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她的姜郎真傻!“这辈子我和你夫妻缘浅,来世咱们再相见、再续前缘。”他捧著她的脸,缓缓吐 出动人誓言:“不只下辈子,我要和你再做五世夫妻:不论你在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 你!”一朵笑容浮上她的嘴角,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相公,我等你飘渺人世、物换星移,唯有誓言穿越了时空,永远不变,期待著 有情人再次相聚。柳依依和畅阁的爱情,便是这么开始的——前言柳依依自来美国后,整整四年没回台湾,即使过年过节,她仍旧只打电话回家 报个平安而已。也因为这样,与杨阁之间的距离更显得遥远。而她相信在这四年的时间 内,他与妹妹应该有所发展,特别是还有继母从旁打点一切。
而此刻的她坐在床上,怔忡地呆望着地板。“依依,你怎么了?”一旁的好友兼同居人的连洁为她的失神关心地问。连洁是柳依依来美国至今还留在身边的朋友,总爱一身中性打扮的她。举手投足之 间不易寻著属于女性的柔和举止。三番二次被人误以为是男人的连洁,完全不在意地坚 持她的风格,因为那正是她的本意。她受不了男人像苍蝇般地尾随在旁,想要拥有她的 男人,最起码得要能制住不驯的她,否则她宁愿独身,而这观念她从没改变过。两人成为同居人起因于朋友的介绍,都是东方人的她们显得特别投缘,相对的竟也 解救了柳依依的困境。对她甚有好感的异性全在连洁介入时,一一打了退堂鼓。这一切 全拜连洁所赐,特别是连洁总爱对她又搂又抱,羡煞众人也阻绝爱慕者。但就算连洁再怎么打扮中性,仍是保有属于女性纤细的心思。她的敏感使柳依依有了慰藉。“只是心里想些事而已。”台湾的家对她已有些遥远,她从未与人开口提起,就连 连洁都不清楚她在台湾的那一段过去。“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有心事。”连洁大剌剌地坐上床,随即整个身躯侧向床,而头则是枕在柳依依的腿上,这动作 总是一而再的发生,而她完全不排斥连洁这样的亲腻举动。柳依依轻叹一声,感到一丝彷徨。“我可能需要回台湾一趟。”柳依依如蜜般的声音在连洁的耳边响起,对她而言,柳依依的话有著催眠曲的功用 ,既轻又柔,听在耳里让人舒服不已。“回台湾?你不是打算永远留在美国吗?”连洁向来喜爱柳依依的一头长发,此时正爱不释手地将发丝圈在指间。“这一次我不回去都不行。”无奈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哀伤。“为什么?”“妹妹病了,爸爸希望我能回去看看她,顺便为她打开心结。”在听到这个消息时 ,她原是要直接赶回台渴,但却又碍于杨阁,使得她退却了。原来妹妹的痛与他有关。早已医学院毕业、如今是医生的他,在父亲及继母的安排 下与妹妹订婚,只是在订婚后两人的感情更是不睦。这消息硬生生教她感到震惊。一半是为了他们的订婚,一半是杨阁竟会答应订婚。他曾告诉自己,他爱的人是她 ,绝非妹妹,可是最后他的选择却是如此。“还会回来吗?”这一点连洁最为关心,依依对她而言是不能失去的朋友,若是依依再也不回美国, 那么她不就失去一个能随心谈天的朋友了吗?这样善解人意的依依,有时还真让人舍不得;若非自己是女的,恐怕也会与那些男 人一样,争著娶她回家好好疼爱。柳依依回给她一个无力的微笑。“我并不想回台湾。”那里带给她的只有痛苦,回去对她没有任何意义。连洁久久不语,最后才说:“那么我陪你回去如何?”几年下来,她对柳依依有种莫名的保护感,见不得她受到委屈,特别是现在见到她 一脸愁容的模样。“你?”连洁那副认真的表情,使她有些吃惊,也有些感动;除了连洁,已有许久没人对她 如此真心了。“没错。”“可是,那个人怎么办?”那个全心爱著连洁的男人,在连洁搬来与她同住时,总是一天一通电话问好、追踪 ,温柔中又带些独霸,教人不敢恭维。据朋友说,那人追连洁已有六年之久,怪只怪在连洁过于主观的大女人主义,迟迟 不肯接纳对方的感情,好事才会拖至今天。“谁理他!”连洁露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起身坐在床上,随意拨弄著一头短发。“最好他就因为这样放我自由,这岂不更好!”反正她从没打算结婚。柳依依没多说,她自认不是爱情能手,只谈过一场不算完整恋爱的她,对这方面的 事总是看不清,也不甚明白男女之间的情爱纠葛。“你真的打算陪我回台湾?”她真需要个伴,一个能为她带来勇气、又能面对杨阁的伴。连洁的提议使她心动, 因为她明白那不失为是个好方法。“看你什么时候走,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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