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辛辛苦苦地在某个小海滩布置了一个烛光夜烤,搭了一个小篷子预备一起和她看星聊天,没想到仍是没能完成约会。虽说他追求的进度来了个大跃进,要到了一个吻,可是却也换来了小渔对他似有若无的抗拒。这简直让他不是滋味极了。他可不能让两人愈趋白热化的感情状态中断,他反复思量后发现,他惟一能做的,就是“紧迫盯人”对!紧迫盯人。像打篮球一样,对方愈要问躲偷跑,你就愈要跟得死紧,这才是最佳战术。对待感情上亦是妙用,这点他深信不疑。今天他天刚暗就来了,正还想该如何让小渔出门,没想到她却坐在家门前的藤椅上,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研读着。暗严先是倚树探了探,瞧砖屋内并无动静,只有屋前的灯亮。照着小渔低头全神贯注的模样,他心想,难道小渔的父亲不在?暗严偷偷地、不发声响地绕到小渔一旁,突然一把抢过她的书。“我来了!我们怎么那么有默契呀,你知道我会来,在这儿等我啊?”他的嘻皮笑脸看在小渔眼中却有些微的不同,她只要一见他就想起昨夜那个动人心魄的吻。“怎么不说话啊?”傅严见她不语,又瞧了瞧屋内说道:“你爸不在?”小渔只是静静作声:“他去找酒伴”“那好!”傅严理直气壮地拉起她的手说道:“我们也去喝酒,我们喝红酒”“我不能出去”小渔拒绝地说道:“我要为我爸等门。”见小渔又搬出理由,傅严却无欲理会,他直言:“你爸不在,你就不能有借口了。昨天你拒绝了我,今天不能再来一次”说完他就拉着小渔直往来路走去,小渔无力招架,只好说道:“可是我穿得这么邋遢,你要带我去哪儿?”“不会啊”傅严将她上下看了又看,一身素净装扮的她,顶多是要将头发束整,其它并无不妥之处。他诡异说道:“你好极了。不要再说了,跟我走就是了”暗严拉着小渔踏进漆黑的林中小道,只有一弯新月隐约透出凉爽的微光。他紧抓着小渔走在前方,觉得此刻他俩像在森林冒险一般。小渔只能被动地踩着他踩过的脚步。她心想自己就这么跟他出来,那么父亲回来该怎么办呢?她不能避免去想这些!她的心一向不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此刻,她随着傅严在林里乱闯一通,她觉得很荒谬、很惶恐,她不敢相信下一刻她会遭遇到什么?然而,这分耽虑,却因为傅严紧紧握牢的手而感到一股依靠。她在夜里凝视着那个厚实的臂膀,突然生出了深深浅浅的依恋。这个男人,活得如此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所向往的,他都拥有。那么,她可以去拥有他吗?可以去拥有这样一个他吗?这些杂乱的思绪不时打进她的心底,她觉得有很多疑问都没有答案,自己只能任由那些疑问在心里深处愈埋愈深。她边走边想着这些,一个不留神,撞上了傅严止步挡在前方的宽肩,小渔整个人差点滑倒在离她不远的烂泥沟中。暗严连忙扶着她说道:“哇,好险啊,你差点跟我上次一样成了‘小黑人’呵!不过那也不错”他又逗她:“我们可以一起‘夜泳’”“你再说一次,我就走人”小渔气他每次都拿“裸泳”一事寻她开心。“我不说我不说”傅严笑着看向前面只有一尺宽多的坑洞,说道:“你先上吧”“为什么要爬这个洞啊?”小渔不解地问。“要说这个洞的故事要说好久呢等你爬了我再告诉你。”傅严交换条件。小渔也颇为配合,撩起裙摆轻易地出了洞口。暗严也轻松地过了洞。他随手拔起一根芒车送给小渔。“每次找你都要过这个洞,不然不知道怎么到山里头去”“是吗?你专走这些‘旁门左道’,真不磊落”小渔试图放松心情,嗅着夜里海风的气味,拿过了芒草管搔着傅严的脸。暗严躲了开,揽住了小渔的肩,他认真说道:“我没说过自己磊落,我偷窥、裸泳、闯民宅,样样都在行,惟独不会追女孩子”小渔怕又落了他话里的陷阱,故意不回话。她走近傅严的车,傅严绅土地开了前座门,凝着她的脸说道:“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我也是你的初恋吗?”暗严设下圈套,就等答案,她说了就成了他的“女友”了。“你们男人都在意‘数字’问题,我拒绝回答。”小渔有些狡诈地逃过了,她关上了车门,在车内望着傅严的苦笑。’暗严只是不甘地坐上车,发动了引擎。突然,他出其不意地俯身一个浅吻,看着小渔脸颊的腓红笑道:“我们‘心知肚明’这一切,不用答案,不是吗?”小渔听着他言语的霸,气感受他对于爱的掌控的蛮横,那股莫名的害怕又涌上了心头。晋--江--文--学--城车子开过了一段又一段的山壁转折,终于离开了海岸。小渔第一次离家那样遥远,她应该觉得快乐,然而多么矛盾,她却对家有着一丝奇异的眷念。她这才知道,原来浓密的山林,早就成了她的保护色。她已经被眼前的这个世界摒除于外了。小渔冷静地看着平整的道路、异样的街景,人显得更为沉默。傅严却不疑有它,认为她只是接收不了这么多复杂而新奇的讯息。他笑着说道:“跟山里很不同吧?”“是很不一样。”小渔诚实地说道,她又补了一句:“可是我不喜欢。”“你过得太封闭了,这才是人过的生活”暗严自以为是的戏谑,在小渔的耳中却像是讽刺。她开口说着:“我是活得很封闭,我整个人都很封闭,不是吗?”“到了”暗严没听清楚小渔的话,他下车替小渔开了门,又将车钥匙交给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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