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结束了?”“唔。”织菁不懂他问这是什么意思。他笑笑“我听到的版本,比你长一些。”织菁意外了。“你也知道这故事?”他理所当然地看她:“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跟你抢镯子?”璟瞿所知道的故事,其实算是后续。女孩嫁给郡王为妾,让男孩很伤心,他去找女孩的父母理论,女孩的父母却给了他一些钱,想打发他了事。男孩很气,对女孩又爱又恨,恨她为什么那么安于命运,他们大可以私奔的。女孩在郡王府里,很得郡王疼爱。她想要那只镯子,郡王遂派属下去跟男孩买,但男孩视这镯子为他与女孩恋情的唯一纪念,不肯卖。但郡王已经答应了女孩,当然想尽办法也要替她把镯子弄来,于是下令,不管用什么方法,宰了男孩也无所谓,反正一定得夺到镯子。那时代,一个平民百姓的命是很不值钱的,于是郡王的属下家将从男孩处硬抢了镯子,本来还想杀了他,后来是看男孩可怜,才饶他一命,但他却非得离开临川不可了。当夜他回乡携了老母亲马上逃难,一路逃到江南的小村庄,隐姓埋名,也不敢再做雕刻的工作,从此务农,随便讨了一个乡下女孩为妻,就这样过了一辈子。然而男孩从来没有忘记过去,没忘记他曾经有过一段教他又爱又恨的恋情,这恋情却害他流落他乡,浪费了他一身雕刻的才华。更令他念念不忘的是那只镯子,那对他来说不仅是爱情的印记,也定他艺术生涯的纪念。男孩老的时候,把这故事告诉了他儿子,并且要求他,如果可能,一定要把这镯子要回来。儿子答应了,但终其一生,他也没能达成父亲的愿望,他只好把希望又交给他儿子,儿子又传给儿子直到现在。璟瞿讲完了,织菁的心却久久不能恢复平静。这故事太哀伤、太遗憾,她喃喃道:“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一段?”“也许那女孩从头到尾都不晓得这镯子是怎么样被买来的吧。”璟瞿低喟。“然后呢?”织菁忽然转头看他,她想问的是:这故事跟他之间的关系,她想他听得懂。璟瞿果然明白织菁的意思,他淡淡一笑“那男孩姓卫。”“不会吧?”织菁苦丧着脸。她其实早就猜到有那么点可能,但没想到就真有这么巧。“我祖父是个古董收藏家,对家族的历史特别有兴趣,所以我从小就是听着这故事长大的。他还常翻出祖传下来的那镯子的画样给我看”“拜托,”织菁忍下住截断他的话。“年代久远,那时候画的怎么可能还留得下来?”“像你这么笨,就留不下来了。”他明白地奚落她。“那是后人一代一代又重新描了的。上头的凤凰、六朵山茶花,统统一清二楚。”“原来那是山茶花啊,”织菁终于恍然大悟“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只当它是花。”璟瞿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更加肯定这镯子的拥有者应该是他。“怎么样?看在我对镯子比你了解的分上,镯子卖我吧。”“没道理。”织菁顿顿地说。璟瞿不死心“那看在这镯子对我卫家人意义非凡,镯子卖我吧。”织菁不说话了。照那个故事的后续看来,卫家好像比她们更有资格拥有这镯子才对“再不然,看在我分上,或是我妈的分上”他看出织菁似乎有些松动,连忙再多补几笔:“我对你不错吧?你还没卖我镯子,我就把工作给你了,并没刁难你。你跟我妈也很谈得来,她还送你礼物”“还有,我上次跟你提过的,我们明年在台中准备新开的饭店,整栋饭店的装潢”“哎呀,不行啦!”织菁烦躁而果断地下了决定。“这镯子在我们家几代都传下来了,要是在我手上被卖掉,我会对不起我的祖宗婆婆啦。”“我刚刚说了一堆,是废话吗?”他的神色敛了下来,有些悻悻然。“你可不可以不要提镯子啊?”织菁柳眉一蹙,认真地说:“每次一扯到那只镯子,我们就像敌人一样,要吵架了。”他的回答也绝:“不然要提什么?”织菁一楞!也对,他们之所以相识,好像完全因为这只镯子。“随便都好。”她伤脑筋地“我们就不能有点正常的谈话、闲聊?”闲聊?好吧。应织菁要求,他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随手指了指他们右边的一条小巷“哦,那条巷子里有家pub不错。”织菁望了他一眼,哭笑不得,他转得也实在太辛苦了吧?真是难为了他。罢了罢了,织菁认命了,反正他们两人除了镯子以外,大概是不可能有什么其它交集了。她没奈何地笑笑,发现他们已经绕了公园一圈,又回到大楼门口来了,她干脆道:“你母亲要送我的礼物呢?”“没说我还忘了。”他恍然想起他的车就停在眼前大楼的停车场。“去拿吧。”织菁是不对这礼物抱有什么期待,所以也没预设这礼物该以什么型态出现,然而当璟瞿从他后座取出那个透明塑胶箱子织菁倒真的傻眼了。“这是什么?”“鸡。”他幽默地回答她。她还他一个白眼。“谢谢你提醒,我还不至于没知识到这地步,看不出来这是只鸡。不过你母亲怎么会想送只鸡给我?”他不干己事地轻松说:“她听说你喜欢养奇怪的宠物。”“哪有?”织菁欲哭无泪地嚷:“听谁说的?”“我。”他大大方方地笑着承认了。织菁脑子果然不比璟瞿狡诈,还没想到这是他耍的把戏,只是伤脑筋地叫道:“你听谁说我喜欢养怪宠物?”织菁既然没识破璟瞿的恶作剧,他也干脆装傻:“我忘了是谁说的了,反正有印象就是。”“真要命!”织菁拎起箱子,和里头的小鸡面面相觑。“我连只猫啊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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