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一个丘比特射错箭了,于是又另射一支,终于促成了一段姻缘。很没什么的爱情电影,我那时就在想,那之前它射错了的那支箭怎么办!照道理说,这段姻缘应该是三个人的才对,可是电影里又没交代”她谅解而无奈地一笑。“我现在知道了。不是电影编剧不交代,而是如果扯上了三个人,那不是三个人的姻缘,而是根本就没姻缘!三个人,谁分给谁都不对,要怎么算?”“可是”端俪提出了一个她觉得可以完美解决的方法。“刚刚乔末帆不是才说他要退出?”乏力地摇摇头。“他看着我难以决定很是心疼,我要是看着他黯然离去会不心疼?更何况,我也爱他。”“那”端俪也无话可说了。“所以他们都不用走,我走。”坚决地。“这是最好的方法,我谁都不要了,他们也不必抢破头。”“可你刚才说你还爱他们?”端俪苦恼地说。“没办法了,”她轻哼着。“不能割舍一个,只好同时割舍两个。”端俪不忍地陪着叹气。“讲到后来,最可怜的还是你自己。”“不要这么想吧。也许,我到了欧洲之后,又遇见一个可爱的男人也说不定。”十分勉强地开着玩笑。端俪挑眉问她:“这世界有这么多可爱的男人吗?”没有。在心里默默回答。而且,就算再有多少可爱的男人摆在她面前,她其实也不想要,能遇上末帆和楚邺,她此生已经足够。“你知道吗,你真是外表可恶内心善良。”端俪喟叹。“你宁愿自己委屈,也不希望那两个男人伤心。”安慰自己似的。“不,这样三个人都会很伤心,公平了。”“你还真是草莓。”端俪由衷道。“外表光鲜亮丽,其实心最软。”笑得有点惨。“你说我为什么会同时遇上两个好男人?我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端俪也只有苦笑。“爱情这东西,没有会很难过,太多了,好像也不对。”没错,爱情是饮鸠止渴,终至毒发身死。“等我到了欧洲,不准你告诉他们我在哪里,”忽然正色叮咛。“千万不可以说,知不知道?”“这个”端俪面有难色,如果那两个帅哥来向她打听,她狠不狠得下心不讲?“我尽量”也知道端俪或许做不到,遂想了个更决绝的。“算了,我干脆连你也不说我的正确行踪就行了。”“什么?”端俪惊呼。“那怎么可以?太不安全了!”“怕什么?”早有了万全打算。“我一定会让我家人知道我在哪里,只是你跟我爸妈也不熟,问不到罢了。”“也不必防成这样吧?”端俪有点怨。“你以为我愿意吗?”幽幽地说。“以我的个性来说,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是最难过的了。”都已经这么说了,端俪也不好再发表什么意见。拿起桌上的护照,又挑了一张关于英国的旅游简介这件事就这么被决定了。出国的第二天,楚邺就知道了。他≈ap;ap;x5f88;≈ap;ap;x5feb;打了电话给末帆,直截了当问:“你知不知道去了哪里?”“什么?”末帆正和朋友在日本料理店吃饭,骤然接到楚邺的电话,更是不懂他在说什么。“你不知道。”楚邺马上得知他想要的答案。他告诉末帆:“出国了,我去她家找她,看见何端俪在替她的家具盖防尘布,严重的是,连端俪也不知道她去哪里。”“怎么会这样!”末帆一惊,深知事态严重,不是电话里头三言两语讲得清。他迅速道:“你还在公司?我去找你。”“我在外面,我去找你吧。你在哪?”末帆≈ap;ap;x5f88;≈ap;ap;x5feb;报告了他现在所在的餐厅,楚邺抛下一句:“等我三十分钟。”三十分钟后,末帆与朋友早已结束餐叙,朋友都离开了,他一个人留下来等楚邺。楚邺到的时候,他的面前只有一壶清酒和几样小菜。楚邺面色凝重,末帆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看过楚邺这么严重的表情,他甚至一坐下就自动地替自己倒了杯酒,然后一饮而尽。“没人知道她去哪?”末帆的焦虑也写在脸上。“她家人呢?”“何端俪跟她家人不熟,我也不熟,她家人不见得会告诉我们。”楚邺把希望寄托在末帆身上。“你呢?”
末帆寻思。“她家在高雄,我陪她回去过一次,但只送到家门口打过招呼而已,我想他们也不会信任我。她为什么要不声不响地走?”末帆不免疑惑。“又不肯让人知道?”“尤其不想让我们两个知道。”楚邺看他一眼,论定。“她是被我们两个搞烦了,干脆一走了之。”末帆回盯着楚邺,慢慢说:“她不必这样做,她应该已经没什么好烦的了。”“什么意思?”楚邺蹙眉。末帆沉缓道:“那个下雨的晚上我看见她拿伞下来给你。为了不让她再为难,我决定退出。”楚邺震惊了,他不晓得末帆竟会为了而愿意牺牲自己的爱。他凝视着他,好半天才说:“这些话你告诉过她了?”“应该算是吧。”“那她就非走不可了。”楚邺又喝干了一杯酒。“你想把她让给我,她不仅对你不起,更不敢保证她可以从此忘了你。就像她当初下定决心要离开我,最后却失败。她不想再尝试一次,干脆两个都不要。”“可是”末帆仍有他的想法,然而楚邺却温和地打断了他。“先别说这些了。等她回来再说吧。你认为该尽快找到她,还是”他的话中途停了,末帆明白楚邺必有他停顿的用意,末帆不说话,只是等他说下去。“其实真要向她家人套话,或是查出她在什么地方也不难,只要花点心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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