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是陈爱国开的嘛,所以我就想起来了,他这个人在石岗乡很凶的,我劝你们说话的时候最好小心点。”“一个二流子我们怕他干什么?走……,”女人手一挥,她那个煤球儿子和另外一个老男人就跟在她身后。三个人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拿,我今天倒要看个希奇,他们在三姑面前会说出怎样的话来。估计他们已经走到了商店那里,我这才起身回去,嘴里还叼着一支没有点着的香烟。张春梅的裁缝铺打开了,几个人都坐在里面,我只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就赶紧退了出来。罗芳芳质问我,“鬼鬼祟祟的想干嘛?你干妹妹相亲是不是你心里不舒服?”“我他妈的还真有点不舒服,狗日的……,”“陈爱国,那你现在就去跟你妈说呀,让她把张春梅给你当二房。”罗芳芳急眼了,她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好把刚才的事给她讲出来。“人家不就是骂你是二流子吗?我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二流子没什么区别。”“嘘,你别吵,听听他们隔壁讲什么?”那个女人的声音又传进了我的耳朵,她先是夸张春梅有几分人才,然后又讲了一大堆她们家的家训,无非是让张春梅以后要对她恭恭敬敬。他那个煤球儿子也在对张春梅说,“你开这个裁缝店一个月能挣多少钱?我们家的钱全都是我妈在保管,你以后也要把挣的钱交给她。”狗东西,哪有第一次相亲就说这种话的?我不相信我妈和三姑会把张春梅往火坑里推。“我们今天主要是先看看两个孩子有没有那种缘分……,其他的嘛……,以后再谈。”三姑估计是想让张春梅表态,但我迟迟没有听到张春梅的声音。那个女人可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拍了一下大腿,“没爹没妈的丫头就是这么麻烦,你倒是说句话呀,要是同意的话,我们谢家过两天就可以把你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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