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西北角死气沉沉,黑气冲天,如烟如絮,若我说得不错,想必那里有点儿特殊的东西。西北为乾,五行属金,金气本为白色氤氲之泽,如今却被染成墨色,可见金气被泄,气场失衡。五行之中,金生水,水泄金气,想必此物必是从水中所得。乾卦作为一家之主的本命位,此位受制,我想丁爷的身体恐怕很不舒服吧?是不是最近胸口经常发闷,喘气又有些发堵,感觉上不来气,尤其是夜半亥时至子时之间,阴阳交替之时,发作得最为厉害呢?”这几句话一撂地,丁老鬼的脸瞬时就变了颜色,张着大嘴,目瞪口呆:“啊?你怎么知道?你们到底是谁?”“丁爷,我们不是说了嘛,我们就是过路的。但是江湖本为一家,一笔写不出两个绿林来,既然撞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袖手旁观,这才提醒一二。对也好,错也罢,既然说完了,我们就走了!”马伯通那是江湖老油子,要是能长尾巴,恐怕连尾巴尖儿都白了,深谐欲擒故纵的道理。果然,他这么一说,丁老鬼坐不住了,赶紧起身拦住众人,一个劲儿地点头说好话,就差给跪下磕几个头了:“各位请留步!恕我眼拙,大人不计小人过,各位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说到这儿,扭头冲着魏宝山抱了抱拳:“不知小兄弟贵姓啊?”“客气了,免贵姓魏。”“哦,那我就托个大,叫你一声魏老弟吧!刚才老弟所言一句不假,最近家里的确是怪事连连,我这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听老弟刚才一席话,我就知道几位是当世少有的奇人,遇高人不能交臂失之,还恳望几位能指点一二。”马伯通笑着点了点头,瞥了瞥丁老鬼,道:“丁爷说得哪里话,江湖人管江湖事,既然都撞上了,哪有不管之理?事不宜迟,还是带我们先看看到底是什么异物,我们也好想想对策。”丁老鬼连连点头,赶紧前边引路,穿弄堂,过院门,转到了西北角的库房前,取出钥匙,打开大门后,带着几人进了屋里。日上正中,阳光正烈,刚一进门,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冷战。屋子里就像是冰窖一般,冷得出奇,刚一开门,平地就刮起一股旋风,围着屋子转了几圈,顺着打开的房门冲了出去。丁老鬼指着仓库一角的一只大号木箱子咧了咧嘴,告诉众人,东西就在那里面。掀开木箱子,里面是尊三尺多长,一尺多粗的玉石雕像。雕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方头大耳,头生双角,圆目怒睁,看着极为凶恶。石雕的表面似乎还挂着一层水气,看起来潮乎乎的。这玩意儿看着像狗不是狗,像狮子不是狮子,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别人不认识,魏宝山却认得,这东西正是异兽“魍象”据说,魍象是一种远古凶兽,专喜食死人肝脑,暴戾凶残,一般都生长在墓穴之中,古人为了防止此怪作乱,一般下葬时,都会在墓中同时埋下镇墓兽“方相”以克制此物,保死者平安。像这种阴邪之物避之唯恐不及,谁会闲着无聊弄这个东西呢?魏宝山看了一阵,扭回头问丁老鬼:“我说丁爷,这东西您是打哪儿弄回来的?”丁老鬼看了看面前几人,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开口道:“实不相瞒,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据说是在山里弄出来的。我也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也没当回事就放在了这儿。小兄弟,你是说这东西不吉利?”魏宝山点了点头,告诉丁老鬼,不仅是不吉利,而且是相当晦气。这东西本来就是阴邪之物,又长期浸在水中,阴邪至极,浑身阴气缭绕,莫说是放在住家,就算是扔在坟地上,都会扰得先人死后不得安宁。弄这东西的,肯定没抱什么好心思,没准就是一些心术不正之人弄下的,专门破坏风水,坑人家用的勾当。丁老鬼皱了皱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问魏宝山怎么办,要不然就把东西干脆扔了得了,一了百了。魏宝山摇了摇头:“丁爷,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此物放在这里最少也有七天了,这种东西你还别不信,别看是石头一块,但是可邪门得很,不是我诓你,现在就试验给你看看。”说罢,让马伯通和丁老鬼搭了一把手,把东西从木箱子里提了出来,然后放在了屋地上,扭回身让丁老鬼去捉一只活公鸡回来。丁老鬼也没多问,快步退出了库房。屋里只剩下魏宝山他们三个人了,马伯通赶紧小声问魏宝山:“我说宝山,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到底是真是假啊?可别玩大了,把咱爷们自己玩进去啊!”魏宝山笑了笑,让马伯通不用担心,他心里有数。杜拉尔。果果有些好奇地问马伯通:“老爷子,你咋知道这丁老鬼不是做正当生意的呢?看你说得一套一套的,你以前不会是绿林大盗吧?”马伯通一瞪眼睛:“你这丫头,这话说的,咱爷们咋能是那种人啊!咱这叫相术!相术懂不?就是观人面,知人心;察其言,晓其行。你以为老头子是顺口胡诌啊?这里面的学问深了去了,说了你也不懂!”杜拉尔。果果头一扬,一副打死也不信的表情。马伯通小眼珠转了转,嘿嘿笑了笑,低声告诉杜拉尔。果果,其实这事儿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刚才他发现丁老鬼的手指短粗,皮肤又黑又糙,根本不是做掌柜的料儿。看那一双手,就是干活的人,哪有掌柜的干粗活的?肯定是暗地里还有别的勾当,这故衣行只不过是遮人耳目的东西,摆摆样子罢了。正说着话,就听到院中传来脚步声,大伙赶紧闭口缄舌,不再言语了。“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丁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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