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若不是白桥还在睡觉,他八成会把他举起来绕圈圈,再亲个百八十次。他这人就是这样爱憎分明。
感叹之余他还是隐隐不平衡,怎么他周围学神学霸那么多?什么俞苡白,郭铭远,白桥……显得他跟个超级大学渣似的。呸呸呸,长这么大他还没体会过当学渣的滋味呢。
这都不算什么,因为谌逸发现,跟着ppt一起发过来的,还有一份800字的演讲稿。
“把稿子熟读,到时候汇报不是问题。”
……
谌逸要哭了。他终于知道原着里的他为什么那么舔了。说白桥是他再生父母也毫不为过,他那不叫舔,叫孝顺。
谌逸赶紧把ppt传给“yeebi”
【我也不熬夜的,组长。】
【辛苦你了。】
谌逸说假话的功夫炉火纯青。他几乎天天熬夜和白桥郭铭远床上苦战,昨天早睡纯属意外。
谌逸把书桌上的台灯打到最暗档,轻声洗漱完之后收拾电脑和课本,他莫名清醒,也不想睡回笼觉,看来今日宜学习。
白桥给他弄了个ppt只是兜个保底,他自己不可能废到什么都不学干等。
临走之前他还看了眼白桥和郭铭远,两个人各自在自己的床上沉睡。
为什么要强调在各自的床上呢?原因就是他们一般不在各自的床上。
为什么他们一般不在各自的床上呢?因为郭铭远经常会把白桥薅到自己床上搂着他睡,或者摸到白桥床上,还问谌逸要不要一起。
谌逸嘴角一抽,说挤得慌,他怕半夜掉下去把自己砸死。第二天也不用起,直接一个120把他三打包带走抬到医院骨科。
一张宽不到1米都不到,睡觉翻个身或者一做不好言说的运动就咯吱咯吱响的小木床要承受三个大男人的重量,罪不至此。
说来昨天他爬上床的时候郭铭远还没睡,光着膀子给白桥泡了杯热牛奶,守在旁边陪他码字,也不知道弄到多晚睡的。谌逸颇感欣慰,他虽阵亡了,但是郭兄还是不负众望地坚守在舔狗攻的阵营嘛。
没心思想那么多了,他轻手轻脚关门,迈着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去背稿子。
整个q大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昨天还郁闷烦躁的心情一扫而空,谌逸觉得自己走路有风,此刻的他就是阳光开朗大男孩。
天还没完全亮,谌逸单肩背着书包,找到一个的亭子坐下。
已进深秋,入目便是一片透明的乌云,亭子位于学校的人工湖中央,湖面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秋晨。
湖的中央,一个身材颀长的男生,身穿一件浅灰色的连帽卫衣,一身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青春气,帽子将他的容颜遮挡了一半。
他正坐在亭子中间,无处安放的长腿交叉着,阳光打在他脸上,轮廓清晰的脸笼罩上一层朦胧的柔光,施舍深秋一天中最早的暖意。他似乎很认真地背着些什么,声音好听,吐出的词句轻而柔和,好似不想打破清晨的宁静。
这一切很美好,如果不在邬靳补觉的时候发生就更好了。
“能不能小点儿声。”
亭子旁边突然冒出来男人的声音,长凳上的一团黑摩挲了两声,把谌逸吓得人差点翻水里。
“卧槽。”他心一沉,妈的太阳出来了,水鬼也爬出来了?
那一团黑原本一动不动,谌逸本就有些近视,走的急又没戴眼镜,还以为是谁不小心把衣服落那儿了。
“有病吧?在这儿背个屁的书。”那团黑坐了起来。原来那是一个人,不是衣服也不是垃圾。
那人穿着一身黑,黑色冲锋衣黑色短裤黑色运动鞋,脸也又臭又黑。
谌逸顿了一秒才回过神来,学他的语气,“在这儿睡个屁的觉。”
男人愣了一瞬,然后转头骂了一声“操”,缓缓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把冲锋衣后面的帽子戴上,待烟熄,用脚碾灭,直奔亭子来。
冲我来的,谌逸心想。
他站在上亭子的一阶台阶上,一手插在衣服兜里,一手很潇洒地往岸边一指,“现在滚,我可以不动手。”
谌逸没说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背他的稿子。
见谌逸不理他,男人用脚恶狠狠地踢了一下亭子的台阶,骂了句娘,又重复了一遍,“叫你滚听不懂吗!”
这位老哥有点暴躁啊,就是他现在站的位置偏低,噗,谌逸还要俯视他。
谌逸瞥了他一眼,放下稿子,然后……比了个中指。
“我操。”短裤男三两步跨到亭子里面,看得出压不住火了。那人很奇怪,明明十来度的天气,穿着条短裤躺了不知道多久,一靠近浑身上下却还散发着热气,他靠得越近,那股热气就越明显。谌逸拍拍裤子,准备“迎敌”。
男人,应该是男生,暴露在外的小腿肉和一小截大腿肌肉遒劲结实,谌逸暗忖,这可能是体院的。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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