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冷淡地:“你爱怎样随你。”“别板着一张脸好不好?”他对她扮个鬼脸,逗她:“看在今天是我生日的分上,笑一笑?”“你生日?怎么又生日?!”晋欢狐疑地蹙起双眉。“上次去看流星雨时不是才刚过生日?”这招用过了吗?净齐眨了眨眼睛,半真半假:“嗯,前几年都搞错了,今天才生世大白。”“你又唬我!”晋欢气愤地嚷。“这样生活才有意思嘛。”他仍只是笑,气得晋欢真想握拳揍他。他作了个骇怕的表情,却赖皮地顾左右而言它:“噫,那里有bb弹耶,我们来玩!”不由分说便把对bb弹没什么兴趣的晋欢给拉到摊位上,很十足把握地夸下豪语:“你要哪个奖品?我赢给你。”口气真大。晋欢眼睛一扫,指着最角落的大礼“我要最大的那只维尼熊。”“维尼熊?”他认真地研究起看板上的规则来。“那要满靶连打七次好!”他完全没被吓退,不假思索地执起空气枪,既迅速又准确地连续十发,全打中了气球。“哗”周遭的群众已经有人发出了佩服的声响。他不慌不忙,也不紧张,换了一把枪,继续,十发子弹,又过关了。就这样,摊子老板换气球子弹的速度还比不上他,等他换了七次弹匣,那只维尼熊已经是他的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就连晋欢都不由自主地张口结舌。“这有什么难的?”他笑道“你没打过?”晋欢很怀疑地看着那些枪。“枪都抓不稳了。”“这有诀窍的。”他抓起其中一把塞到晋欢手中,教她:“你看,这是准星,你的手会晃,没关系,就让它晃,当它晃到目标中心,你就按下板机”晋欢不笨,第一次也许还体会不到净齐的意思,第二次就得心应手了。她打完了一个弹匣,成绩倒也不差,她一下子变得信心十足,放下枪,开心地转头看他。“是不是?”他笑着,迷人的嘴角向上弯。“一点都不困难。”他请摊子老板结算,付了好几张佰元大钞,摊子老板则将维尼熊递给晋欢。那只差不多半个人高的大熊,晋欢一抱,人就被遮掉了一半。“花了好几佰块”晋欢想想,实在无谓而好笑。“早够买这只熊了。”“当然啦,人家怎么会做亏本生意。”净齐倒是很怡然自得。“重要的是过程和乐趣。”≈ap;ap;x8fc7;≈ap;ap;x7a0b;和乐趣。晋欢忽然觉得,这大概就是净齐的生活观吧。结果不重要,怎么开始的也不重要。
晋欢朝他微微一笑,努力抱好那只熊。半人高的大熊是有点重量的,晋欢练过拳击的手臂虽然十分够力,但熊熊体积太大,实在不好拿,更别提抱着它走路。“我帮你拿吧。”净齐看不过去,把熊熊一把扛上肩,他人本来就高,这下扛着个大熊更是占掉许多空间,逼得别人都要让路的,路上的男男女女都不由自主朝他多看一眼,也许是看那只硕大的熊,也许是看他英俊挺拔的丰采。“啊,蚵仔面线”他在一个摊子前停了下来。“你吃不吃?”“吃啊,”晋欢点点头。“而且还很爱呢。”“我也很爱。”他笑了,明亮而带点纯真的笑容,足以蛊惑她的心。“老板,两碗面线。”他吩咐老板,拉开板凳给晋欢,拉一张给自己,再拉出一张板凳给熊熊。这几乎成了他们接下来的饮食模式。每到一个小吃摊,就得占掉三张椅子,不管是葯炖排骨还是蚵仔煎吃到晋欢肚子都撑了,直嚷:“不行啦,再这样下去我明天一定胖两公斤。”“怕什么,”他调笑着:“我又不会嫌你胖。”晋欢握拳瞪了他一眼,他闭嘴了。“哦,你看那个,好漂亮!”晋欢蹦跳到一个玻璃饰品的地摊前,捡起一只穿着蓬蓬裙的透明人形。“老板,我要这个。”晋欢没多考虑地把玻璃娃娃递给女老板。“一佰。”女老板接过娃娃,边包裹边说。而这边,净齐很自然地掏出了皮夹,就要付钱。“等一下!”晋欢马上制止他:“我要自己付。”“干嘛这么计较?”他皱眉头,这句话他其实已经忍耐很久了,因为刚才吃东西,晋欢也抢着付账。“我不要你送我东西。”她倔倔地说,抢先塞给女老板一佰块。“好吧,”他的眼珠子闪了闪“这个太便宜了,我送点贵的。”晋欢扫了他一眼。“你敢送试试看。”他眸子里的闪光不敢亮了。回程的时候,晋欢手里不只多了一只维尼熊,还有一个玻璃娃娃,收获丰富。之前考虑着该不该答应他邀约时的挣扎与犹豫,早被抛忘到九霄云外了。在离开夜市的路上,她甜甜的脸庞好像随时都要笑似的,情绪十分愉快。“你的车停在哪?”路过净齐停车的地方,他看见自己的新车,想到旧车。“今天没车,”晋欢实说:“因为有个同事刚考上驾照,所以公司车就让给她练车。”“那你没车好回家喽?我送你。”净齐对这状况十分满意,感谢那同事成全了他。掏出遥控器开了车锁,把维尼熊扔进后座。这么大的熊熊,晋欢抱着它不管坐公车或计程车都很麻烦,加上她现在心情实在好,也就不介意,大方地坐进了前座。净齐这辆jargar有三佰多万台币的身价,不只外型高雅,内装更是质感不凡,晋欢忍不住叹:“真豪华!敝不得你不要那辆旧的了。”“喜欢?”他发动汽车,却没遗漏她赞叹的眼光“那这部送你好了。”“我才不要!”她的两道细眉全拧到一块去了。他戏剧化地转转眼珠“你为什么这么怕我送你东西?”“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送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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