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笑。“我不后悔,因为,我并不想被救赎。”“那么,加入‘四方罗刹’,你将以‘冷面罗刹’的身分重新活过。”因为樽月那句邀约,他加入了四方罗刹,只为了让自己变强,让自己的爱与恨有了 依归。七年了,现在的东方崩云早已不同于以往。他不再是对生命怀抱著热情的人,在他 的心里有一部分是充满死寂的。尽管他的心中仍埋藏著复仇的冷焰,在他的心中有一块地方没有被这把冷焰焚烧殆 尽,那就是──对四方罗刹的感情。樽月明白崩云冰冷的心没有被救赎,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他亦没有完全沉沦 于仇恨中。他无法真正完成“他”的请托——让东方崩云“重生”他知道这将会是他 一辈子的遗憾。“你还是忘不了寒芷熙吗?”樽月叹息。“寒芷熙”这个名字是东方崩云毕生致命的伤痛,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过去。樽月看着他的脸思忖,难道他要带著对她的恨过一辈子吗?如果他能够遗忘,重新 开始他的生活,那将是他最好的选择。“说起来,我会得到‘冷面罗刹’这个封号都是拜她所赐,如此的‘大恩大德’, 教我东方崩云想忘也难。”东方崩云冷冷一笑。东方崩云的真实情感从不彰显于外“玉面罗刹”北堂千雪就曾经这么说过──“ 崩云形于外的闲适俊美与略带邪气的笑意全是假面,他怒非真怒,笑非真笑,若非如此 ,他又怎么会博得世人给予他个‘冷面罗刹’的封号呢?”东方崩云的阴鸷冷漠绝非与生俱来,樽月相信造就他这样的个性,与寒芷熙八成脱 不了关系。樽月他隐约知道在崩云二十岁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也知道崩云如今阴寒的性 格与寒芷熙的背叛有关,但他不想追究,只想让时间淡化崩云的伤囗,直到消弭于无形 。他一直相信崩云心中的伤痛会愈合,但是没有!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对于这道 伤口,崩云根本是无能为力。“我从来没有告诉你有关于我的过去。”东方崩云凝视杯中透明澄清的液体说道。“你并不一定要告诉我。”每个人都有过去,他不愿崩云为了告诉他这件事而剥开 自己的伤口。“你怕我痛?”洞悉樽月的想法,他淡淡地笑了。“但是我一点也不在意,如果我不让自己有一点‘痛’的感觉,我会以为自己已经 死了。”崩云说的没错,除了面对“四方罗刹”这一群生死至交的好友,对于世间的种种他 全然不在乎。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激起他一点点的情绪,他几乎是全然无感的。是的,也许让他痛才能感觉得到他些许的人气。“那么,让我听听你的过去。”东方崩云燃起一根烟,缓缓地道:“故事是在我二十岁那一年”尘封过往北海道是一片 白雪皑皑的大地,一座又一座的山峰更是绝佳的天然滑雪场。寒芷熙深深地吸了一囗北海道沁凉清爽的空气,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来北海道滑雪是她十七岁生日所许下的心愿,没想到爸爸竟让她的美梦成真。芷熙国中一毕业,他们全家(其实‘全家’也只有她和父亲寒俨)便移民到美国。虽然在新学校里交了不少新朋友,可是对于分别了两年的国中同学,她一直念念不 忘。所以当国中好友们相约要到北海道滑雪时,她就在生日那天许下愿望──她想到北 海道。寒俨失去了妻子,唯一的亲人就只有芷熙这个女儿,加上她有心脏病,所以对这唯 一的掌上明珠特别宠溺。当他知道女儿一心想到北海道滑雪,他立即予以回绝,理由是深怕她心脏病发作; 但是,当他看见女儿悲伤的表情时,他也只好咬牙点头答应,她的身体虽然重要,但他 同样在乎女儿的心情,他不愿她难过伤心。就这样,她来到北海道,一偿宿愿。“我真的来到北海道了,真像是作梦一样”望着苍茫壮阔的雪景,芷熙的眼中带著作梦般的笑容。“是啊!”国中时的好友尚蓉回以灿烂的笑靥,道:“我以为寒伯伯一定不会让你 来的,没想到今天我们却能一起在这里欣赏雪景。”紫鹃也心有戚戚焉地点头道:“芷熙,自从你移民到美国,我们都很想念你。”“我也很想你们。”芷熙感动地笑道:“虽然在美国也有不少朋友,但是同一个国 家、同种族的人总是比较亲匿、知心。”“好了好了,别浪费时间在那里感伤!”洛湄轻快地驱走感伤,想把气氛弄得活泼些。“能再重逢是件好事,在那里感伤个 什么劲儿!我们到这里来是要快快乐乐的滑雪,各位请不要本末倒置了。”这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没错,既然是出来玩的,就没有必要去感叹过去的时光,要感叹也是晚上姊妹淘们 躲在被窝里时再聊。“走吧!滑雪去!”芷熙戴上雪镜,中气十足的说道。“等一下!”紫鹃率先拦住她;其他一票好友也挡住她的去路。“怎么了?”芷熙不解的看着她们。不是才说好要大玩特玩的吗?“芷熙,你确定你可以?”尚蓉怀疑的看着她。芷熙低头瞧瞧自己苹果绿的全套雪衣,脚上踩著墨绿雪靴以及齐全的滑雪工具,不 明白自己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的滑雪技术虽然称不上出神入化,可是基本上还差不到哪里去。”也许很久没 练会有些生疏,不过,让她熟悉一下应该就不成问题了。“不是啦!我们担心的是你的身体!”洛湄一脸快要被打败的样子,真不敢相信她 会这么迟钝。“身体?”芷熙脑筋还是转不过来。“就是你的心脏啦!”“哦,那个啊!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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