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吃饭我带上了小曹,他算得上是我的第一个警察朋友。小曹也很珍惜今天这次机会,在饭局上表现得谦卑恭敬。我跟他们说小曹会功夫,身手了得,这些领导就让他露两手看看。虽然多少有些污辱人,但小曹还是欣然答应了。像他这样的小警察缺的就是机会,给领导舞举助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由于今天中午多喝了两杯,李玉琪就把我留在她家里,所以‘蟒蛇’下午去公司时并没有看见我。花狗也在下午也回到了县城,两人又跑到家里去找我,并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罗芳芳。我是在晚上九点多钟才被李玉琪送到张春梅那里,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只是头还有些疼。她悄悄跟我说,“今天晚上便宜张春梅了,你不许告诉罗芳芳是我把你送到这里来的。”我今天晚上不想‘便宜’任何人,只想好好再睡一觉。辉辉就是不想让我好好休息,不是扯我的头发就是揪我的耳朵。“爸爸,我要玩具……,”“滚,明天让你妈妈买……,”“我要爸爸买……,”“张春梅,把你儿子给我抱走,别打扰老子睡觉,张春梅……。”可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却是罗芳芳。我赶紧从床上站起来,揉了两下太阳穴,冲她嘿嘿地笑。她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我又倒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有些不知所措。张春梅在一旁说,罗芳芳是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的,究竟要不要回去让我自己做决定。当然是我自己决定,谁也奈何不了我。所以我的决定还是回去。张春梅鄙视我。可当我走到客厅里的时候,她又从后面搂住了我的腰。“爱国,别走……,”“好啦,她是我婆娘,不能冷落她……,”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张春梅的手掰开,回去之后才发现后背有一片湿漉漉的。罗芳芳也靠在床上抽泣,女儿娇娇摸着她的脸,“妈妈,不哭不哭……,”她紧紧搂着女儿,侧过身去,一整晚都没有理我。花狗一大早就把电话打到了家里来,问罗芳芳我回来了没有。我正在喝自己熬的小米粥,端着碗走到了电话机旁,对着罗芳芳手里的听筒说了一句,“到公司等我。”罗芳芳挂掉电话后,抢过我手里的碗,“陈爱国,我昨天晚上哭并不是因为你睡在张春梅床上,而是我觉得你变了,让我感觉到你很陌生,也让我很害怕。”“你怕我做什么?难道我还敢动手打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有事。”“别担心,我能有什么事?下个星期我要回石岗乡,你跟我一起把娇娇带回去住段时间吧。”本月28号学校工地要举行奠基仪式,我必须提前回去安排一下。新学校的名字叫‘大兴小学’,是许副乡长亲定的。伍德林对这个名字有些意见,他认为应该叫‘大兴伍家小学’,这样把两个村的名字都融合在了里面。许副乡长说,校址在伍家村,学校的名字就该用大兴村冠名。早上喝了点稀粥,肚子胀鼓鼓的,一到公司就先去蹲了十几分钟厕所。花狗跟蟒蛇两人在我的办公室等得有些不耐烦,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搞得整间屋子烟雾缭绕。我只得把门和窗户都打开透透空气,勒令他们熄灭掉手里的烟。“派出所那里有消息没有?”“没有,医院今天在催我们交钱……,”“已经花了多少钱?”“八千。”蟒蛇又说道:“大哥,他们还砸坏了我们的录像机。”我让他把这次的损失一起写下来交给我。包括医疗费和那两个兄弟之后的营养费跟误工费。从我一进办公室就发现,花狗一直在垂头丧气,只有蟒蛇在跟我交谈。我敲着桌子问他,“你又是怎么回事?”“唉……,”花狗长叹了一口气,把烟叼在嘴上,刚打燃火后又吹熄了。我给蟒蛇写了张字条,让他去旁边的家具厂办事处找邱薇拿五千块钱。
邱薇今天在办事处洽谈业务,来公司的时候我碰见她了,她那里有几千块钱的现金。我还让蟒蛇去公安局找小曹,并告诉他小曹是自己人,以后这件事就让小曹去给我们处理。支走蟒蛇后,我又问花狗,“你到底怎么回事?”“唉……,”去他娘的,一个大男人不停地叹气干什么?“大哥,邱霞要跟我分手……,”“她喜欢上了别的男人?”“不是……,”“那是为何?”邱霞今年才到制衣厂跟徐娇做销售,她跟花狗如胶似漆的时候少了,我以为是两人的感情变淡了。花狗却说也不是,急得我对他开骂,“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能不能直接了当告诉我原因?”“还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邱霞说,如果我敢插手这件事,就让我永远不要去见她。”“可你是录像厅的老板,那两个人是你的手下。”“我也是这样跟她说的,她最瞧不起流氓,非要让我跟兄弟们划清界线。”“那她有没有让你跟我划清界线?”“她让我以后跟你老老实实做事,殊不知你才是最大的流氓头子。”我想把烟灰缸扣在花狗脸上,也想扇他几耳光。我怎么就成了最大的流氓头子?那件事跟我又有屁的关系?花狗拜托我帮兄弟们处理好那件事,他也会拿钱出来补偿那两位受伤的兄弟。“大哥,我已经把录像厅的经营权交给了蟒蛇,以后再发生类似事件就跟我没有关系了,我下午就回石岗乡,争取在学校奠基仪式之前把那条机耕道夯实。”说句心里话,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揍他一顿。他能为一个女人改变得这么彻底,我还是感到一丝欣慰。本来我才是那个局外人,跟石岗乡的那些二流子没有半分钱的关系,现在看来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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