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皓白玉手伸出帷幕,携来大股冷香,一男声轻轻说:“溯儿,哥哥无力坐起,你这般厉害,莫要再逼哥哥行后礼了。”
伶舟隹溯脑中炸响,他冲上前去将帷幕拉得大开,那人躺在榻上,似乎并未被吓到,他将手伸到隹溯面前,垂着眸子说:“你说今夜去军中观示,我以为你要再晚些回来”
屋中静默,榻上人不得回应,这才抬眼去看,确是枕边人,神情与相貌却又有所不同。
伶舟隹溯看着那人由泰然转为疑惑,这清俊男子撑着身子勉强坐起,锦被滑落,那人光裸半身与垂到床沿的洁白小腿上遍布淫痕,隹溯心中百感翻涌,突然一大股信香喷薄而出!
“唔!”榻上坤泽呻吟起来,雪白身子泛起一层薄红,作为回应冷香也陡然浓重,而其中又有一种气息如利刃藏于鞘中,到人面前才现锋芒,隹溯周身一悚,为其猛烈浑厚所震撼,却并不似听闻中乾元遭他人信香示威那般感到威胁,这香熟悉无比,他竟为之欣喜振奋。
“你、你是”坤泽咬着下唇呜咽扭动,床外纤腿抖动,一滴白浊液体从锦被下不可视之处滑落足尖,悬停半晌终于砸在脚踏绸缎之上。
伶舟隹溯无法再想其他,他只想确定这是否是一场荒谬好梦,于是扯住锦被一角彻底掀起,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有人拔动门闩声响,他只来得及看清兄长下身更多淫痕,看到玉茎根处一枚白玉禁环,便有人闯进内室。
那人在阴影中站定,挺拔强壮,面目难辨眼中却含着锐利精光,紫花黑鳞罩甲闪着阴阴寒光,他整个人如同一条黑龙盘踞于黑暗中,不怒自威。
“嗡——”冷光闪过,鸣金声如索命之宣,长剑携风劈来。
“溯儿,等等!”
长剑当啷落下,伶舟渡捂着左臂跌坐在地,伶舟隹溯将哥哥抱在怀里,他及时收手却还是留下了不浅伤口,血已从兄长指缝流下,他扯下曳撒一角,将伤口扎紧。
他抬头看向呆愣一旁的人,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却稚嫩许多的脸上满是震惊,他冷冷道:“呆在这里,别再添乱。”随后抱起怀里人向母屋走去。
“宣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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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非没有显化,只是与父母亲商量后将坤泽身之事隐瞒了下来。我虽无所准备,但好在并不像其他坤泽那般无乾元抚慰便如身死一遭,服下汤药倒也能捱过去。直至你显化之时我在溯儿你门前徘徊良久,不经意间嗅到你显化信香,才”
“几日后我随父亲进京,宫内皇子、诸位亲王及世子皆是乾元之身,丹药护体遮掩香核,连天下来都未见差错,只是最后一晚宫宴,那人酒后信香异动,我不知怎的被激了情热,待勉强跑去宫门前已几乎不能行走,端亲王世子恰在这时敬酒,推拒间竟将颈上护带扯落,致我坤泽之身曝露当场,而我,当晚便被送入上皇寝殿那人不顾父亲苦苦哀求,将他独立打发回家了”
伶舟渡诉至此处哽咽着再无法言语,十余年后已为武帝的伶舟隹溯仍着一身华美战铠,他将兄长揽入怀中,轻吻发迹,眼色黯沉继续说道:
“父亲与兄长带三车宝物入京,归来时不仅三车宝物全数未动,还赏赐更多珍宝,可我大哥却再不能返回家中。此后几年昭亲王长子媚上惑主,致使那昏庸皇帝不理朝政之事闹得满国风雨,父亲母亲很快便因愧疚难消相思难解相继离世,我继承亲王之位,虽对天子不忿,却仍以国事为重抵御外敌多年。”
“那狗皇帝却称有臣子意欲谋反,要致我与西南庄亲王一脉于死地,我等不愿坐以待毙,又因他荒淫无道早不得民心故很快有其他亲王明里投靠暗中支持,待数十万大军兵临京城之下,城内守军也临阵倒戈,那狗皇帝见大势已去,便将兄长抓去大殿,强要兄长与他一同赴死”
伶舟渡轻叹一声,反手握住武帝大掌,柔声道:“都过去了,你不是早将我解救,我亦已伴你多年”
武帝蹙着眉摆弄他纤白手指,良久才抬眼对伶舟隹溯道:“我二人今生之错已无可挽回,只望你能以这旧事为鉴,莫要让你兄长再受这般折辱。”
伶舟隹溯心中悲愤,正要立誓必以性命护大哥周全,却见武帝紧握伶舟渡皓腕,将榻上坤泽扼出一声闷哼,武帝眼底混沌翻涌,咬牙说:“便是将兄长强囚于身边,也莫叫他委身他人胯下!”
伶舟渡亦神色暗淡,垂下眸子。伶舟隹溯看在眼中,只觉有异,莫非兄长虽以坤泽之身为武帝缔结多年,却并不情愿被弟弟娶作后妻?武帝虽救大哥于他人身辱,却并非兄长倾心之人?
原本一腔壮志在隹溯胸口郁结,他回想兄长言行,才发觉“显化未成”之后大哥对庄亲王世子越发亲近果然并非自己多想,原是这般
隹溯口中苦涩,武帝不知是并未察觉还是已对兄长之事极端至再难动摇,他陡然爆发一股磅礴信香,直刺榻上坤泽香核,伶舟渡立时挺起胸膛呻吟起来。武帝一把掀开锦被,将兄长莹白玉体尽数显露,伶舟渡并紧了腿莹莹扭动,勉强抵抗汹涌情热,腿间却已有清液滴在榻上打出一片深色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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