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给他身上盖了一件衣服,然后再把张春梅拉到一边。“听胖子说,你爸爸得的是……,”我不敢把‘肺癌’两个字说出口,知道那是意味着死亡,也意味着张春梅又要失去一位亲人。“卫生院的医生是这样说的,可我始终都不愿意相信……,”“那万一……,”还是先不要说出来吧,有些事情提前预知了只会让人多伤心一阵子。“爱国,你今天来县城,她知道吗?”“我让胖子去跟她说,你不用担心我,她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女人。”“知书达理,知书达理……,”张春梅在我面前反复细说这个词,有些不高兴了。可罗芳芳是我的婆娘,在别人面前我只能夸她的优点。但我也告诉了张春梅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情,也包括罗芳芳早上吵着跟她父母闹分家的事。张春梅听后只说了一句,“我永远不会让她来欺负你。”我们这次给张裁缝找了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医生诊断,这个医生也是专门治疗肺病的。他在了解完情况后沉默了许久,后来才问我是不是张裁缝的儿子。“不是,我们只是邻居,她是他的女儿。”“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就她们父女俩,医生,这跟病情有关系吗?”老医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让我们先带张裁缝去拍一张x光片。拍完片后,张春梅先让他爸坐在外面休息,我和她又去找了那位老医生。“医生,我爸的病到底严不严重?需要住院治疗吗?”“姑娘,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你爸的病是肺癌晚期,我们治疗也只是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多活一段时间是多久?”“最多……,两个月。”张春梅闻言差点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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