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张裁缝还想说什么,却又不停地咳嗽起来,看他的样子非得要去卫生院检查一下才行了。“才叔,要不要先喝点水?”“不……不用……,”病来如山倒,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张裁缝平时的身体看起来挺硬朗的,这次一见他竟然病入膏肓到这般模样。我找到张春梅,劝她还是明天把张裁缝带到卫生院去做个检查,到时可以让伍胖子陪她们一起去。张春梅泪眼婆娑地望着我,“早跟他说过,可他就是不愿意,爱国,你明天能不能陪我们去?”“明天……明天怕是不行,我要去把我外公接到家里来,还要顺便去请我的姨妈。”“那就算了吧……,”张春梅有些失落,可我确实没有时间,这下恐怕得等办完酒席后才会有空。我把这事告诉了伍胖子,他到是乐意去帮这个忙,可张裁缝无论如何都不答应。八月十五的当天晚上,我爸在饭桌上跟我们讲,“张瘸子怕是撑不了几个月,听说现在咳嗽的痰里面都带着血块。”我妈也长叹了口气,“他要是走了春梅可咋办呀?这家人怎么这么命苦?”“可不是吗?虽说有钱,但人却没了……,”因为是过节,又有外公在家里,母亲今天晚上特意炒了两个菜。我们刚吃完饭,张春梅就到家里来了,并带来了给罗芳芳赶制的那件新娘装。这次是她亲自踩的缝纫机,也是她做的第二件成衣,因为第一件她做给了她自己,和这件一模一样。“你自己拿给她吧,让她不要嫌弃做工粗糙。”“谢谢啊——,”我只能说这句话了。今天是满月,大地宛如白昼,张春梅让我不用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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