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再僵硬;然而,若晔也不曾忘我地拉过他,仿佛他们之间不再有阻碍般。至于说到亏欠,望着若晔的笑脸,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曾给过她快乐。“他们说到,有一次他们放烟火,拖著你把风的事——”若晔高兴地提道。“是啊!冷皓,你还记不记得那一次我们两个想放烟火,为了怕被我妈捉到,拉著你去把风的事?”利亘允说道。“我还记得,本来你还不愿意去呢!但是又怕我们被我妈捉到,所以才答应替我们两个把风。哪知,还是被我妈捉到了!当晚,我们三个人在客厅罚跪了一晚。”利亘准紧接著说:“妈还以为我们有这一次的教训便再也不敢了,结果隔大夜里,我们拿著另一袋还藏在屋子里的烟火,拉著冷皓再去帮我们把风”“当然,冷皓原本也不愿意,可是,他还是放心不下我们,还是跟去了。结果,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兴匆匆地回家,才发现我妈又坐在客厅等我们,从那大起,我们整整做了一个月拖地、洗腕、洗车、浇花的工作,乐得陈妈一整个月好清闲!”利亘允补充道。“这就叫做乐极生悲!”若晔笑道。利亘允和利亘准早就笑成了一团,唯独冷皓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好在电话铃这时候响起了,众人才没发现冷皓的不对劲。“喂!”若晔拿起电话说道。“是的。好,你等一下。”“亘允,是找你的。”若晔道,将话筒递给他,又道:“他说,他是新加坡刑警。”利亘允感到奇怪地接过电话。“是的,我是利亘允。”众人依然不在意地继续喝著饮料。“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利亘允激动地吼了起来。看着利亘允的失态,众人惊讶地全注视著他。利亘允的一张笑脸已成了惨白,不知过了多久以后,他才木然地回道:“我会尽快赶去!在这之前,请你们代为妥善照顾。”利亘允颓然地挂下电话,不发一言。众人都警觉到事情的不寻常,若晔安抚地问道:“亘允,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利亘允这才像反应到身旁还有三个人,他注视著客厅中的三个人,说道:“小莫自杀了!”“什么?”利亘准和冷皓惊叫道。连一旁不认识小莫的若晔也感到心惊。“据警方说,她已经死了好几大了,原本房东以为她出去玩了,可是,今大早上附近玩球的小孩不小心拿球打破了窗子,球掉到她的房间,要求房东帮他们捡。房东禁不起小孩一再地要求,再想小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就用钥匙打开房门,才知道小莫早就自杀死了。”“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利亘准喃喃地道。“不说了!”利亘允站了起来,又道:“没有人联络得上莫叔叔,我得赶快张罗一切,去新加坡把小莫的遗体运回来。”“我和你一块走!”利亘准也起身道。“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联络我。”冷皓道。利亘允和利亘准随即都离去。若晔看着外表平静的冷皓,但是她知道,他正把悲哀都往肚里吞。她多想和他分担一切呀!她缓缓道:“想不想谈谈小莫是怎样的一个人?”冷皓转头看了她一眼,接触到她温暖的眼神,掉转过头后,他道:“她才二十岁吧!是一个很开朗、很活泼的女孩子。在她的身上,你绝对看不到一丝地不快乐,如果真要说有,那么也只能说她隐藏得很好。谁都不会想到,她会用自杀来解决自己的生命的。天啊!自杀!她怎么能够厌世到这种地步?这不像她、这不像她啊!”冷皓像忘了若晔在他身边,只是不停地说、不停地说。末了,他的心像平静了,又像回忆起了什么,喃喃地道:“小晨和小莫是不同的典型。小晨在十岁的时候死了,想不到小莫也在二十岁的时候死了”突然,他像猛然惊醒般,反应过来自己竟在若晔面前说了这么多。“我想,我需要平静地想一想!”他说完,逃也似的跑上楼,回到他的房间。若晔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她知道,他选择再度逃离了她。冷皓回到房间后,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屋外的景致。平复著内心错综万千的思绪。在小莫的噩耗中,他选择了接受。虽然,他待她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但是,她也和冷晨一般都离开了他,除了接受,他想不出还能如何与无情的苍天作搏门。至于,若晔我是该平静地想一想了!他心想。他想到她那有如银铃般的笑声他皱著眉想:她应该多笑的。但是,在平常的日子里,她却不常笑!为什么呢?难道,在这里她并不快乐?冷皓看着渐暗的天色,他沉默了。下午四点,若晔刚从厨房忙完她今天特别制作的饼干,坐在客厅里翻著书报。开门声使她不经意地抬了头;然而,就在她接触到来人笑意的脸庞时,她整个人却僵硬了起来。“嗨!小美人,好久不见了。”若晔在他的话语中惊慌地站了起来,膝上的书应声落地。她颤抖地想大叫:“何”似乎是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他平静地说道:“你不想把我们的事解决清楚吗?”若晔压下想讨救兵的冲动,防御地看着他;然而,身体仍禁不住地颤抖。“我告诉在外面忙的何妈,我是你的朋友,她就很高兴地让我进来了。没想到你这么会躲,居然躲到这里享受著!”突然,他不再像之前那么平静,一步一步地接近若晔,若晔害怕地一步一步往后退,他道:“我为了你几乎找遍了整个纽约,甚至找遍了整个香港;我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后来我才知道,你为了避我的耳目,换了不知多少车、船,最后还是到纽约登机,直往台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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