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抱着他不让人把他带走。
见他如此,目狦上前去要将人捞起来,刚听了中原王的决定心中本是松快了些,却见岐芝如此护着别的男人,他气岐芝不顾自己身体,也气他心中是别人。
只是他刚拉住岐芝的手就被人挥开,岐芝脸上的泪水还未干冲着中原王一字一句道:“爹爹,不要带走三哥!是我强迫他的!”
中原王表情依旧不变似乎铁了心要处死三公子,话语中却诱导着:“芝儿,事已至此,部族规矩雄兽初次必要献给妻子,岐猤如今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岐芝刹那间灵台清明,猛的大喊:“我!我给三哥做妻子!”
岐猤听了这句,猛的抬头看向岐芝,眼中湿润。虽然一切都是自己早就计划好的,但是真正听到小九这句话他还是无可避免的兴奋,这一刻他好像等了一辈子从未如此近过。
目狦又气又急,将人一把抱起,“你就这么跪在地上?别忘了你肚子里的蛋!”
岐芝说完这句心里也是乱糟糟的,想到自己只是一个挂名的王,南方王庭的人也不会让自己纳别的兽人。可目狦这句却是提醒了他,他反手抓住兽人的衣襟,“目狦你帮帮我,救救三哥,我给你生蛋好不好?”
说完这句又转头对着目獍,他挣脱出去扑到目獍面前,怕他磕着目獍伸手稳稳揽住人。
目狦伸出去的手指蜷了蜷,最终收回了,沉默的看岐芝一个个的求着。
岐芝希冀的盯着几人,“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我给你们生蛋,你们答应收三哥好不好?”
然后拉拢似的牵住了目狓的手,连平日里最不受待见的目虺也得了同样的承诺。
他却不知道此时他的袒护和让步才是扎在男人们心中最深的芥蒂,他让得越多便也就扎得越深。
目狓多想直接了当的拒绝,却也如何都开不了口,他的芝芝何时用过这样一双充满希冀的眼神看过他,好似他就是他的救世主一般。
目虺眼中眸光沉沉,却没有开口,他一一看过几个兄弟的表情,知道转圜无地却开不了口答应。
目獍闭了闭眼,他们输在岐芝的偏心上,原就是一个必输的局面,不若趁早答应反在岐芝这里挣到些位置,再睁开时他说:“要好好养胎不能再四处走动。”
岐芝赶紧点头。
“随我们回南方,不许闹着要回来。”
岐芝也点头。
“不许专宠。”
岐芝眼前一亮,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赶紧点头。
目獍最后摸了摸他的脸,转身对中原王行礼道:“中原王,南方王庭愿接纳三公子。”
这句话一说完,许是尘埃落定了,目狓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岐猤你这贱骨头!怕是早就打了这主意了吧?”
他气急兽性占了上风,全然不顾形象的扑打上去,岐猤跪在地上手是被绑缚住的自然敌不过他,被尖利的指甲划伤,俨然一备受欺负的柔弱美人样。
却叫目狓看了愈发生气。
岐芝着急的上前拉架,可他一个小型兽人怎么拉得住目狓,最后还是怕他被误伤的目狦上前拉开了扭打在一处的两人,目獍也将岐芝抱住。
这番闹过之后,也没了先前问罪的气氛,中原王也早没有了刚刚铁面无私的气势,换上笑容赔罪道:“是岐猤不懂事,大王后有雅量,不同岐猤计较。”
事情已经定下,南方这边吃了亏,没什么好脸色,匆匆应付几句就告辞了,这一次他们带走了岐芝。
岐芝被人圈在怀里还一步一回头的看着三哥,目狓生气的直接挡住了他的视线,贱男人,就会勾引我家卿卿,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狐狸!
王见外人走后才终于又露出来严肃表情,看着下面站着的三儿子。
岐猤知道来自母亲真正的问责这才开始,他整理好刚刚被弄乱的衣衫端端正正的复又跪在堂前。
“你知道我不想你去南方是为什么。”
岐猤:“只身去南方无可依靠之亲族,无可依仗之外物,母亲担心我在那边日子难过。”
一个他族的王妃孤身去到别国,此身只系于一人,其中艰险难以计量。
“你知道,却还是执意如此?”
岐猤叩首:“是,伴小九左右是我此生心愿,为达此愿,我无悔。”
岐猤就这样伏在地上,半晌被亲爹扶起,“去吧,整理一下。”
他抬头看去堂上的王也在看他,眼中没有责怪只有担忧,他一一看过几位王妃和四公主,王妃们都是慈爱的表情,而四公主脸上挂着鼓励的笑。
他所作所为无愧于本心,却有愧于父母。
南方再远再难,岐猤都不怕,他早就做好准备了,父母却不可能不担心。
他最后对着父母行了一个完整的大礼,转身离开了。
此后人生,无论得失都将由他自己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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