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泉拱手。“太子妃,少将军,那下官就先行离开了。”“杜大人慢走。”杜泉带着人,快速离开了。沈若惜与沈樾也走出了慕容羽的府邸。这么一折腾,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外面的一弦淡月挂在树梢,已经快要西沉。沈若惜转头看向沈樾。“大哥今夜对慕容羽下了狠手,不怕他之后治你的罪?”沈樾露出一个不屑的笑意。“那也得他有机会出来,今夜一过,怕是再也不会有四皇子了。”“大哥应该也看得出来,今夜之事是宁兰雪做的吧?真要论起来,慕容羽罪不至死。”“这件事他是罪不至死,但是他该死。”沈樾眸中露出一丝冷光,而后很快压了下去。他话锋一转。“太子似是派了不少人保护你,这么贴心,倒是不像他的作风。”“听这话,大哥对阿珩很了解?”“不熟。”沈樾眼中闪过一丝心虚,“我怎么会了解太子呢。”“大哥如果了解了,就会发现,他温柔专情,没有传言中那般可怕。”温柔专情?沈樾的眉心跳了一下。这个词用在慕容珩的身上,倒是真的有种……诡异。沈若惜次日便被宣进宫了。原本是要在将军府多住一日的,但是因为昨夜遇上刺杀一事,仁景帝宣她入宫。沈天荣看着沈若惜带着丫鬟正要出府,气得大骂。“慕容羽那个畜生!之前娶了你的时候苛待你,如今都和离了,还怀恨在心,老夫当初真是眼瞎了,才同意你嫁过去!”沈澈拧眉。“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吧,慕容羽想要杀若惜的话,应该早就动手了,怎么等到现在呢?”“不是他还能是谁?这个混蛋,我也要去宫中,我要亲自劈了他!”沈澈微微咳嗽一声。“他还没定罪就始终是四皇子,您别声音这么大,小心隔墙有耳,要骂的话偷偷骂。”“我怕什么?大不了我跟他拼了我这条老命!”闻言,沈若惜安慰道。“爹,你别生气了,放心,昨夜大哥已经打过慕容羽了,你消消气吧。”“大哥对慕容羽动手了?”沈澈有些惊讶。原来大哥也有这么虎的一面吗?他看了看一旁怒气冲冲的沈天荣,随即移开目光。看来大哥也并不是一点不像父亲。沈天荣倒是乐了。“虽然你大哥嘴欠脾气臭性格又差,但是这件事做得不错,颇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沈若惜:?这究竟是夸大哥,还是损他啊。沈若惜收拾好东西后,二人将她送出了府门。结果一出去,便看见一辆华贵的四驾马车停在门口,旁边还有序的站着一群护卫,正在等人。慕容珩披着一件黑色织金披风站在最前面,身形颀长,姿容隽美,周身都散发着矜贵的气息。沈若惜一愣,随即快步走过去。“阿珩,你怎么来得这么早?”“不早,我昨夜就想过来了。”
慕容珩眸中划过一丝担忧:“受惊了吗?”昨夜听到消息,说沈若惜遇刺,他当即就要出宫,只是宫门下钥,他出去便是无视宫规,加上杜泉传来消息说一切处置好,他才耐着性子等到了天亮。沈若惜摇头:“没有,你安排的人办事都很妥当。”慕容珩点头,眸中的担忧微微散开。他一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沈天荣和沈澈。“岳丈和二哥也在。”沈天荣和沈澈被这声“岳丈”和“二哥”吓得腿软。慕容珩突然这样……怪吓人的。沈天荣微微咳嗽一声。“太子殿下多礼了,若惜的事,还请太子殿下在皇上面前,为若惜讨个公道。”“岳丈大人放心,孤定不会让她受委屈。”慕容珩扶着沈若惜,转身上了马车。沈若惜牵着他的手,靠在他的身边,问道:“慕容羽和宁兰雪呢?”“在大理寺关着。”慕容珩微微敛眸看向她,“你想要怎么处置他们?”“宁兰雪是必死无疑了吧,但是慕容羽……我亦是不想见到他活着走出来,我想他死,想他生不如死。”前世的一幕在眼前浮现,每每想起都觉得锥心刺骨的痛。她放在慕容珩掌心的手,微微收紧。而后被他紧紧握住。“好,依你。”沈若惜有些迟疑:“可是慕容羽毕竟是皇子,你若是贸然重罚他,怕是不妥,父皇那边,更是不好交待。”“父皇会同意的。”慕容珩声音淡淡却笃定:“父皇虽是一位仁君,但是并不见得就一定是位仁父。”……乾坤殿内。仁景帝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正坐在一旁的桌前,手执黑子,落在面前的白玉棋盘上。而他的对面,正坐着雍容明艳的秦海棠。她拿着白子,好看的眉微微蹙着,随即将手里的棋子一扔,不满的道。“不下了不下了,臣妾又输了,这都第几盘了,皇上也不知道让让臣妾。”“棋盘如战场,让的话,就没意思了。”仁景帝笑眯眯的看着她:“贵妃虽然输了,但是比起前些日子,已经很有长进了。”秦海棠扶着自己的金步摇,笑道。“皇上别取笑臣妾了,臣妾这脑子,压根就不适合下棋,您要真是喜欢棋逢对手的刺激,可以找皇后娘娘啊,她琴棋书画可是样样精通,臣妾只有在骑射上有些小本事。”“贵妃想要朕去找皇后?”“皇上是九五之尊,想找谁自然就去找谁,臣妾哪敢说话啊~”秦海棠有些酸溜溜的语气,听得仁景帝忍不住笑意加深。“你啊,就是嘴硬。”他伸手,刮了一下秦海棠娇俏的鼻尖。王德福匆匆过来。“皇上,方嫔娘娘要求见您。”听到方蕙,仁景帝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不是说了不见她,怎么又来了?”“回皇上,方嫔娘娘说了,您要是不见她,她就一直在外面跪着。”“那就让她跪着!”仁景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她自己不清楚慕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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