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她强行押走,还找道长选了个时辰,又一次将她带到石台之上。他们摘下了她的鞋,拉扯著赤脚的她,一路走到石台,此刻她那双白皙的小脚,早已染上鲜红的血渍,著实让人看得触目惊心,可是她却始终咬著牙,努力忍著足下传来的疼痛。怨恨、忿怒、不满的仇视眼神不停地朝杭启梅身上投射而来,如利刃、如尖刺,深深地伤了她的心。杭启梅虚弱一笑,显出黯淡神色。她不在乎他们怎么看待她的,她现在只是好想见到剑云亦最后一面那天她一声不响地离去,不知他会不会为她担心、着急?他还是误会她、不谅解她吗?想起过去的事,杭启梅心口还是隐隐作痛。是他不要她的,为什么自己还要这样痴痴地想着他?难道是她还在期待他来找她?期待他能发觉她对他的爱吗?只是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了,不是吗?那她还在牵挂什么?杭启梅颓丧地垂下双肩,没注意到有个身穿蓝道袍的人正向她走近。“这次你没话可说了吧!”依旧是蓄著一把山羊胡的道长,微微勾起了嘴角,阴冷地笑着。看这情形,现在不单是他想除掉她,所有洛口村的村民都不会放她一条生路的。“你应该知道,不论你再怎么抵抗都是没用的。”道长语气轻蔑。道长偏就不相信她的命这么硬死不了!逃过了上一次,这一次未必会这么好运!遇上他,算她倒霉!“我根本没想过要抵抗”杭启梅幽幽地开口。“你还打算继续欺骗村民们到何时?五年、十年?要到怎样的地步,你才会肯放过他们?”她曾向剑擎风他们提过,而剑大叔也认为这个道长绝非善类,诓骗了全村的人,现在她更可以确定这是真的。“放过他们?哪那么容易啊!”道长尖细的笑声,听来挺刺耳。“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杭启梅语气虽然平淡,但听在道长的耳里却满含威胁的意味。“不用你来提醒我!”道长发怒地向她低吼。在远处,杭启梅的父母终于赶到了河边。“小梅、小梅!”他们俩声声呼唤著爱女。“走开!”他们两人来到台下,却被其他村民推挤,摔倒在地上。“求求你们把女儿还给我,我求求你们!咳、咳”杭母咳得厉害,却还是拚命地跪在地上乞求所有人。“娘,你没事吧?”杭启梅紧张地看着她的娘亲,她知道娘身有重病,实在禁不起这样一再折腾。“道长,求求你们,小梅已经为村子牺牲过一次了,这次请你们放过她、放过我的小梅吧!”杭母跪在地上,频频拭泪,杭父亦陪在其身侧,两个年纪加起来过百的夫妻跪在地上垂泪相拥,让人看了不免要掬把同情之泪。“你们来得正好,想救她,是吗?行,不过你们要先从这边跳下去!”道长指著河水,冷笑不已。他倒是要看看她的嘴会有多硬!他就不相信他这么做她还不会向他求饶。杭启梅捉住道士的衣襟,忿恨地向他吼道:“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件事跟我爹娘无关,你别伤害他们!”道长甩开杭启梅,虚情假意地说:“心疼啦?看你这模样,我真舍不得呢!”“这样好了,让你来决定,是要你死,还是你爹娘死?我都无所谓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哈哈哈——”“你这个臭道士,你会不得好死的!我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你说什么!”她的话激得道长恼羞成怒。“你会有报应的,等著吧!”她咬牙切齿道。“好,既然你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他随即向守在坛边的人下令。“村长,时辰已经到了,仪式开始!”他阴鸷的口气,让所有的村民吓了一大跳,他们从来不曾见过表情如此邪恶的道长,不由得让他们心生一股寒意。“道长,不需要先念咒告诉河神吗?”村长发觉道长一动也不动,只是冷冷地盯著杭启梅瞧,一点也不像他要开坛作法的样子,连忙开口问道。“不需要。”“那符水”他记得每次都有烧符让少女喝下的,道长曾说那是为求村民平安的传言信,是给河神看的,怎么这次却没这动作?“也不用了,还不赶快把她丢下去!”道长一声愤吼,态度颇为不耐。“是、是!”村长不敢违逆道长的意思,没多想他的反常所为何因。“动作还不快点!”村长招来两名大汉架住了杭启梅,往岸边拖去。
“还不快给我推下去——”道士的眼中只有报复的恨意。两名大汉抬起了杭启梅的身子,将她自石台高处掷出,想到上次被河水呛到的痛苦,杭启梅不由得害怕地紧闭起双眸。公子,梅儿与你永别了她睁开眼眷恋地看着世上最后一眼,剑云亦的模样却在此时浮现在她的脑海,她不禁失笑,她笑自己居然临死之前还忘不了他的样子杭启梅知道自己再也撑不下去,刚才她不断地挣扎,耗费了太多精神,再加上她始终隐忍著脚上的伤痛,她已然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就这样昏迷了过去。就在杭启梅腾空的身子即将触水危急的那一刻,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掠过水面,揽住其腰一跃而上。岸边的村民眼见杭启梅被救,无不又惊又气。救起启梅的人,正是快马奔至的剑云亦。“害死那么多名少女的人就是你吗?”剑云亦抱著已昏迷的杭启梅,走向石台上身穿道袍的那个道士。“你是谁?胆敢违抗河神的旨意,难道你不怕遭到报应吗?”这个人摆明了就是冲著他来的,他还会不清楚吗?道长面不改色地应付著剑云亦。“这位公子,祭河神乃本村之事,与你无关,请你将她还给我们,别插手管我们村子的事了。”村长好言好语地说道,他还当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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