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总是冷静又理智的自己才有办法相信她与旁人不同,不会说着说着形塑自己、拉扯自己的谎言;只有这样,当时已经什麽都无法再承受的我才能够去相信她与所有人都不同,无法说出仅是为了挽留自己而生的谎言。
「我说了什麽?」
「……不要走。」
「只有这样?」
「只有这样,你只是……不断的、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原来如此,所以才会抱紧我啊。与因生病昏倒在路边而後被奏带回家照顾的时候一样,只不过当时仅是握住了手。
那时的まふゆ早就没了味觉,对外界的冷热感知也失常,生病则导致她对於任何事物的感受力大幅下降,更不用说疲惫还让她难以睁开双眼。
什麽都看不见,什麽都感受不到,就像独自一人困於光照不到的深海,连此刻面向的是何方、游向哪里才会更靠近水面都ga0不清楚,要靠自己的力量逃离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会希望奏不要离开自己。如果自己真的只能无法选择的重回那片黑暗中,至少不要让我一个人回去那里﹐这就是まふゆ当时的想法。
「那天晚上,我因为口渴想要出去拿水,摘下耳机後却连门都还没打开就听见你在喃喃自语,而且神情很痛苦。当时你说的话太模糊,我无法判断到底怎麽了,所以打算把你叫醒,没想到你却抓住了我的手。不过你的状况并没有因此缓和,只有口中的话变得清楚。」
──不要走。
当自己的右手被紧紧握住时まふゆ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类似於故障的播放器那样艰难拼凑着每个音,好像每次开口就要耗尽所有气力。看着那样的まふゆ,自己的心是被人践踏在地还是被车轮无情的辗过,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奏都不知道哪种形容b较贴切,只知道那是种刻骨铭心、一辈子不会忘记的痛。
我就在这里,你不是已经握紧我的手了吗?
我会一直在你身旁,我不是答应过直到真正拯救了你为止都会不断作曲吗?
我只能和你一起了,因为我们还身负着那份诅咒不是吗?
自己到底该怎麽做才能让你明白、让你安心呢?那时,奏持续苦思着,甚至不自觉的低下头,额头抵上了两人相握的手,但没过多久便明白这不是如今的自己可以轻易得出答案的,也不是她能独自探寻的。
或许和至今为止所做的乐曲一样,那是必须有她在才可以知晓前行道路的难题。没什麽能力的自己就像是个船夫,能做到的只有按照まふゆ的指示,用自己瘦弱的双臂全力挥动船桨,载送她到达她所期望的那个彼岸。
因此,奏选择先解决眼下最迫切、直观的问题。
所有注意力就如同她此刻的视线,全都放到了まふゆ身上,没有一点留给自己,传递先前的口乾舌燥和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球疲劳等身t不适的神经都像是被强制剪断,现在的奏完全感受不到。
她躺上まふゆ特意为她空出的床位,将自己的姿势调整成就算彼此的手一直握着也不会别扭状态,随後用空出的左臂圈住まふゆ的肩膀并尽量缩减两人之间的距离,好让她可以最大面积的感知到自己的存在、最清楚的听见,甚至直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那时,奏认为自己这样做只能算是b牵手再稍微进阶点,所以当产生的效果远b预期要好时,欣喜之情在心底danyan的幅度也有所增强。
就这样抱着まふゆ,嘴上一次次复述着「我就在这」、「不会离开你的」之类的话几分钟後,奏的右手不再被过重的力道抓得生疼,耳边也不再传来那颤抖的声音,怀中的人气息平稳的陷入沉睡。
房内回归平静,只有两人的鼻息意外同步交织再一起的规律细声。
「所以,这算是以防万一。」
结束了回忆,奏将自己环着まふゆ的其中一只手稍稍转向,去轻抚对方的後脑勺。
自己现在还无力解决你所有的痛苦,所以在我能做到之前,我必须要防止它再增加,这是奏的使命之一,是驱动着她的诅咒的一部分。关於这一点まふゆ是清楚的,因为这是奏的行动中最易於推断的。
即便现在她们作曲的理由似乎已不再如此沉重,不在仅是为了拯救而痛苦的步行在必须要两人相互交换着氧气才能前进的人生道路,这一点却仍是不变。至於覆盖在上,将那份理由变得不如原本锐利的究竟是什麽,大概也和自己最开始想知道的有所关联。
まふゆ收紧双臂,将自己整张脸都贴上奏的x口。
运动夹克早已被她的t温和气味完全浸染了,就连昨晚摄入的微量酒jg似乎也被x1收,然後以倍数发散而出。经过这样奇妙的转换,对酒jg没什麽反应的まふゆ也有机会知晓?沉醉」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每次呼x1,まふゆ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奏身上的味道挟带着大量的暖空气进入t内,那gu暖流会顺着自己的每条神经流动,让她一向思绪清晰、理x到令自己厌恶的大脑短暂的被蒙蔽,让幼稚又任x的某部分自我可以躲过监视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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