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女大剌剌地坐在起居室的地毯上,抱着抱枕对着窗外的一树桃花傻笑。长发鬈曲蓬松如云的银当边吃着石榴,边疑惑地瞥了在一旁翻看着书的祢芽,忍不住用手肘轻撞下她。“荔女怎么了?”大口咬着初蒸出的泛香玉米的郝纨俏皮地接话“她思春啊。”祢芽还来不及回答,荔女已经迅速转过头,笑骂地把抱枕扔过来“闭上≈20320;的大嘴巴!”“哈哈哈”郝纨闪过抱枕,笑倒在另外一堆刺绣抱枕软垫上。“好恐怖,我以为≈20320;谈了恋爱后会变得比较温柔耶!没想到还是一样的德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祢芽自书上抬起头来,慢吞吞地下了一句注解。“≈20320;们好奇怪,为什么就只针对我?”荔女大感不公平,小脸却难以自禁地发红起来。“因为≈20320;最近喜上眉梢春色动人,不讲≈20320;要讲谁?”郝纨说着又啃了一口玉米。“银当是已经死会了,她跟沈大哥甜蜜恩爱得要命是不用说的了,我和阿芽也没啥新鲜事好说。”“哎呀,很烦耶。”荔女鼓起腮帮子,又想气又想笑。“谈恋爱是一件好事,尤其对象又是温文儒雅的房大哥,≈20320;真是作梦也该偷笑了。”郝纨边大口啃着玉米边说。“有什么好笑的?谈恋爱真的好烦。”荔女忍不住哀怨地道:“像他昨天又飞伦敦了,没有个三、五天是见不到人的,我打从昨天开始就满脑子都是他,连帮客人剪头发都剪成了狗啃过似的,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心上老是悬着个东西,怎么也静不下来,好烦好烦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祢芽轻声道。“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她拚命点头“还有呢,我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要报考空服员的念头,吓得我接下来连睡都睡不着了。”“这就有点严重了。”郝纨沉吟。“≈20320;也这么认为吗?”她一张脸更苦了。看着荔女垂头丧气的样子,银当连忙撞了撞郝纨的腰间“不要乱讲啦,等一下惹哭荔女怎么办?”“≈20320;嘛卡拜托一下,荔女怎么可能会哭”说到这里,郝纨一口玉米差点呛进气管里,她瞠目结舌地瞪着眼角泛出点点泪光的荔女“不、不会吧?≈20320;不要真的哭啦,≈20320;从七岁起就再也没有哭过了耶!”“谁说我不能哭?”荔女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吸吸鼻子愤慨道:“我也是人,掉眼泪犯法呀?”银当急忙抱住她,抓过面纸帮她擦眼泪“别哭、别哭,都是我们不好,不应该消遗≈20320;的不过≈20320;为什么哭呢?”“不知道。”她忍了好几秒,最后终于坦承说出心里的忧虑“飞机上的美女空服员那么多,旅客里哪一国的美女都有,他又长得还不错”“是很帅的那种啦!”郝纰插嘴。“郝纨!”祢芽和银当同声警告她。郝纨连忙吐吐舌,躲到一边啃她的玉米,免得被三个女人联手开扁。“我觉得我很没有自信。”她闷闷道。“≈20320;不要这么说,其实≈20320;的优点很多,容貌也清秀可爱呀,房大哥能拥有≈20320;是他的福气。”银当连忙安慰她。“可是我的脾气那么坏。”荔女支着下巴,头一次发现自己也会心慌,也有脆弱的时刻。原来她内心深处依旧会担忧,害怕他在比较后会发现她的不足之处。“≈20320;心肠好哇。”银当一脸正经的说。“心肠好算是一种优点吗?”荔女怀疑地瞅了她一眼。“当然,这是最重要的。”祢芽语气平静地开口“没有好心肠,纵然美如天仙也没用。”“≈20320;们真好,果然是死党,都会这样安慰我。”她感动极了。“不然死党是拿来干什么用的?光吃东西不说话的吗?”银当忍不住瞪了眼猛啃玉米的郝纨。郝执无辜得要命“是≈20320;们要我闭嘴的。”真是倒霉到连蹲在旁边啃玉米也会被流弹波及。“总之,≈20320;不要胡思乱想,房大哥不是那种会轻易被美色所迷的人,要下然他也不会喜欢上≈20320;啦!”银当苦口婆心的劝她放宽心。荔女哭笑不得“谢谢≈20320;喔,可是我怎么觉得≈20320;不像是在安慰我?”干脆直接说她没有美色不就得了。“啊?呃哈哈。”银当干笑几声,尴尬地抹了抹汗“≈20320;多心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不过跟≈20320;们讲讲话以后,我心情真的比较开朗了。”荔女又恢复了过去的生龙活虎,咧嘴笑着“嘿,我肚子饿了银当,≈20320;房间里有没有零食?拿两包来嗑一嗑吧。”“有有有,甜的、咸的、香的、辣的,统统都有。”银当眉开眼笑,总算放心了。郝纨在旁边突然冒出一句--“沈大哥还缺不缺小老婆?冲着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我决定住进来了!”“≈20320;皮痒啊?”另外三人顿时又笑又骂,扑过去猛捶她。郝纨边大笑边逃,顽皮地喊道:“哎哟,人家是开开玩笑炒热场子嘛,不要当真啦--”“小妖女,不要再解释了,看≈20320;往哪里跑?”“哇,救命啊!”一时之间乒乒乓乓,又是笑声又是追打声,热闹得不得了。伦敦静权与空服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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