淡淡地回答。“看不出房大哥居然是那种负心汉,亏他以前还口口声声说一直在守候着荔女,我呸!”郝纨忿忿不平地道。“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前,我们先不要发脾气,以免把事情弄得越来越复杂。”祢芽冷静道。“有什么好搞清楚的?”郝纨从八宝袋中拿出一只小瓶子,邪恶地一笑“嗯哼,我带来了独家调配的泻药,保证一滴下去呵呵,他就舒服了。”“舒服?我们是去给他不好受的,≈20320;还带让他舒服的东西?”银当搞不清楚状况,气急败坏地道。祢芽和郝纨相视一眼,在对方额上看见三条黑线。“那是一句反话啦。”郝纨没好气地解释。“噢,原来如此。”银当讪讪笑道。“我们该下车了。”祢芽出声提醒,首先打开车门。她们一下车,就在大门口看见了静静等候在那儿的静权,可是眸光触及他的那一?x时,她们所有憋在肚子里的愤怒不满和不爽统统都不见了。原本英伟挺拔,神采从容自若的静权清瘦了不少,他双手插在裤袋中,浓密的黑发微乱,脸颊瘦削,眼神疲惫。她们三个顿时哑口无言了。小王偷偷瞄着她们,忽然无所适从起来,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啊达”一声冲上前去助阵?“小王,你在车里等着。”银当终于找回声音,轻声吩咐道。“可是少奶奶,≈20320;们”“我们和房先生谈谈,不会有事的。”“请进。”静权温和地道。他转身在前头引领着,直到走进四楼的客厅后,他才再次开口问:“喝咖啡可以吗?”“可、可以。”银当讷讷的应了声。祢芽也没有反对。但郝纨却挑战地抬高下巴“我要可乐。”“我这儿”他正要说没有可乐,蓦然想起那天荔女叫披萨时附的大瓶可乐还冰在冰箱里,他的心头不禁一痛,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好的,我倒可乐给≈20320;,请稍等。”她们看着他忧郁地走进厨房里,忍不住面面相觑。“糟了,怎么跟我们想的不一样?”郝纨小小声的问。“对呀,他看起来也好憔悴喔。”银当叹了口气。祢芽没有回答,清亮智能的眼眸透着深深的思索。不一会儿,咖啡的香气缭绕而来,静权用一只在希腊买的银条盘装了三杯咖啡和一只绿玻璃杯的可乐。她们接过咖啡和可乐,慢慢啜饮着,客厅弥漫着一股沉默的气息。“她最近好吗?”终于,静权沙哑地开口。闻言,银当不禁怒从心头起“怎么可能会好?她两个星期足足掉了五、六公斤,你觉得很好吗?”他猛然抬头,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痛楚与心疼。祢芽冷眼旁观,缓缓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要与我分手。”他颓然地说,语气满是伤痛与失落。“骗鬼!她喜欢你喜欢到都变了个人,个性脾气为了你收敛那么多,怎么可能要跟你分手?”郝纨不平地道。他大大一震“荔女可是我亲耳听见她告诉我父母,她不会跟我结婚。”“那当然,你们才交往多久,你给她足够的安心嫁给你了吗?”祢芽挑眉,语气平顺却一针见血。静权张口欲言,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银当轻叹口气“对于女孩子来说,爱上一个男人,跟真的下定决心嫁给他,这当中需要经过很多考虑和折腾。我相信你已经爱她好久好久了,但是对荔女来说,她恐怕会害怕你只是一时迷恋,过后就会发现有别的女孩比她更好。”他忧郁的眼神透着一抹若有所思。“我曾经告诉过她,我就是喜欢她,十几年来从未改变,也不会改变。”他?哑低沉地道。“你别看荔女大剌剌的,其实她面对感情是个生手,而且非常脆弱,她也很自卑”郝纨忍不住道:“那天她跟我们碰面聊天,就很担心她凶婆娘的个性,她也怕总有一天你会嫌弃她,认为她没气质又没风度。”“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她?”静权情急地冲口而出“她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拜托,她是对自己没信心,不是对你。”郝纨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国语发音有问题,还是他的耳朵坏掉了?这家伙怎么突然陷入自怜自艾的情绪里?“我知道你们的问题出在哪里了。”祢芽神情冷静地开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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