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坐针毡,这样一个大家庭,再想想国外的那种空寂凄清的生活,他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不过,在目前仍未进入状况之前,谁也得罪不起。被霜灵一吼,是安静多了,陶妈妈趁大伙在低头猛吃的空档,笑着问双颖道:“都不认识陶妈妈了?小时候你最喜欢把霜灵绑好的辫子扯花,有没有印象?”双颖连他自己小时候长得如何都没记得起来,更遑论去记这些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妈,人家小颖哥的头部受过伤,所以都不记得以前所发生的事了。”霜灵使了个眼色给她母亲,少问些言不及义的话。陶父接着她道:“那你爸妈在国外还好吧!记得以前你爷爷那一辈的和霜灵她爷爷交情好得不得了,是到了我们这一辈才比较疏远冷却下来,那时大家都为了赚钱,一年聚不到几次面。”他顿了顿又问道。“他们会回来吧?”“要是他们执意不回来,难不成包机去维也纳喝那场喜酒,我的妈呀!这包红包就蚀本了,再花个飞机票,那我不亏本了。”纴妍说这话时,豪孝没有反对,这对惜金如命的夫妻,绝不可能打肿脸充胖子。“你们在说什么呀!我们今天是开‘喜宴研讨会’吗?我有说要嫁人了吗?”霜灵越听越离谱,为什么老爱将话题扯远。“不是吗?小颖哥?”大维故意学霜灵的声音试探双颖的反应。“你人妖啊你,干脆去泰国坐台算了,垫个魔术胸罩,你就可以卖玻璃”她一时才发现又失态了,忙硬掰说:“卖玻璃娃娃啦!”“别吵了,人家好不容易来家里作客,好好地让人家吃一顿嘛!来,别理他们。”庆玲的善体人意,总会顾虑到别人的感受。当双颖听到陶父叙述他家以往种种的点点滴滴时,顿时觉得眼前的菜肴淡然无味,他发觉自己一定处于幸福的假象中,当所有面纱全部揭开,真相平铺眼前,那些幸福就飞逝无踪,只剩他孤伶一人。“陶伯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吃饱了,你们慢用。”一想到自己乖舛又不光彩的家世,难怪全家要躲在国外不回来。“你还好吧!其实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我们都没什么意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不过你家的经历比较复杂,不如这样吧!我们家后头有一个小凉亭,可以看夜景,不如去散散心,也许会舒坦点!”她的提议,马上引起双颖的共鸣。后山上的一座一角凉亭,可以鸟瞰整个台北市区,亭外的一盏路灯蒙了一片尘埃,使得路面照起来像是没有生气的老人,或许微微的山风还算体贴,让两个并肩而坐的幼时青梅竹马有点罗曼蒂克的气氛。
“如果我没受过伤,我现在就可以回忆和你小时候嬉戏时的情景,也许我们之间有着比别的小朋友还要有趣的童年生活。”他仰望满天星斗,身边的一片比人还高的白芒草,在夜风的吹拂下,摇曳生姿。“我看你别回忆的好,要不然你会后悔死的。”她晃着两条匀细的小腿,语带玄机。“我会后悔?你认为我的童年生活很悲惨?”他很好奇她所指为何。“因为你老欺负我,还把墨水涂在我的水壶接嘴上,让我整个唇缘黑一圈;有一次更把整串鞭炮吊在我裤裙后面,把我的腿都炸伤了,哪!那疤还在呢,你瞧!”她伸出她的小萝卜,的确有一片肤色不一样的小疤。“照你这么说,你应该不喜欢我才对,为何还愿意执意和我相认?”这倒是双颖不解之处。“人家说:可恶之人也会有可爱之处,要不是有一次我裙子被泼湿了,你脱下你的裤子给我穿,那次我可狼狈透顶了。”每每一想到这件事,霜灵就感到心头一阵温暖,这也是她坚持要等楚双颖的原因。“我裤子脱给你穿?那我不光着pi股回家?”他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你也不笨,跑去福利社‘锵’泡面箱子,整个降旗典礼全校就看你一个,不停地嘲笑你,只有我一个人暗暗掉泪。”霜灵的眼睛也对着星星眨眼,灵魂又奔进时光隧道做梦了。双颖主动地伸出手握住霜灵的手。“你也会为我这坏痞子哭?”“你以为我爱呀!谁让你牺牲那么大,做得令人乱感动一把的。”霜灵反手握住他的手。“我有一个心愿,不晓得你愿不愿意帮我圆梦?”双颖已经慢慢将身子靠了过去,淡淡的薰衣草香水,澎湃着霜灵悸动的渴求。霜灵以为双颖想吻她,又不好意思痹篇,心也“怦怦”地乱跳,她低垂了头,这是她第一次感到男女之间将有肌肤之亲的悸动。“我想开一家教小孩吹萨克斯风的教室,你觉得如何?”他突然一撇头,看见霜灵的脸。“嘴巴痛吗?”霎时,霜灵整个脸全绿了,自己也太自作多情了。她摇摇头,连正眼也不敢瞧一下。双颖早看出她的娇羞,她忘了他也是风象星座的,彼此之间的思路早看得一清二楚。“对了!你刚问我什么?”她终于拉回主题,不想扫了双颖的兴致。双颖却不在意自己说过的话,反而指着她身后天际的一片夜空,惊讶地叫道:“流星!快许愿!”“拜托!那是一些在后山空地烤地瓜的小表在放火箭炮,都什么年代了,哪会那么刚好男女生一起看星星都会有流星?”她才不受骗上当,刚刚都蠢过一次了,她可不愿再丢一次脸。“霜灵”他的脸色变得十分迷蒙。“真的是流星也!”“什么?真有流星?”她如雷轰般懊悔错失一次良机。“你真的那么在乎流星会让人的梦想成真?”那星子般的明眸深情地注视她。“这当然喽!这十多年来,只要有时间,我就会一个人坐在这里,有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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