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往自己的怀里带,不紧不慢地用下腹蹭着凛迩的腰际。
凛迩往下看,果不其然,那根暗红硕长的性器直挺挺地冒出泄殖腔,头部小口分泌着黏密的液体,比海水还要晶亮,正在一次次的刮蹭中尽数沾染到他腰间渐变的鳞片上。
凛迩缓缓抬头看他,然后把手伸向那个大东西,被息塞轻柔地抓住了,他吻上那光洁的手背,唤道:“尔尔。”
他撞一下。
凛迩说:“我帮你。”
又撞一下。息塞拒绝说:“不用。”
再一下,水波阵阵。他抱紧了凛迩,吻他额际的美人尖,说:“这里不安全。”
可他也不是要忍。
于是凛迩背抵着石壁与动水,手臂攀撑息塞的肩抬高自己所在的高度,鱼身再巧妙地一抬,反缠上息塞的腰,那条大泥鳅就跑到臀部下面去了。
息塞顺势空出一只手虚托住圆润的臀侧。
凛迩将脑袋放在他的肩上,胳膊从腋下穿过去摸他的背阔肌,依偎的模样,姿态却豁达,准备好了,满意地说:“这样来。”
息塞对这份恩赐当然要好好享用,将头埋进他的肩窝里,深嗅,是一个交颈的姿势。他一边汲取着凛迩身上的香气,一边搂住他的腰臀,开始撞弄。
他动作的时候,背上的肌肉会一收一放、一紧一松,凛迩便能尽力忽视底下那根嚣张的东西,手蹼按住那动弹的地方,好奇地戳。
息塞有些痒,手臂贴合腰上的鱼身抬实了他的臀,放开力道往柔顺的鳞片上顶。
一颠、一颠,频率独特且富有规律。凛迩眼前的场景晃来晃去,潜伏的睡意被晃荡出来,愈发浓烈。
他放弃挣扎,抱住息塞,最后用面颊蹭了蹭他的,便合上眼睛,安心地睡了过去。
若有所感,息塞转过头,看见了近在咫尺的睡颜。
中途的凛迩迷迷糊糊地醒过,在息塞喷发的时候,或白浊或清黏的液体炙热地洒在他的臀部鳞片上,又因为息塞的清理而酥痒;在息塞抱他回游到孤岛的时候,路过的金枪鱼悄悄探头咬了一口他的尾尖,被他扇飞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
但凛迩真正清醒的时候,是在静谧的夜晚。
可能在白天睡了太久,这是他第一次在半夜醒来。他先是半睁半闭地在贝壳里滚了一圈,懒洋洋着,发现不对。
贝壳里只有他。
他伸手摸了摸四周,没有摸到自己的专属抱枕。
息塞不在这里。
凛迩睁开眼,果然贝壳里空荡,而大门敞开。他滑出去,探头看了看水箱,只有静水和作为备用食品的小鱼小虾在里面鬼鬼祟祟。
黑之式正在例行公事向王呈报百慕的情况:“……暂时没有发现异种,但人类的僭越越发不可容忍。他们频繁挑起个别斗争收集我们的血液,用作实验研究以及寻觅我们弱点的材料……”
息塞静静地听,直到黑之式停下来,他问道:“他们的工具在哪里?”
“远岸的陆地上。我们的威慑仍然有效,人类还没有启动他们。”
息塞抬手示意知情,黑之式随之噤声。他仰视着王,发现他陷入了自己的思考。每当此时,王总显得岑静、疏离,画地为牢,由此隔阂所有。
也引领着人鱼的所有。
黑之式不由得问:“王,您什么时候回到百慕?”
照常地,息塞瞥他一眼,冷淡极了。他没有回话,转身,是结束这次见面的意思。黑之式明了,没再发问,瞳光烁烁,目送他离开。
突然,他发现息塞停住了脚,或许称之为“僵住”更合适——他的身体从上到下都猛地刹在了原地。
黑之式顺着息塞凝视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了不远处倚在小屋门口、同样向他们投以目光的凛迩。
一瞬间,黑之式激动起来,埋在水里的鱼尾跟着扑腾了两下。
他作为信息检索员,代表人鱼族群与人鱼的王交涉了有一段时间。但由于他们交涉的时间点都在夜晚,王后在此时都会陷入一种于他而言奇异的“休息”状态,屏蔽了他和王的交谈,以至于他从未完整地看到过王后的模样。
缺憾在现在得到弥补。
黑之式清楚地看见了蔚蓝的鱼身,半折直立时显得比息塞矮一点,看不全,但他通过那片铺在地上的大尾鳍确信凛迩的鱼身在族群内部一定也是极其修长的存在。
而人鱼在族群内的地位就以“鱼身的长度以及尾鳍的大小”作为主要依据,因为它往往象征着同等比例的骨骼力量。
其次考虑的是面容,在这一方面人鱼与人类的审美可以做到高度一致。恰巧的是,如果忽视凛迩的鱼身,他看起来就与俊美的亚裔青年别无二致。
黑之式当即嘶鸣两声,向凛迩点肩俯首,表示对王后的尊敬与认同。
凛迩好奇地看看黑之式,再看看息塞,耐人寻味地没有说话。所幸息塞在短暂地僵持后,迅速游过来靠住他,同时回头睇视了黑之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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