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静权消失在众人满心敬佩的目光里。呜呜呜,都是她的霉运害的啦!荔女着急地站在急诊室旁的x光室门外,等待着静权自里头出来。不知道骨头有没有断?他脑袋有没有被敲坏?怎么办?如果优秀的房大头真的被打坏了脑袋瓜子,她该怎么向房妈妈交代?还有天字眷村的每个叔叔、伯伯都不会放过她的,因为房大头可是天字眷村最引以为傲的子弟啊!而且她的心又急又痛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可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了这么多的伤。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光是内疚就足以淹死她了。“荔女。”静权英挺的脸庞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却丝毫不掩淡淡从容的优雅,他缓缓自x光室走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进去开会的咧。“房大头!”荔女一个箭步冲向前,紧张地抓过他的手,这边摸摸、那边瞧瞧,还不时敲一敲以确定没有筋断骨折。“你没事吧?你还好吧?”“嗯咳!”护士小姐在一旁不满地大声咳了咳。她猛然转头“干嘛?”“病人身上有伤,≈20320;这样用力敲击会加重他的伤势。”护士小姐不满地道,可是在望向静权的时候却是眉开眼笑,温柔和气得不得了。“房先生这边请,医生在这边,我待会帮你用生理食盐水清洗伤口,再帮你擦优碘。”荔女不是滋味地瞪着护士小姐,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护士小姐,谢谢≈20320;,我女朋友只是很担心我。”静权微笑着对荔女伸出手,近乎撒娇地道:“我头有点晕,≈20320;搀着我好吗?”“好好好。”荔女登时心花怒放,像小狗般飞扑向前,所有的不爽在?x那间都跑得不见影了。护士小姐气得牙痒痒的,她横看竖看都看不出这个“一脸暴戾之气”的野蛮少女有什么优点,居然能够成为这个优质好男人的女友。在医生帮他诊治时,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小手,荔女心窝暖洋洋的,却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怎么还能待她这么温柔、这么好?他一点都不生气吗?今天这场天外飞来横祸都是她招来的,他为什么不恼她、不气她?如果他痛骂她一顿,她心里还会好过一些。“大致上还好,只是皮肉伤,但x光显示你有轻微脑震荡,回家以后要多喝水、休息,最好能够静养一两天。”老医生顶顶老花眼镜道。“好的,谢谢您。”静权平静地点头。荔女在一旁却紧张得不得了“医生,他是开飞机的机长,脑震荡有没有关系?如果飞机飞到很高的地方,舱压会不会影响他的脑袋?会不会有问题啊?”“这样啊。”老医生下意识地端详着他“你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机长?真是了不起,后生可畏。”“而且还是飞国际线的喔。”她得意洋洋地补述。“国际线的啊?”老医生惊呼。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们一老一少讨论得无比热烈,从年轻有为讲到兵险的重要性,再从航空公司的票价昂贵讲到老医生上次去日本时,遇到乱流吓得险些尿裤子的趣事静权在一旁礼貌有耐性地听着,却是忍笑忍得好痛苦。唉!到最后,老医生也忘了要说轻微脑震荡会不会影响驾驶飞机,所以当他们离开医院回内湖公寓的途中,荔女就霸道且强迫的宣布他这两天都不能飞行,免得飞到一半脑震荡发作。静权边开着车边捂着额头想笑,可是微微牵动到了嘴角的伤口又疼得一缩。“你怎么了?很痛吗?要不要吃包药?”她眼尖的看到他的动作。“没事,我没事。”他摇摇头,清了清喉咙“真的只是皮肉伤。”“话不能这么说,你有轻微脑震荡耶!”她气急败坏道。他怔怔地看着她,陡然发现她居然在担心、紧张、关怀他!“荔女,≈20320;在担心我吗?”他屏住呼吸的等待她的回答。作梦都没想过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进展,这么棒的好事落在他头上。过去的一个小时比他两年来的努力还要进步神速,她居然没有骂他、捶他、酸他,而是露出焦急关心他的神情。他觉得头有点发晕,唇角频频难以自抑地往上扬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开始出现了吗?“我关心你?”她呆了一呆。他笑?了眼“≈20320;在关心我。”“哪、哪有?”她小脸破天荒出现了一抹酡红,扭扭捏捏地道:“不、不要乱讲,我只是怕对房妈妈难以交代。”老天,她是怎么了?怎么心跳得那么急?他咧嘴傻笑“≈20320;在关心我,≈20320;在关心我。”“你是被打坏了脑袋呀?”荔女≈20320;着滚烫着小脸,用大嗓门掩饰内心的无助和娇羞。“开你的车啦。”“是。”他还是笑得好不晕陶陶。荔女害臊地将头转向车窗,紧盯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该死的心脏跳那么快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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