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被淡薄的苦涩占据,侵吞着叶瑾的气息。
白窈礼哪见过白琅动手打人,胸中翻滚的不安,顿时涌上喉头。白琅在怒气中不自觉地收紧手指,他手被白琅捏得发痛,又眼看着叶瑾嘴角出血,向后倒退两步。他惶然失措,慌乱之下,竟一声哭了出来。
白琅这才回了神,虽自知失态,可气急攻心,嘴唇发抖,一时不能言语。白窈礼在他身后无助地抽噎,拉着他的衣角一个劲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爸爸,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乱跑了,我不该来的,您别生气了……”
见白琅不语,白窈礼茫然无措,蹭到他身前一边道歉一边抹着泪珠。他急切而短促地呼吸着,苦涩的信息素涌入鼻腔,流向体内深处。他越哭越失控,不知怎么就身体渐渐发软,双膝跪倒在白琅面前。白窈礼胡乱蹭泪,含混地说我错了,身子一抖一抖。白琅赶忙蹲下来,扶着他的肩膀:“窈礼,我不是怪你……别哭,我们回家。”
白窈礼迷蒙地抬起头,满脸泪痕,恍惚地望着他。他脸颊飞上一层殷红,耳尖也跟着发烫。清甜的信息素香气,在对上白琅视线的刹那更为浓烈。白琅心一惊,方才意识到自己放出了多少信息素,更别说身上还沾染着那令人作呕的熏香。
不是因为害怕才跪倒,而是在自己的信息素中强制发情,以至于瞬间脱力。白琅扶着他的手想收回来,可白窈礼顺势扯住他的衣袖,抽噎着往他怀里钻。
白窈礼浑噩地向白琅磨蹭,面色与吐息涌动着情色的春潮。他勾住白琅的脖颈,将发烫的脸颊贴上他微凉的皮肤。
“别……”白琅轻轻推他,“窈礼,别这样,你现在不能……”不远处,叶瑾不做声地瞧着他俩,那袖手旁观的态度令白琅一阵心躁。他低声斥道:“别光看着!你有没有抑制剂?”
叶瑾拿吧台的冰块敷着脸:“强制发情,用抑制剂很危险啊。你把他搞成这样的,自己负责吧。”
“你……混帐!”白琅不愿与他多说,拉着白窈礼坐到沙发上。白窈礼去年刚刚分化,发情也一共没有几次,反应自然更为强烈。他贴在白琅身上,一边用他的衣服蹭眼泪,一边迷迷糊糊喊“爸爸”。白琅嗅到他信息素一波比一波浓烈,只皱眉将他搂过来,摸着他的头说“没事没事”,却迟迟没有其他动作。
清甜与苦涩的信息素碰撞交织,叶瑾被搅得头晕脑胀,斜眼瞅着他俩,给自己猛灌了一口威士忌:“临时标记吧,白琅。你到底做不做?这里可不止你一个alpha。”
白琅神情一暗,递过去的眼神比刀刃还尖。情绪波动之下,信息素的气息更多了几分威慑。白窈礼瑟缩在他怀中,此时不由浑身发颤。白琅见状,不得不强压下怒气,尽可能放缓语调:“窈礼,窈礼……爸爸在呢,别害怕。”
叶瑾自知没趣,拎起酒瓶,从裤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我去抽根烟。这屋里有多少信息素你自己闻不出来?我都犯心慌,他快撑不住了。”他说罢晃悠着上了露台,把二人留在原地。
白琅怎可能不懂这些道理。看似微薄的苦涩气息,早在先前的冲突时便占据了房间。他的信息素不善于催发情欲,却天然具有震慑与威压的效用。别说是年轻的oga,就是叶瑾那样老成的alpha,长期暴露在这种信息素中,也要对他屈从。
临时标记,说得简单。如果在这样年幼的oga身上留下痕迹,凭他这般强横的信息素,万一失手,变成抹不去的标记……想到此处,白琅便如鲠在喉。然而白窈礼还在他臂弯里挪蹭,信息素如海浪翻滚难休。他渐渐不满足于简单的亲昵,本能促使着他寻求更深层的刺激。
他一条腿搭在白琅身上,只穿了热裤的大腿,紧贴着他的西裤,整个人几乎攀在白琅身上,用鼓胀的下身磨蹭着他一尘不染的衣物。水痕渐渐从腿缝漫溢,他短裤被磨得褪了一半,露出白色棉制内衣的边缘。爱液几乎浸透两层薄薄的布料,腿根泛出粘腻的水光。
“爸爸……”他凑在白琅耳边,舌尖湿软,呢喃却更像呻吟。
白琅都不敢碰他,两手不知该放在何处:“好孩子,别这样,我们不能……”
他话刚讲到一半,白窈礼吟喘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连连咳嗽着,窝在白琅胸口战栗不已。清甜的信息素开始混乱,生理性的眼泪不断滴落。白窈礼一手抓着心口,险些从沙发上滚下去。白琅扶他都扶不住,只见他浑噩地抬起头,求援般看着他。
“好……好难受,爸爸,我怎么了?”
白琅想起叶瑾先前所言,再拖下去恐怕会出问题。他心一横,拉过白窈礼的手腕,让他随自己站起来。白琅走在前面,白窈礼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等待二人的,是卧室混蒙暧昧的灯光。他看不清白琅的面容,耳畔却听得一句:“窈礼,你要怪就都怪我吧。”
沙哑,低微,隐隐发颤。
还不等他明白那句话的意思,白琅便牵着他,让他坐在双人床上。白窈礼浑身使不出力气,顺势倚到在床。白琅伸手想解自己的腰带,掌心渗汗,接连滑脱两次都没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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