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香手中。“你有何未了心事?”如眉眼光闪向心香:“外子与我情重如山,必不舍我死!若我一死,请多加卫护,请助他报父母之仇!我死无憾!”“不,眉儿,你们疯了不要,你不能这样!说过永不离开我!为什么”华惜香叹口气:“这是二十多年旧事!我们一定要决一生死的!玉相公,请让开!”“可是,你们是朋友呵!”他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从前是。可自从她杀了荷边仪非后就不是了。她杀死了我心爱的人,玉夫人,你你为什么要杀她,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如眉脸上有怜惜:“我不能!”他愤怒地吼道:“你杀了她!你杀了她!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却杀了我最心爱的人!”心香叫道:“眉儿,不是你,对吧?你决不会杀她的,对吧?华先生,眉儿绝不会杀你的朋友,她是好人!你们一定误会了!”他以身挡住如眉,泪水夺眶而出!如眉柔声:“客儿,你累了!”他一麻,已软倒在她臂上,又惊又急地瞪着她,却说不出话来,惊疑不定地似乎在询问她的动机。如眉把他放在亭中,柔声道:“你可以看我们之间的比斗,借以了解武功的真谛。你别担心,华大哥不会杀死我的,我总要给他一个结果!”华惜香沉声:“你我之间,岂能容情?”如眉缓步走下亭子,向他走来。怀抱银筝走到他一丈外,绿衣飞扬,为他的剑气所激。她轻叹了口气:“华大哥,十多年前,天下人都误会我,只有你信我。我知道你对我好!”惜香微喟:“那原本就不是你的错!”她摇摇头,出神了一会,轻道:“对与错哪能分得那么清?你又何必太固执呢?”他不语,唇紧抿,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她微微苦笑道:“不错,我不该劝你的,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华大哥,我一直希望你脑旗乐,因为我们都是不太会快乐的人,无情无欲的世界代表了我们武功的最高境界!”她清亮的双眼凝视着他,目光中有了怜悯和痛苦:“华大哥,我明白你心里的痛。晓晨死后,我心中的痛绝不在你之下。若可以,我宁愿去死。我们是同一类人,骄傲的外表下是寂寞的命运。如果动情,若没有天堂,就一定在地狱里。华大哥,过去了十多年了”惜香泪水涔涔地落下,良久才定住心中的波澜,声音却变得冷漠:“若不能了结当年事,你以为我可以和妻儿在一起过那安乐生活吗?如果你没杀她,那就否认。我会信”如眉看了他半晌,轻叹了口气。然后手中的银筝清凌凌地响了一声:“断剑,落花索从没相遇过,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相遇代表了什么!”断剑与落花索之间的对决,没有人能猜到结果。也许是电闪雷鸣、雷霆万钧;也许是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杀,也许会是一方战胜另一方,总有一个会胜吧?或者,或者同归于尽。”惜香冷淡地说:“梅花功不是落花索!”如眉:“断剑已被封存了百年!所以这一战,依然是人间大对决,没有人可以料知结果!”剑气和杀气一层层扩大,怪异的风在他们身边凄厉地鸣,无数的落叶在他们周围飞旋。衣衫和长袖飞扬起来,周围变成无人世界!他二人对峙着,就仿佛站在夜的空洞中,周围消失了一切,只有杀气在凝聚!落花索与断剑的直面打量!似海洋中的暗流,转眼就是山崩海啸!忽然,两人向后退了一步,脸色异样白。又退一步,一直退到了五丈之外,但那种压力依然让他们感到刺心的寒意。凛然中,两人都有了惧意。一缕鲜血从如眉唇角涌出,刮面生疼的剑意也令她难受。而惜香脸色苍白得发青,他们竟然,竟然驾驭不住他们的剑意。奇异的声音从剑与筝上发出,似哭似唱,在一旁观看的心香那颗心都似从胸口跳出。凄厉而刺心,有如鬼哭。“哇”的一声,如眉喷出口鲜血。心香目眦欲裂,气血翻滚,刚凝聚的内力忽就岔了去,人就晕了过去。但旋即醒转。惜香脸色苍白似透明一般,浑身一震。漫天飞起落叶,夹着呼啸在二人之间,似两股巨浪相遇,山崩地裂中化作碎末!一道奇彩变幻的蓝光划破夜的世界,带着清越的啸声飞出,连月光也消失了,这刹那的华艳已夺去了黑夜的压抑,连风也无声。一道绿影幻出千万点离合神光,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光芒。断发和碎衣在剑气纵横中也变成伤人的刀,何况花石草木也崩溃!真正的飞沙走石的世界!心香又觉心也不跳了,张口结舌!心中有些模糊的感觉,电光火石般乍现即逝,他无法抓住,但却似乎有什么在冲击!断剑激起疯狂的风啸,声声刺人耳膜;银筝若有若无的弦声,在啸声中绝不低哑;断剑造出了一个网似的杀人陷阱,但银筝却透过剑气依然从容,低却不乱,柔却不弱!人影已恍惚似雾,光环却越扩越大!血,到处是血和断发碎衣。忽地,心香发觉二人越斗越惨烈,但却以乎杀气渐减。他看着,忽然若有所悟,良久,他明白了。剑与索之间一问一答,就像多年的疑问忽有了答案,又似寂寞了多年忽遇知音,这种狂喜不仅二人无法用语言形容,连索与剑也似乎雀跃欢呼。性命扑杀,却成了索与剑之间互道恋慕,那种又惊又喜的感觉竟不受主人控制,要尽情一诉。落花索与断剑是造物灵气化身,此时二者敛去了杀气,就算主人有杀意,又怎能杀?不但是知已的朋友般,更是绝伦的对手!从此之后,他们的剑与索再无遗憾。心香如痴如醉,热泪忽涌,无法自己。忽然跳起来,手舞足蹈:“妙极!妙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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