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到语瞳脸上来“我就说我哥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果然不错!你说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哥!背着他跟殷以淮约会!还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以淮听不下去,冷冷打断她:“你说话有水准一点好不好?不要像泼妇骂街。”殷玮兰不是好惹的,她的手指指向以淮,骂得更不留情面:“我像泼妇骂街,你就有水准了?什么女人不好吊,偏要去吊你老哥的女朋友。”以淮火了“啪”一声打开殷玮兰的手指,不想与她一般见识,扶着语瞳走向他的车。一直到关上车门之前,语瞳还听见殷玮兰絮絮叨叨不断的揶揄声嚷着:“怎么?听不下去了?敢做不敢当啊?。”车子呼啸急驶而去,把殷玮兰的幸灾乐祸甩在后面,还有那名眼神尖锐的妇人那是慕淮的母亲吧?慕淮曾说过要带她去见他母亲,没想到她们却在这种情况之下见面了。愈荒唐愈紊乱的时刻,语瞳反而想笑。看来她跟慕淮还真是注定无缘,台北这么大,偏就这么凑巧。以淮一手cao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安慰似地握着她的。“不晓得怎么会这么刚好。”“算了,这样也好。”语瞳有点将错就错的打算如此一来,不必担心如何向慕淮开口了。殷玮兰是不会舍不得把这消息马上报告给慕淮的。≈ap;ap;x679c;≈ap;ap;x7136;,几分钟不到,语瞳的行动电话便响起,她已有心理准备;一接,果真是慕淮。“你在哪里?”慕淮的声音僵硬,像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在回家的路上。”“我在你家楼下等你。”说完这句,慕淮马上挂断了电话,语瞳瞪着那倏然中止的电话,除了被刚才的情况影响的不安情绪,还有着无奈。“殷慕淮?”以淮疑问的眼神,迅速看了她一眼。“嗯。”语瞳把话机收回皮包里。“他在我家楼下等我。你等会送我到巷子口就好,我自己走进去。”她不想让以淮跟慕淮面对面。“不行,我不放心,我送你到家门口。”以淮有自己的坚持,并不理会语瞳的建议。“我不想你跟慕淮有不必要的争执。”语瞳其实是用心良苦。“我坐在车里不出去自粕以吧?”这是以淮最大的让步了。要改变以淮的想法真的很难,语瞳放弃了。转头望着车窗外的夜景,语瞳心里头乱七八糟地想着开场白。该怎么开口呢?其实语瞳之前准备向慕淮坦白时就已经想过,只是今是昨非,完全不一样的状况,她完全预料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跟慕淮摊牌。她该说什么?车行在台北街头,仿佛只是一下子,语瞳家便到了。她从不知道她家离北投竟然这么近。天空阴阴的,预告着即将来临的风雨。慕淮在等她了么?语瞳不用多虑,当她怀着忐忑的心步下以淮的车,便看见慕淮倚在她家公寓的门口,手上的菸蒂亮着闪烁的火光,地上则是一支又一支凌乱的菸尸。都是慕淮留下的?语瞳莫名地心一酸!虽然对慕淮的情不像对以淮这么深,终究她也在乎过。分手对两人来说都不会是件太轻松的事,她不是个没心没肝的人。
“回来了?”这是慕淮的开场白,没什么意义,可是声调语气完全传达了他目前的心境,那森然的表情、冷漠的态度,语瞳几乎不曾见过。“我想,”他冷冷朝以淮的车瞥去一眼,直截了当说了出来:“我担心的事,已经成为事实了?”语瞳默默地点了点头,用舌头润着那干燥的唇。这些话她预习了很久,没想到说出口仍是如此困难“慕淮,我很抱歉,我知道我负了你,可是我我爱他。”他憋着气,声音压抑而痛楚地从齿缝中迸出来“你爱他,没爱过我么?”语瞳无法说谎。她的喉咙梗着,老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了?她在心里骂着自己不是想好了见面时要说什么,怎么一下子变笨了!?明明知道一定会有这种难堪的场面,怎么现在竟笨到无法回答?心里的复杂混乱加上慕淮强烈的反应,语瞳迷茫了。她慌乱地、试图维持场面似地急急说:“别这样,慕淮,我知道我们两个都不好受。”“你会不好受?”他狠命咬牙。“不好受的是我吧?有了新欢抛掉旧爱,你有什么不好受的?”被误解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不争气的泪水冲进她眼眶,她勉强地、补偿似地说:“慕淮,你跟我在一起还不很久,也还没有到非我不娶的地步,你的条件太好,你会碰到上百个比我好的女孩。”“你在安慰我吗?”他冷笑着,带着伤痛的笑。“这样会让你好过一点吧?或者你恨不得先背叛的人是我,你就不会有罪恶感?”慕淮是聪明的,他看穿她了。语瞳愧疚地垂下了头,无言以对,强忍着要掉下来的泪水。一股柔情忽然漫上慕淮的心。他对语瞳一向有着怜爱,尤其坚强的她偶尔显现的女人柔弱,最是令他心动。“语瞳,”他忽然激动地抓住了她肩头,费力地,把自己的骄傲全压下去。“我知道我工作太忙,在你身上花的时间太少,我知道我有时候也许太过冷淡,可是我总认为我们之间有默契、有认同,你也接受这样的一份感情。”他咬咬牙,几乎是委曲求全“如果是这些缺点让你伤心,我改。语瞳,我们不应该这么结束,不该在这时候结束。”“不是!不是!不是你的错!”语瞳慌乱地喊了起来。慕淮这番话,简直教她无地自容!她心痛而震动,心思如乱麻缠绕。怎么会这样的?原以为慕淮不那么在乎她的,怎么会这样?!“是我不对!不是你不好,我抱歉,真的抱歉。”她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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