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说话目中无人的吗?正在三人惊愕的同时,几位穿著绿色制服的医生带著约三、四名穿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一见到颜诏修便热络地上前向他握手致意。“恭喜!恭喜!”一下子道贺恭喜的话此起彼落,差点将闵雨枫三个人淹没。他们退到一旁听了他们的谈话,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原来颜诏修并非庆安医院的专任医生,他是刚好应邀主持由庆安医院主办的有关脑部重伤医疗处理的座谈会,才会专程从台北赶来。而滕洛寒在会议开始之时正好被医护人员送进了急诊部,由于所有脑部外科的医生都参与了这场座谈会,基于救人的原则,他们临时应变,邀请颜诏修做为这次手术的主刀医师;明的是观摩,暗的则是看看这位脑科权威是否如外传的厉害。原先颜诏修一直在终端机室和其他几位与会医生研究著视讯传送系统送来的病人脑部切面资料,和手术进行的即时画面;后来,他推断病人颅内出血的情形比预估的严重许多,便亲自下到手术室动手开刀。如此一来,所有在手术室的、终端机室的医生们全都见识到了他胆大心细的功力,因而对他产生由衷的敬佩。三人听得不禁心中一凛!如果换了别的医师动刀,可能滕洛寒的情况便无法如此乐观事实上,一场车祸的结果本就是可大可小,常常得看个人的造化。有人不幸遇难、有人大难不死,而滕洛寒的情况或许算是严重,但是若非一开始有韩季扬紧急处理得当,没有延误治疗时机;再加上颜诏修这位权威,恐怕滕洛寒的生命早已消逝终于,人潮散去之后,颜诏修又走向他们,诚恳地说道:“我无意增加你们的麻烦,但我在新竹的时间只剩两、三天,而这五天是非常时期,病人在加护病房观察的时间,最好不要轻易移动。若是他能撑过这五天,我希望你们能立刻办理转院手续,转到我现在任职的台北仰恩医院,我相信那里的设备能给予脑科病人更完善的护理照顾。我非常希望担任滕洛寒的主治医师。”韩季扬如释重负地一笑。“这太好不过了,我们求之不得。”闵雨枫的眼中闪著泪光,对颜诏修露出感激的笑容,真诚地说道:“谢谢你!”颜诏修怔了一下,露出一个富有深意的笑容。“别这么说,是缘分是缘分”他沉吟道。他向大家潇洒地笑笑,然后挥了挥手,转身走向长廊。闵雨枫忽然有种错觉,他转身、微笑、挥手的样子好像滕洛寒“雨枫、雨枫?”韩季扬打断她的沉思,见她回神了才又说道:“我想颜医师说的对,还是让洛寒到台北接受治疗比较好,你认为呢?”闵雨枫点点头。“我想是吧,可是”她转向安若云:“安姊,我恐怕不能”安若云挥挥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别傻了,这个时候当然是照顾洛寒要紧,我还会要你留在留风吗?先把他照顾好了,等他又恢复到以前那样活蹦乱跳、不可一世的样子,到时候你要一辈子待在留风,永远不回台北,我也欢迎。”安若云说得爽快。“是啊!你只要专心照顾洛寒就好,那些烦人的手续交给我。”“谢谢你们”千言万语,终化成一句感激。安若云为减轻闵雨枫的负担,便提议这几天由她照顾小晨。由于滕洛寒在加护病房中,一天只开放两个小时让至亲探视,以增加病人的求生意志,其余时间他们也只能在病房外干等,于是他们建议闵雨枫先回留风,以后再让安若云每天送她到医院。不过,闵雨枫拒绝了这项提议。她希望她能一直守著滕洛寒,度过这一段最危险的时刻,也希望一旦他醒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是她。见到闵雨枫坚决的模样,安若云不再试图改变她的主意,于是将小晨带回留风,并且为她收拾些简单的衣物,方便她待下来。韩季扬也帮闵雨枫在距医院不到一百公尺的一家饭店订了房间,好让她随时可以回去休息、盥洗。他们心里都明白,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比今天更加难熬。
滕洛寒从甜美的睡梦中幽幽醒转,他想睁开眼睛,却疲倦得没有一点力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全身痛得厉害,像是被揍了一番不对啊,揍人的应该是他啊!他还记得闵雨枫毕业以后,他们就搬到了台北,同学介绍她到一家外贸公司担任秘书,负责翻译的工作;可是,才上了一星期的班,他就见她愈来愈不快乐,甚至一副不想上班,但还是委曲求全的样子。他还半认真地提议,要是她不想上班就别去了,反正他在鸿图设计公司的薪水够他养一个家了,只要她待在家里,偶尔兼差翻译,或者准备考研究所都可以。她听了只是一笑置之,但仍然愁眉深锁。后来,他实在不忍看她成天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逼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才吞吞吐吐地说出在公司被骚扰的事情。可是碍于对方是上司,她不好张扬开来,只能尽量躲开;再加上工作繁重,才会把自己搞得心力交瘁。当时他听得火冒三丈,一心找她的上司算帐。后来,禁不起她的柔情攻势,而她也决定把工作辞掉,他才稍减怒气。不过,闵雨枫递辞呈的那天,他还是去了,而且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前,狠狠揍了那个老色狼一顿,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阶;然后他才带著她直奔法院,临时找来韩季扬和另一个路人当见证人,不顾必须预约的规定,当天就公证结婚。这不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吗?那他现在在哪里?雨枫呢?为什么他想不起来昨天到现在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第九天。滕洛寒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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