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悲伤。究竟该怎么做,她才会真正的喜欢他,不再将他远远推拒在心门之外?荔女感觉到有点不一样了。打从那天她一时心慌意乱地对房爸、房妈否认“现在不会有任何婚礼”后,两老早就习惯她的说法了,只是笑咪咪的摸摸她的头,说会再给她时间想清楚,但静权的神情却变得有些古怪和冷漠。房爸、房妈回去后,她特意问他要不要吃披萨,他神色淡淡地说要到书房忙些事情,然后一钻进去到了晚上也没出来。她试着敲过门,高声问他会不会饿,要不要出去吃晚餐,但他的反应冷淡极了,要她自己去吃饭。又迷惑又忐忑的她只好乖乖收起任天堂,背起背包离开。他甚至连说要开车送她都没有!“可恶的房大头,他该不会是到手了后就对我厌倦了吧?”她怀疑的问着自己,随即呸呸呸道:“到什么手啊?我怎么讲的那么难听,何况他也不是那种人,我怎么可以把他想成那么邪恶不堪?”肯定是因为时差还没有调回来的关系,所以他才会懒洋洋的吧。话虽如此,她还是有些垂头丧气,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就连在帮客人做造型的时候,也是边吹整边叹气,从她嘴里吹出来的远比吹风机的还要多。白勤和一干学妹看得心惊肉跳,想问又不敢问,因为恋爱中人本来就会有诸多奇奇怪怪的症候,今天哭、明天笑的,所以他们是尽量有多远闪多远,就唯恐会再惹她更心烦。而没有客人的时候,荔女坐在小花几边喝着可口可乐,边盯着手机发呆,那副标准为爱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是让大家连招呼都不敢对她打。
“记住,现在是非常时期,在恋爱初期是人情绪最不稳的时候,所以千万不要有任何举动惊动和打扰了荔女学姊,知道吗?”白勤召开全店会议,一脸郑重的叮咛。“知道!”众人表情严肃,重重地点下头。一时之间,春风美发造型室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每个设计师、小妹以及客人都保持在“万安演习”的状态中。荔女却是浑然不觉,一颗心、两只眼睛统统在那支手机上头。奇怪?怎么还不见熟悉的电话号码来电响起呢?他又飞走了吗?就算是,也应该会打通电话告诉她吧?她开始害怕这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游戏,为了报复她这些年来对他不理不睬的惩罚性游戏。她面色若纸,双手紧紧捂住了双眼。别胡思乱想了,鲍荔女,这并不能解决任何事!她告诉自己。那句老话是怎么说的?山不来就穆罕默德,穆罕默德就去就山!她不相信他会躲她一辈子。荔女倏然站起来,神情坚定地到柜台抓过背包,扬声道:“白勤学长,我下午请假。”“没问题、没问题。”所有的人顿时大大松了口气。荔女不管那么多,跳上机车就往内湖方向飙去。风在耳畔咻咻吹过,她满脑子都在思索着待会见到他后,应该跟他说什么话。可是在飞驰抵达静权那栋高级公寓的二十分钟内,她完全想不出该怎么做开场白。她停好机车,原是想要按门铃,却又害怕听到他拒绝的冷淡客套响应。深怕他生气,唯恐他不悦,她究竟几时变成这么胆怯小心的?也许是因为太过在乎一个人,她甚至愿意为他改变自己。荔女轻轻叹了一口气,怔仲地在门前站了半晌,这才提起精神打开大门。在搭电梯的时候,她脑筋一片空白,可是掌心在冒汗,双腿虚软,而且胃在重重翻搅。她用钥匙打开他的门,尚未推开就听见一阵轻松欢愉的笑声,有男有女。她心口一紧,手却自有意识地用力推开门。砰地一声,里头正在聊笑的人们吓了一跳,她一踏进去玄关就瞥见他含笑的眼神,但是他的笑意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变僵了,淡了。她心碎地发现,他竟是沉重地吸了一口气后才开口。“≈20320;怎么来了?”静权缓缓起身走向她。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是喜是怒,但是她的心却已不断地往下沉。“咦,静权,这位是你朋友吗?”客厅里优雅侧坐着的美女抬眼瞥向她,声音轻嫩地好奇问道。荔女只觉胸口好闷、好痛、好紧,想要狂吼大叫大喊,想要狠狠地举拳捶碎墙壁,但是她只是冷冷地开口。“关≈20320;什么事?我是他朋友还是他妹妹跟≈20320;有个屁关系?”美女惊骇地倒抽一口气。静权却是被她那句“是朋友还是妹妹”气得一时失去理智。她果然又要同他撇清关系了,那天是在他父母面前,今天又是在他朋友面前。难道他们的感情在她眼里就那么微不足道、像一阵风般易逝吗?心痛又受伤的他忍不住低斥道:“≈20320;的脾气为什么总是这么坏?≈20320;为什么就不能改改?韵梨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20320;再这样侮辱她。”侮、侮辱她?“你为了她凶我?”荔女一呆,眼眶不禁滚烫湿热起来。“我只是教≈20320;礼貌这两个字怎么写。”他愤然道“跟我的朋友道歉,否则我不可能原谅≈20320;。”“你”她紧紧捂着剧痛绞疼的胃,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要我跟她道歉?”“这是做人的基本礼貌。”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又是不舍又是愤怒。为什么她完全不把他们的感情放在心底了,他却还是无法狠下心来与她决裂?她受伤的神情也重重地划破了他的心。“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你都不怕我生气了,凭什么还要我道歉?”她又恼又痛又气,豁出去地大叫“我早就知道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