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不是很明白。“殿下请指示。”“孤认为,苏天菱并非苏晟的女儿。”沈樾眼神变了一下,之后道:“谁能证明?”“孤自有办法。”慕容珩缓声道。“苏天菱的事,只是众多秘密中的一个,真要揭开的,不止这一件事,等到所有真相揭开的那一刻,怕是整个朝局与皇室都会震荡。”“若一切是真的,苏晟其罪当诛。”沈樾眉头一跳。“那到时候,苏晟与睿王岂不是会反?”若是将苏晟逼到困境,他绝对不会束手就擒。到那个时候,他若真的起兵拥护慕容曜登基,那极其麻烦,慕容珩真要出兵与他打起来,即使胜了也是自损八百。后面还有沧澜国在虎视眈眈,实在是冒险。慕容珩声音极轻。“我以前一直不知道,苏晟为什么这般对睿王尽心尽力,这几日才真正弄清楚……有时候其实事情真相很明显摆在眼前,只不过因为太过离谱,而不曾想过。”沈樾听得有些一知半解,但是明显能感觉到,慕容珩是在下一盘大棋。而让他摆脱罪责,只是这盘棋中的一环。“那殿下,我目前要怎么做?”“你被关在这,能做什么?”慕容珩瞥了他一眼,之后狭长的狐狸眼透出一丝探究。“孤记得明钰一直对你有意,甚至这次苏天菱抓走韩苜怜,也是跟她有关?”“对。”“那你给她希望。”沈樾拧眉,眼中露出一丝不解。慕容珩挑眉。“欺骗玩弄女人的感情这种事,孤相信你会干得很好的。”沈樾:……骂人好脏。沈樾敛了敛眸,终于问出了那句卡在心头的话。“苜怜她……怎么样?”“没什么大碍,若惜过去看过她了。”“那她回边疆了吗?”“没有。”慕容珩露出一个思索的表情:“听若惜说,韩苜怜知晓你出事了,便不准备离京了,说等你安全了她再回边疆。”“明明将她伤的体无完肤的,但是她心中还是有你,能让女人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你,沈樾,孤还真是小瞧你了。”慕容珩朝着他露出一个狡黠的表情。“区区一个慕容明钰,你知晓该怎么做吧?”“……我知道。”谈话时间有限,慕容珩与他说完之后,没有多做停留,便离开了天牢。他没有回东宫,而是去了长秋宫。宫人很快便进去通报了。慕容珩站在殿外,看向面前的宫墙。红色的宫腔内,伸出的几朵金黄色的迎春花,透出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冷夜低声道。“主子,您怎么来皇后这了,少将军的事……只有十日的时间了。”眼下沈樾的事迫在眉睫,主子怎么还有闲心过来看皇后了?“姨母才是这局棋中,最关键的那枚棋子。”慕容珩俊美无俦的脸上,眸光深沉。很快通传的人便出来了,恭敬的请他进到长秋宫。慕容珩踏步进去了。苏柳儿正坐在前院休息,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一些糕点和两杯清茶。她穿着烟青色的华服坐在旁边的藤椅上,头上插着几支贵气的金簪,雍容贵气。旁边还坐着一个鹅黄色的身影,是慕容明钰。慕容珩走过去。
“姨母。”“珩儿近日这么忙,今日怎么还有空过来姨母这里了?”“再忙也应当过来看看姨母的。”慕容珩在对面落座,之后扫了一眼慕容明钰。“这是怎么了?”慕容明钰抹了一下眼角的泪,努力摆出一个镇定高傲的神色。却在对上慕容珩幽深瞳仁的一刻,瞬间溃不成军。她别开眼,沉声道。“母后,没事的话我便先走了。”“孤来得不巧了。”慕容珩突然开口,“你似乎与姨母有什么话未说完?”慕容明钰抿了抿唇,没吭声。苏柳儿叹息一声。“都是一家人,也没什么见外的了,珩儿,我刚刚在与明钰说她的婚事。”她似是有些头疼,“我想给她挑一门好的亲事,可是她不肯。”“原来是这般。”慕容珩轻笑出声。“3明钰确实年纪不小了,若是再不谈婚论嫁,怕是会有流言蜚语了。”慕容明钰忍不住开口。“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做主。”“那你看中谁了?”慕容珩慢条斯理的问了一声,见慕容明钰不吭声,他缓缓道:“沈樾?”慕容明钰咬唇。他这不是明明知道么!慕容珩敛眸。“沈樾的确是不错的选择,奈何他现在深陷泥潭,怕是与你无缘了……镇远将军家的长子如何?你若是喜欢武将,倒是也合适。”苏柳儿缓缓道。“我倒是觉得今年的探花郎不错,模样学识都不错,家世也清白,明钰,要不你见他一面,说不定就中意了呢?”慕容明钰猛地站起身。“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母后,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了。”说着,不等苏柳儿开口,便带着人朝外走。苏柳儿唤了几声,她都没回头。“明钰这性子……都是我惯坏了。”苏柳儿神色有些复杂。慕容珩伸手端起茶盏。“姨母一向疼爱子女,这不是你的错。”“儿臣没有见过我母后,自小跟随姨母长大,姨母待儿臣视若己出,儿臣一直将您当做生母看待。”闻言,苏柳儿有些动容。她挥手,示意身边的人退下,之后轻轻摸着浮叶,问道。“珩儿,那你这些年,为何离我越来越疏远了?”“因为儿臣不想让您为难。”慕容珩看向她,“睿王是您所出,荣亲王是您亲人,他们都站在儿臣的对立面,在很多时候,姨母定是很为难。”苏柳儿眼眸微闪。慕容珩:“但是姨母终究要做出选择,真等到要抉择的那一刻,儿臣想告诉您,不论您做出什么选择,儿臣都不会恨您,毕竟您真心疼爱过儿臣。”“哗啦”一声,苏柳儿手中的杯盏掉落在了地上。慕容珩神色镇定。他拿出一块帕子,亲自替苏柳儿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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