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吧!”安若云话中有话地说道,还故意瞪了滕洛寒一眼。滕洛寒心里也觉得惭愧,等安若云走了之后,才担心地说道:“怎么样?我载你下山看病。”闵雨枫赶紧摇摇头。“不用,没那么严重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去忙吧!”她不敢直视他,一迳低头看着地上。“怎么了?”滕洛寒明知故问。闵雨枫这下脸更红了,看起来是娇艳无比,滕洛寒看得直想一亲芳泽。“小晨呢?怎么没见到他人?”她这才想到一直没看到儿子的身影。“他和‘老大’在菜圃里玩得可高兴呢!我只好先把菜抱回来了,免得被秀玲阿姨念。”他一副戒慎恐惧的样子,看得闵雨枫觉得好笑。“老大”是秀玲阿姨的老公,两个都是大嗓门儿的人,所有关心的话都是吼出来的,关系愈是亲近的人,他们就愈骂得凶。若是非亲非故,他们才懒得抬眼看人,更别说要他们开口了。“滕洛寒,快点干正事了!别在那儿打情骂俏的!”已经走到门外的安姊忽然来了一记回马枪,害得两人一怔。大厅里的人半是心碎、半是欣赏地看着他们两人,这样的天作之合当然让人感觉赏心悦目。闵雨枫这才发现众人既是含笑、又带著羡慕的眼光,于是对大家盈盈一笑,雍容大方地走进厨房。滕洛寒骄傲地看着她的背影,然后走回去捧起蔬菜,跟著她走进厨房。“是不是都登记了?”韩季扬慵懒的嗓音传来,打破了众人若有所思的迷梦。大家回过神来,看着韩季扬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刚才觉得心碎的几个女学生心情又变得大好至少,她们还有一个机会。接下来的周末,留风果然游客多得可以用“人潮汹涌”来形容,其结果当然是累坏了滕洛寒和韩季扬这两个心甘情愿的“义工”乐坏了安若云这个老板。滕洛寒每天忙著招呼游客,带他们上山、下山地参观,简直难得见到闵雨枫一面;即使见著了,也从来没有机会说上几句话。她开始退缩了他感觉得出来。有时候,他远远地看到她,看她发现他时脸上退缩的神情,每每让他气得想上前用力把她摇醒,可是一看到她恹恹的病容,一听到她沙哑的嗓音,便心疼地想到是自己害苦了她,一时心软之下,也不愿再加重她的负担。就这样,周末三天,他们几乎没说到什么话,更遑论解决什么问题了。韩季扬这边的情形也没好到哪儿去。星期四夜里,他鼓足了勇气,历经了多次“天人交战”终于决定到这儿来;一路上还几次停下车,差点心一横,立刻掉头回台北。好不容易到了留风,见到了安若云,却被她当成免费劳工,一刻都不得休息;而她呢,却是乐得当个没事人,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即便见到了,也无视于他的存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甚至没正面跟他说上一个字,所有事都透过秀玲阿姨转告。安若云心知肚明,他从小最怕的就是秀玲阿姨;只要她眼睛一瞪,他连气都不敢喘了,哪敢有任何质疑,只得乖乖做完她交代的事,却不敢多问一句有关安若云的事。韩季扬苦笑了一下,没想到事隔多年,他的个性还是没有一点长进,仍被那两个女人吃得死死的。想他在设计界即使不算叱吒风云,倒也算赫赫有名吧!多少人一见了他都得称呼声“大师”到了留风,却没人把他放在眼里,还把他当成十多年前那个说起话会结巴、满脸通红的傻小子。唉,这该怎么说呢?一报还一报吧!虽然安若云对他不屑一顾,可是每次见到她,他还是忍不住地眼光随著她移动,直到她离开视线。他不得不承认,这十年的历练,已使得她成为一个真正成熟的女人了,以前的安若云充其量只能说丽质天生,现在的她则是兼具知性与性感,尤其她不经意散发的自信风采,更是让他为之著迷。滕洛寒说的对,安若云真的变了。不变的是她直率的霸气和他不争气的感情。每到夜里,忙碌了一整天之后,他和滕洛寒就开始互相哀声叹气,表达自己的无奈,然后彼此调侃一番。昨天晚上,他们两个甚至喝起闷酒来了,两人喝得尽兴,到最后竟然大声唱起歌来,而且愈唱愈大声,下意识地希望能吵醒自己想见的人,即使被骂也甘愿。结果他们当然被骂了,可是,不是被他们想见的人骂,而是秀玲阿姨出马,宣读安若云的“懿旨”要他们两人尽量唱大声一点,第二天立刻退房,从此不准他们进留风一步。两个自讨没趣的人,这才乖乖地闭嘴,各自委屈地回房睡觉。早上醒来后,还得忍著宿醉,特别认真地加倍工作,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就怕真的被赶出去,害得自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不过,韩季扬在心中决定,今晚无论如何要找安若云说清楚。自从第一天到达留风的夜里,他忍不住爬到安若云的房中看她之后,她再来都把房间的落地窗锁得死紧,害他再也无机可乘。所以,今天他一定得成功,否则明天一回台北之后,两人要再见面不知道得再等几年了。晚餐时刻,就在大家各有所思的情况下默默进行。韩季扬和滕洛寒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决心。闵雨枫一直显得心思幽远的样子,无心于晚餐;安若云则是一迳保持冷漠的态度。连小晨都看出大人间不寻常的气氛,不敢多说一句话。安若云首先放下碗筷,冷声说道:“各位慢用,我先告退了。”说完,她便起身准备上楼;没想到韩季扬动作更快,早已起身搁在她面前,笑嘻嘻地说道:“走吧,吃完饭散个步有助消化。”他伸出手,算是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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