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出了点问题,所以来晚了。”京文洲笑道“老迟啊,还多亏你那儿子有一手,把我的车修好,助人为乐,回头得好好表扬他!”“那兔崽子,书不好好念,一放假就往这边钻。”迟广生骂着,一转眼看到京阑“京市长,这是令千金吧?”对于京夫人的缺席只字不提。“是啊,阑阑”京阑扯扯唇角,觉得太阳穴抽痛起来:“迟伯伯好。”“好、好。”迟广生笑眯眯“跟我们家小川同年,念高中了吧?哈哈,念完就上大学、考研究生,长得这么漂亮,得赶紧给你爸爸找个女婿。”“说笑,还是小孩子呢。”京阑笑着,肚子里全是不耐烦。“让贵客在门口站着,我这算哪门子的待客之道?走,咱们进去边喝边聊。”完全是酒楼摆宴的公式,少不得牛蛙一类的“营养”食物,看到京阑胃口一阵好倒。喝了点饮料,吃了只大闸蟹,零零碎碎一填肚子便有了七分饱,油腻腻的菜肴汤水让她随即将七分升到了十分。中国人对吃食的讲究与浪费几成正比,当然,这只是对某部分消费得起的中国人而言。敝不得有人曾讽刺一辆车子都能在一个晚上吃掉,这么一顿大宴,菜一轮一轮地撤换,十几个人顶多只能吃掉个1/3,剩下的2/3残羹冷肴不必奢望会被打包回去,理所当然地会在宴度结束后被倒掉。处理到哪里去?以前给猪吃过,认为既省猪食费用又合理利用废物,是一举两得的事,但自从养猪户发现猪吃了不长肉只长膘后,此类泔水的利用价值开发停止。猪也不能吃酒楼的剩菜剩汤,原因:太营养了。京阑放下筷子,忍不住低头吃吃笑了起来。“爸,我饱了。”她推开椅子起来,对着服务小姐说“我想去洗手间。”此为尿遁也。眼前的宴会一两个小时内不会结束,她已经决定好了,等会儿下楼到过云湖边逛逛,顺便看看过云山庄有什么好的硬件设施。既然已经来了,再后悔也没用,只好找点东西让自己这个周末不要太无聊。她在厕所里整整呆了十分钟(感谢现在的卫生设备),其中一半时间是浪费在那具坏掉的hand-drier上显然有人很缺乏公德心。最后湿湿的手还是在校服上一擦了事。下楼时经过转角,她意外了下。那个迟沃川正在跟他老爹讨价还价,计较零用钱事宜。“好了好了,叫你妈明天给你把钱打进去。”迟广生不胜其烦。迟沃川摊摊手:“老头,现在口袋就空了,山下红尘扰扰,没银子周末没法子过活。”迟广生从里袋掏出一叠大钞,拍了过去:“下个月不给你零用钱了,省着点用,别老是大手大脚。”金山银山也经不起大挖啊!“谢了,老爹!”迟沃川笑眯眯的表情与他老爹如出一辙。他就知道,趁着老爹大宴贵宾谈成某样交易、心情好之时伸手,十之八九不会落空。忽然间,他看到了从旁走过的京阑,猛吹了声口哨,丝毫不觉得害臊。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京阑暗骂,对他的恶感堆积到最高点,疾步推门而出。迟广生顺着儿子的目光回头,只看到玻璃门上的夜色。京阑的身影,早已经融入其中。绕着过云湖半圈,满目的霓虹灯让京阑懒得再走下去,再加上初春的晚上的确有些冷,她一转念便回来,看完一楼大厅处的度假村简介与地图。设备最为完备的就是六楼娱乐休闲区,各类球馆、室内恒温游泳池、酒吧、舞厅、唱歌包厢一应俱全。当她走进电梯,按下六楼时,两个浓装艳裹的青年女子在最后一秒钻进来,带进刺鼻的香气。她想抑住自己的好奇心,但眼光却不试曝制地飘去。头发挑染成有别黑色的其他色泽其中一个前额那一撮甚至是桃红色,衣着恰好地包裹勾勒出火爆的上围曲线,拎着雅致的名牌小包,贴身的裙子长度绝对不适合做下蹲动作。电梯到三楼,桃红头发女郎淡漠地看了京阑一眼,撩了撩长发,从小包里掏出化妆盒,对着小圆镜照照,补起妆来。电梯到四楼,另一位开始哼曲子,嗓音又柔又清,绝对适合唱歌。电梯到五楼,京阑开始不安起来,浓郁的香气充斥整个封闭空间,让她打了个喷嚏。电梯到六楼,桃红发女郎“哒”的一声合上盒子,修补竣工。“叮”京阑跳出电梯还觉得鼻子发痒。哒、哒、哒清脆的高跟鞋敲着地板远去,不一会儿人影就消失在走廊转角。京阑这才发现,六楼三三两两来去的年轻女子,都有同样的味道气息。她呆了半晌,闷声在六楼转了一圈,才明白封闭式的包厢与七楼的普通客房是干什么用的。她不禁想起以前在报上读到的一条耸闻:某乡镇书记七十岁老父“买鸡”被逮,两名卖春女子招供,渡夜资仅为十五元一人(你以为十五元是美金?错,人民币!)当时宛雪大笑说这肯定是最下等的流莺,那,这里的呢?一名姿色极不错的女郎与她擦身而过,她一个冲动之下脱口而出:“别害自己了!”女郎回视半晌,轻蔑地扫过她的校服:“神经病!”扬长而去。她的眼泪差点落下来。匆匆跑回电梯,逛的兴致已半点不剩。见到犹在大吃大喝的京文洲,她冒出的第一句话就是:“爸,我头痛,想睡觉”四楼附有一卫一阳台的精致客房早已经备好,她一到房间便抓着枕头往头上一压,闷头大睡。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过云山庄度假村了!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叩门声将她吵醒。她惺松地翻下床,打开门:“爸,我已经睡了”话截在半途。“我是你爸,谁是你妈?”迟沃川笑问。她反射性要关门,不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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