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有一丁点损伤。“我就不相信我对付下了你!”里头陡然传出一声大喝,然后是一阵菜刀在砧板上咚咚砰砰乱剁声。他脸色发白,心底不禁暗暗为那条可怜的鱼儿祝祷起来。终于,在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后,荔女满头乱发、额头全是汗地端着一锅汤走出厨房。他的眼神温柔了起来,感动地看着她“≈20320;还好吗?真的辛苦≈20320;了。”“我还好,倒是这条鱼有点惨。”她有点心虚地把汤放在他面前,那条鱼简直是被碎尸万段了,还有几大块姜在汤里载浮载沉,浑浊的汤看了教人触目惊心。“呃”他犹豫了一下,想到她是为了他洗手做羹汤,还忙了这许久,不禁心头一阵暖烘烘,深吸了一口气道:“一定很好喝,我尝尝看。”“请喝!”她眼睛一亮,殷切地盛了碗汤递到他面前。他喝了一口,险些被满口的重咸噎到了“咳”“怎么样?好喝吗?”她双眸亮晶晶,充满希冀地望着他。静权勉强咽下那足可咸死一头迅猛龙的鱼汤,努力挤出了一朵笑容“好好喝。”“我就知道应该还不错。”她松了一口气,随即得意洋洋起来。“≈20320;不喝吗?”他话一出口才惊觉不对,连忙补充道:“呃,这汤实在太好喝了,是≈20320;的爱心,我一定要把它喝光光。”“好呀,多喝点。”她高高兴兴地把整锅汤都推到他面前,支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他。年轻英武有为的静权可说是为爱豁出一条命了,他颤抖着手,硬下心肠将整锅应该是打死卖盐的而熬煮出来的鱼汤,咕噜咕噜全吞下肚。这是荔女的爱心、爱心、爱心把那锅鱼汤全数喝完的他,趴在桌上直想抓墙壁--噢,他可怜的、饱受摧残的胃“这是我第一次煮鱼汤耶,没想到成绩还不错,哼,看我爸以后还敢不敢取笑我是厨房白痴了。”她还在那边志得意满。“我我可以喝杯水吗?”他声音都沙哑掉了,挣扎着问道。“我倒给你,你别动喔!”她难得殷勤地快步胞进厨房,却听见砰地一声巨响,像是滑倒了。“荔女?”静权心一惊,飞快地奔进厨房。果不其然,荔女摔了个四脚朝天,而且更惨的是,一颗紫头正好卡在冰箱和柜子之间的空隙,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了。他又是心惊又是想笑,怎么也想不通她是怎么神乎其技地把头卡进去的。“救命啊!”她哀哀叫道,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偏偏又是在房大头面前摔成这副进退两难的尴尬模样,要命了,叫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小心,≈20320;先不要动。”他轻轻地碰触检查着她的四肢,焦心地问:“除了头以外,还有哪边痛吗?这边呢?还有这里呢?”“pi股痛。”她老实的回答“可是头更痛好紧,我觉得好象快裂开了,快点想办法把我救出去!”“我打电话叫救护车。”“不要!”她尖叫一声。这种丢脸的事情只有他知道就罢了,救护车一来,看见这么离奇爆笑的卡法,恐怕会立刻通知电视台来做采访吧?到时她就真的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了。静权又好气又好笑又担心“可是≈20320;这样卡久了血液无法循环,也是非常危险的事,≈20320;乖,就让专业人员来处理好吗?”“不要啦。”她差点急哭。他心疼得不得了,只好柔声安抚她“那么我移开冰箱好吗?可是≈20320;的头也要当心,因为这冰箱很重,我怕又伤到≈20320;。”“我情愿脑袋被碾到,也不要让医护人员看到我这个蠢样子。”呜,真够倒霉了,呜呜呜“好好好,≈20320;别着急。”他挽起袖子,迅速测量了一下冰箱和墙壁以及她脑袋间的距离。该死,冰箱的另一侧紧紧贴着墙壁,如果他要拉开来,恐怕会伤及荔女,而另一侧的柜子又是系统家具式的,根本是钉死在地上,这下该怎么办才好?正在焦急间,静权忽然想到一个急救法子“荔女,≈20320;放轻松一点,等等我,我马上回来。”“喂,房大头,你要去哪里?千万不要去求救哦!”尽管卡得头疼耳朵痛,她还是下忘叮咛。就算是这样紧急时刻,静权还是忍不住被她逗笑了。这个丫头他冲回卧房取了一瓶在墨尔本买的绵羊油,飞快回到她身边,倒出了一些在手上搓揉着,然后温柔地拨开她的发际,将油滑的绵羊油尽数涂抹在她两边的头发上,还淋了一些在冰箱与柜子边缘。“那是什么湿湿的?”她打了个寒颤。“绵羊油。”他专注地凝视着她,轻柔地道:“要不要试试看?一次移动一点点,不要太快”她紧揽着他的手,心里有一丝忐忑。“≈20320;放心,我在这里陪着≈20320;,我会帮≈20320;的。”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神温柔又坚定的为她加油打气着。他的眼神奇异地抚平了她所有的担心和害怕,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慢慢移动脑袋--绵羊油发挥了润滑的功效,她的头很快从空隙中溜了出来。“成功了!”他俩同时欢呼起来。荔女紧紧地抱着他,又叫又笑。“好棒哦!我总算拔出来了,太好了,你实在太了不起了。”静权笑着搓揉着她的头“真是太好了,≈20320;现在觉得怎么样?耳朵疼不疼?头晕不晕?”“我没事。”她甩了甩头,又恢复生龙活虎的模样了。忽然间,他俩同时惊觉到彼此的肌肤贴靠得好紧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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