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鬼主意?这叫计谋!妙计的计,智谋的谋!知道不?”
魏宝山哈哈一笑,赶紧和马伯通叫出牢头,吩咐好后,出了牢房,直奔城门,赶赴京城。且说赵率教,一路快马加鞭,昼夜兼程,仅用了两天时间就赶到了迁安境内。进入了迁安便放慢了速度,四千骑兵对十万金兵,赵率教也不傻,知道不能正面硬拼,只能出其不意偷袭,方能有可能制胜。一方面苦思破敌良策,一方面派出大量哨探,四处侦察,唯恐中了皇太极的埋伏。皇太极兵围遵化,一直按兵不动,让大家好好休息。既不升帐,也不议事,只是每天都往城里射一封劝降信,然后便和阿巴泰、岳托等年轻人在帐中谈论兵书,或是和范文程谈史,搞得大贝勒代善和三贝勒莽古尔泰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皇太极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眼看着围了四天了,也不打,也没什么计划,莽古尔泰终于坐不住了,找到皇太极,开口就问:“汗王,将士们歇得差不多了,咱们已经围城四天了,要是再不打,援军到了,腹背受敌,可就被动了!”皇太极带着几分神秘,笑了笑:“五哥,我等的就是援军。”“什么?这是什么道理?”“入关以来,咱们所遇之敌,都是不堪一击,五哥想没想过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出奇制胜,打他们措手不及啊!”皇太极摇了摇头:“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明朝能战之兵都在关外,关内军队也就这样子了,根本不堪一击。如今围了遵化,京城一定恐慌,肯定会让袁崇焕勤王。攻城之战不是我八旗军的强项,要是打野战,他袁崇焕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等我们消灭了袁崇焕,就再也没有什么阻碍了!”“哦,汗王是要设伏?可是袁崇焕能来吗?”“他非来不可,如果不来,我们攻下遵化,直逼北京,明朝的皇上也饶不了他。现在咱们围住遵化,要比攻下遵化有效多了。一旦攻下遵化,袁崇焕必定回师固守,我们长途奔袭,不适合打持久战,反倒是不好办了。如今只要城未破,袁崇焕就必须来这儿,来了,就必死无疑,不来,违抗圣旨,也是死路一条。五哥不用着急,估计用不了一两天,准保有信儿”正在这时,有人在帐外高声道:“报!汗王,一支明朝队伍正从山海关向遵化方向开进,现已过了迁安,距此不到五十里!”皇太极兴奋问道:“多少人马?““大约四五千人!”“多少人?”“回汗王,四千余人!”皇太极摇了摇头,心说:不对啊,袁崇焕手下可不止这些人啊,怎么就来了四千余人,难道说,他这四千多人就能破我十万大军?越想越不对劲,略一思忖,对着门外道:“何人为将?继续打探!”“嗻!”莽古尔泰面露喜色:“汗王,是不是袁崇焕来了?”皇太极摇了摇头:“现在我也不知道。时间真快啊,一晃都三年了,我们终于等到今天了,这次一定要袁崇焕死在此城之下!”皇太极召集众贝勒大臣,开始分兵派将。安排妥毕后,大金将士们各就各位,趴在山头上,眼睛瞪得溜圆,从夜里等到天明,从天明到日上三竿,山底下始终静悄悄地,什么动静都没有。莽古尔泰几次都要去问皇太极,都被代善给拦住了。又过了一会儿,突然大金兵带上来一个人,据说是明军的哨探。皇太极心中大喜,瞥了一眼被捉的哨探:“本王问你话,你如实在讲来,如果说谎,现在就杀了你。如果所说句句属实,本王保证不杀你。”哨探一听,对面这人就是汗王皇太极,吓得磕头如捣蒜,赶紧应道:“请大汗放心,事已至此,小的一定说实话!““本王问你,来者可是袁崇焕?”“不,不是,是赵率教赵总兵。”“什么?不是袁蛮子?”莽古尔泰一听,眼睛当时就瞪了起来。皇太极摆了摆手,继续问道:“袁崇焕去哪儿了?”“不太清楚。”“赵率教带了多少人马?”“四千整。”“还有多远?”“不到半个时辰。”皇太极让人把哨探押了下去,赏了十两银子,盯着山下的大路,心里有些失望。不过赵率教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锦州一战,伤了数千兵士,今天先拿他的人头来祭旗,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很快,山下尘土飞扬,赵率教的骑兵终于到了。眼瞅着,对方人马进入了包围圈,皇太极高举战刀,带头冲下了山。八旗大军鼓声震天,如天兵下凡,四面八方从山下就围了过去。赵率教一看,心里一沉,知道是中了埋伏了,还没等他有任何反应,一支冷箭就射在了自己的左臂上,身子一晃,栽下马来。要说这人,真是生死有命,本来没被冷箭射死,结果却被乱军踩成了肉泥,一代名将就这么一命呜呼了。明军主将战死,士气低落,再加上双方人马相差悬殊,寡不敌众,最后全部被歼,无一幸免。打扫完战场,皇太极遥望遵化城点了点头,当即下令:“回师!攻城!”次日,遵化失陷。得知消息的袁崇焕痛心疾首,这才意识到让赵率教去袭击皇太极是个多么愚蠢的行动,自己都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下了一道这样的命令。但是后悔也没有办法,只好忍痛节哀,亲率大军赶奔蓟州城。袁崇焕手下的这九千精骑可是战力最强的关宁铁骑,昼夜不停,差不多一千里路走了不到六天,赶到蓟州城内,战马都累得口吐白沫,爬不起来了。袁崇焕本来身体就没有康复,这六天急行军下来,活活地扒了一层皮,人瘦得不成样子,满嘴都是大火泡,嘴唇干得直往外渗血。身为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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