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忘了你腿受过伤?」皇帝瞪他一眼,看着手中的奏折一点也不想打开,能让晏惜冒着犯他忌讳都要提出立储,可见事情严重到了何种程度。
可是啊,谁都避得,做为皇帝的他避不得。
翻开奏折,看着上边罗列的桩桩件件他完全不觉得意外,为了这个位置,他们就是哪天领兵造反,逼死他这个父皇也并非不可能。
「如今小六在哪里?」
「臣将他放到了芍药身边。」
皇帝揉了揉额头,「我以为你会将他送到孙家去。」
「芍药最合适。」
可不就是最合适,皇帝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一个是连真名都不用了的宗室女,一个是被自家兄弟逼得有家归不得的皇子,这样的两个边缘人在一起做伴真是再好不过。
「若是您觉得这样不好,等他伤好了臣便送他回来。」
「回来做什么,被他那几个兄长踩着往上爬?」皇帝摇头,「就让他跟着芍药吧,朕日后总要有脸去见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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