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婕雍的习惯,不像许多人一放假就睡到中午,她假日顶多多眯一会,还是早早起床。不过似乎有人起得比她更早,厨房里传来舞锅弄铲铿铿锵锵的声音,她好奇走过去一看,竟是隽擎在弄早餐。一个俊逸绝伦的男人在厨房为女人张罗吃食,那实在是能教天下女人都醉死的一件事。婕雍轻轻在餐桌前坐下,望着他仅着一件背心在厨房忙碌,裸露的臂膀结实地颇具力的美感她的眼神贪吃地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直到他转过头来,发现了她的存在。“咦?起床了?”婕雍才连忙把那双赏赞的眼光给收回来。“早餐有没有我的分哪?”“当然有。”他把食物放上桌,一小篮刚出炉的面包、培根煎蛋、一盘甜甜的小蕃茄,咖啡壶里热着香气四溢的咖啡。“我还不敢大胆到那种地步。”婕雍吃惊地望着这异常丰富的早餐“我家哪来这些东西?”“天下掉下来的。”他做了个鬼脸“拜托,当然是我去买的。”婕雍闪了闪眼睫“你还有钱啊?”他拉开椅子坐在婕雍对面。“我虽然得还债,但当然也暗杠了一些下来,否则怎么维持生活?”也对。婕雍丢开这个问题,用叉子叉起一条煎成半金黄色的培根,想跟它讲话似地仔细看着它,疑惑地:“喂,你做的东西能吃吗?”隽擎一副受伤的样子。“我家是卖吃的,我没看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他把婕雍的叉子往她嘴里推“你吃吃看不就知道了。”婕雍下意识躲了一下,但还是把那条培根送进了嘴里。这种东西虽然没什么烹调技术,但他煎得不油不腻,恰到好处,婕雍的嘴角马上弯了起来。“嗯”那尾音是高高上扬的,伴随着她满意的笑容,十分赞赏。隽擎对自己的手艺当然是有把握的,他并不担心婕雍嫌弃,倒是举了举那名牌的骨瓷咖啡杯问她:“我拿了你的漂亮杯盘,不生气吧?”婕雍摇摇头。“那些东西买来就是要用的。”她苦笑“只是平常都没什么机会用就是了。”“我看得出来。”他≈ap;ap;x5f88;≈ap;ap;x5feb;回答。“人家的厨房是积满了油烟,你的厨房却只有灰尘,铁定很少开伙。”“没时间,也不大会弄。”婕雍诚实地说了实话。“在外面看见这些漂亮杯杯盘盘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浮现一幕坐在家里的餐桌上,悠闲地拿这些杯盘喝下午茶或用餐的影像,于是就毫不犹豫地买了。只不过买回来之后,多半的时间它都是躺在柜子里,不是拿来用的。”她手握着那几乎没使用过的骨瓷杯,感觉当它盛着热咖啡时,那棕奶色的液体与洁白的杯面搭配得是如此协调。杯子本来就是拿来盛装,不是摆着当装饰品的啊。她轻轻啜着咖啡,早晨的阳光治着厨房的窗户洒在餐桌上,窗台上的绿色植物漾着一片亮翠,这无疑是最怡人的景致。她的视线由窗棂移到隽擎身上。这个外型俊挺的男人,她已经渐渐认识他了。她知道他有个辉煌的过去,有个落魄的现在,知道他幽默、风趣,喜欢逗她笑,知今天早上,她又发现了他是这么的sensitive。sensitive,这个很难用中文全然翻译的感觉,该怎么说呢?勉强算是感性吧。“谢谢你,”她由衷说,拿起杯子朝他举了举,像是在敬他“让这些杯子在我脑里的悠闲影像有实现的机会。”她柔和的语调、莹灿的明眸中漾着一股柔媚,脸庞上闪耀的温柔几乎是醉人的,他发现自己好像很难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静静望着她,深邃的黑眸轻柔地滑过她脸上的线条。“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他心动地。柔和的气氛马上被刷掉,婕雍板了冷脸“我就应该随时都像个恰查某是吧?”“我相信那只是你其中的一面,”他认真地说,似乎很想维系刚才那和谐而美妙的氛围。“你当然也有可爱的时候、温柔的时候、惹人怜的时候,只是你并不常让它们表现出来。”“因为没有必要。”婕雍决绝地说“在这个社会上,强势的女人比较占优势。”“但也把你自己搞得不快乐,对吧?”他下了结论“你的压力似乎很大,造成你不稳定的脾气,喜怒无常。”婕雍的脸色又往下沉了一分。这样的题目像是在分析剖解她似的,而她不想当解剖桌上的小白老鼠。她有意无意地叹了一声。“唉,一个舒舒服服的早餐,你为什么一定要提这么沉重的话题,影响我的情绪呢?”隽擎警觉地看了她一眼,果真发现婕雍的眼中有暴风雨的影子,他即刻换成了轻松的语调:“煎蛋的火候怎么样?要不要再来点咖啡?”婕雍满意地笑了,暴风雨被驱逐出境,她舒舒服服地喝完了她的咖啡,吃掉了她的早餐。假日婕雍若无约会,通常就是她整理家居环境的时间,洗衣、拖地、还有她前后阳台种的一大堆绿色植物,都需要照顾;只不过现在她家多了个长工可以分担她的工作。“不是啦,这种花不能洒这种肥料,要用这种。”阳台上,两人正在替植物分株,弄得一地都是培养土,铲子、花盆散了满地,隽擎对花艺一窍不通,每每搞得婕雍笑翻天。“花还挑食啊?”隽擎手拿着一瓶液体花肥,完全大外行的样子,读着商标上的标示。“这你就不懂了,”婕雍递给他一盒古早肥,换下他手中的花肥。“每种肥料有每种肥料的功用。”“那水要不要讲究啊?”他开玩笑地。“你不晓得?浇花的水质影响很大呢,”婕雍摆出一副行家的模样,笑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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