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你没发现昨天一起吃饭时,我跟你妈对他有多亲热吗,不管他怎么混的,打回来的钱是真的,谁不喜欢有用的人。叫他有空多回家看看,下班吧。”
裕氏夫妻一直和这个叛逆不务正业的大儿子矛盾重重,裕非从名牌大学辍学杳无音讯后,他们默契地把这当做是正式决裂,也包括金钱联系,再不往他卡上打生活费,任由他自生自灭,当然他们也就不知道裕非的卡随着他辍学一起注销了。
一年后,他们开始收到陌生账户的打款,留言是赡养费,刚开始的数额一般,后来呈指数级上升,不敢相信裕非能挣这么多钱令人咋舌,总之金钱化解了他们对裕非的意见,虽然还是联系不上他,但是他们表示这里有一个欢迎他随时回来的家。
谁都不知道,这些打款,全是来自他们身边的裕彻。
跟司机说了声回别墅,裕彻有些疲倦地歪倒在后座,以往这个时候的他通常心如死灰,回的也不是别墅,整宿整宿在歌舞里靠着酒精入眠,他不愿意让脑子有一刻空闲。
但今天不一样,他的精神没有倦怠,也是第一天发觉家里有人在等自己,一想到裕非,那种蓬勃的、失而复得的幸福不可止地涌入胸膛。
哥哥,你是因为怨恨才把自己变成个小刺猬的吧,股份、金钱、名誉,我会一一得到,全部献给你,然后你接受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这会儿风吹得庭院树枝乱晃,夜幕边角分散着灰绿的色团,午夜应该会有场大雨。
春夏的天气比戏剧里的角色还要有个性。
裕彻带着一身寒气归家时,心情早就转变。他在车上打开监控想看看裕非都做了些什么,哇,那根熟悉的钢管继袭击了肩膀后,又恐吓了他的眼球。
杂物堆出生的小东西到他哥手里立马就战功赫赫了。
连客厅的灯都不开,直奔地下室。
解锁了门,壁灯照明下昏暗的空间,薄被衬着人体鼓起一个安宁的弧度,裕彻下意识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暖金光线勾勒出裕非绝美的睡颜,无论是谁都会为这张脸失神一瞬的程度。
确实只有一瞬,裕彻看见他哥睫毛一颤,冷酷地睁开了眼,那眼神就是他在监控里见到的那种,藐视中透着隐隐约约地警告。
“是我吵醒你了吗。”裕彻也不知道自己脾气去哪了,现在心情似乎还不错。
“我要疯了。”裕非说得平静,但听者不会把如此眼神下的话语当做是玩笑。
“所以哥哥要学会听话呀,你越乖,能得到的自由就越多。”裕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侧躺的裕非,低沉的声音不惊动这静谧的暗,清晰地传达到对方耳畔:“今天犯的错该怎么算账呢。”
“呵呵。”裕非翻了个白眼,转身背对他。
“哥连伤都没好就忘了疼。”他在裕非单立的薄肩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这话吓得裕非警铃大作,白天那无比羞耻的画面声色俱全钻入脑海,藏在腿根的重点部位猛地一缩,确实还是痛的。
认错的话几乎涌到了嗓子眼。
但是,裕非一脚踢开被子坐了起来,心里狂念着,不能再这么窝囊下去了,于是又在床上站了起来,这下轮到他用鼻孔看人了。指着裕彻的脑瓜顶,气势汹汹:“能不能讲点道理!”
这一顿操作惊艳到了裕彻,他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他哥,断定他下午睡了个饱觉,现在精神可真好,一定能陪他玩个通宵吧。
挑眉笑得温柔:“那我们好好讲讲。”
“你有什么理由这样对我,我再怎么不负责任,过的也是我自己的人生,扯什么不辞而别伤害感情,说到底一个财产继承权都足够补这点伤害八百来回了吧。”
他没给裕彻回应的时间,自顾自继续发泄。
“还是说你已经狂妄到什么都想要了?别以为你是我弟我就会无底线地包容你,再玩下去非法拘禁和强奸的罪名你一个都逃不掉。”
这话听起来很有分量,一时间砸在地上,掺杂着不透明心绪的静默在闷热的雨前翻腾。
良久裕彻才开口说话,久到他似乎是忘了要回应什么。
“我承认你离开前,那段时间我们的关系有点疏远,那个时候除了父母的缘故,我也在忙着准备申请a大的事情,我想着等我和你上了同一所大学,再慢慢处理那些问题。后来你走了,我觉得我应该讨厌你,可是我天天吃不好睡不好,一听到关于你的消息,拿着证件就往机场跑,离你最近的那次,他们说你在环山公路出事了,摸着黑我掘地三尺找了你一个晚上…做了很多不应该的事。
那些难熬的昼夜让我清楚了一件事实——我的心脏在你那里。久别重逢,触碰你的那一刻,血液终于重新涌向我那僵直腐烂五年的躯体,你觉得我会为自己的‘生命’付出多少。”
额前的发丝随着裕彻的咬字而颤动,手臂上的青筋也诠释着那晦暗的癫狂:“为了多拥有这份鲜活一秒,我已经准备好去死了。”
这些是裕非不曾了解的过去,原以为无牵无挂的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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