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咬家里养的花,被邵鹊羽教训。
喜欢嚼塑料袋,被邵鹊羽骂。
爱挠沙发,被邵鹊羽抓着剪指甲。
打炮的时候总会乱喊乱叫,被邵鹊羽说像老巫婆一样难听。
这么一看,好像邵鹊羽说的也没错,是挺矫情的。
三人呈大字型躺在阳台,安淮楠半个身子都压在时凛身上,三角形的黑色猫耳塞进狼嘴里给他磨牙,很快就被口水沾湿。
安淮楠推了推时凛,示意他不要在外面对他流口水,丢猫脸。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推搡打闹着,衬的旁边的伶舟星野格外孤独,明明他也是有伴侣的。
不过他现在没空想那些,满脑子都是之前邵鹊羽嫌弃他的话。
“矮的像个冬瓜,每次说话都得低头弯腰,累蛇。”
“玉米杆子都比你胖,摸上去全是骨头,我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喝?”
“绿色的眼睛跟鬼一样,半夜还会反光,看的人心烦。”
“……”
伶舟星野摸了摸自己的发顶,他确实有点儿矮,都二十五岁停止生长了也不过172的身高,好像邵鹊羽嫌弃他也没错。
他又捏了捏自己的腰,其实是有肉的,或者说是皮……
至于眼睛……没办法,猫的眼睛都是这样,他也控制不了。
他翻了个身,“楠楠,时凛会嫌弃你的眼睛吗?晚上老是反光。”
回他的是时凛,“我的眼睛也会反光,楠楠嫌我吵他睡觉,到了晚上就不让我睁眼。”
“真好。”伶舟星野有些羡慕,他也觉得邵鹊羽晚上总是折腾他很影响睡眠,可他却不敢说。
橙黄色的耳朵失落地耷拉下来,耳朵尖上的聪明毛也不再像平时一样精神抖擞。
伶舟星野陷入了深深的情绪漩涡,既羡慕安淮楠他们恩爱的感情,又害怕邵鹊羽对他的嫌恶。
他把所有过错都归咎在自己身上,以此来说服自己邵鹊羽没错,只是嘴毒了一些,其实心里还是爱他的。
这种近乎自虐的感情在这一年的恋爱时间里细细密密越扎越深,像一颗千年老树深深盘踞缠绕在他的心脏上,勒的他几欲窒息。
在伶舟星野身后的不远处,邵鹊羽坐在餐桌上假装处理工作,其实蛇瞳无时无刻不锁定在那双恹恹的猫耳朵上,还有地上时不时摇晃一下的丑尾巴。
伶舟星野的兽形他从未见过,但从耳朵和尾巴来看,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一只长得有些潦草的三花。
但那又怎么样,他就是很喜欢,很想捏一捏伶舟星野的耳朵,用尖锐的毒牙在上面细细啃咬,最好能留下牙印,让人一看就知道伶舟星野是他的爱人。
至于那条丑尾巴,听说猫科动物的尾巴是很敏感的,可他偏要从根撸到尾,看着伶舟星野在他怀里颤栗发抖,揪着他的衣服求饶。
可惜他从来没能这样做过。
邵鹊羽在这边望梅止津,竖瞳变来变去终于还是忍不住坐了过去,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狠狠撸一把。
谁知道,伶舟星野一看到他过来,立刻吓得把耳朵尾巴都收了回去。
……
真令蛇头大。
伶舟星野怂怂地看着邵鹊羽在他旁边坐下,识相地把丑陋的耳朵和尾巴都收了起来。
邵鹊羽虽然是一条比煤炭还黑的臭蛇,但也是非常爱美的,自然也不会喜欢他这样丑丑的猫。
他自以为隐蔽地偷瞄了邵鹊羽好几眼,很害怕这人一张口就是骂猫,挑刺,找茬,偏偏他还不敢还嘴。
真希望邵鹊羽是一条哑巴蛇。
他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反刍那些挖苦的话,不断消耗着自己的精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丝邵鹊羽只是开玩笑的证据来说服自己,去不断改变以得到邵鹊羽的认可。
他越来越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又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向自己求救,然后挣扎,溺亡。
看伶舟星野这么提防自己,邵鹊羽快要气炸了,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有人养着就是好,什么都不用做,整天在这里混吃等死。”
伶舟星野听出他是在讽刺,缩了缩脖子,早已习惯性地不去辩驳什么。
一旁的安淮楠听后眉头微蹙,他们两个不是一对吗?纵使感情不深,也不能这样恶言相向吧?
他张口想要替伶舟星野说些什么,却在开口的前一秒被时凛堵住了嘴。
犬牙在唇肉上轻轻撕咬一下,安淮楠听到时凛提醒他,“不要参与别人的家事。”
但他还是忍不住在邵鹊羽走后问了一句,“星野,你怎么这么窝囊!”
伶舟星野闻言露出苦涩的笑容,他知道邵鹊羽只是单纯的讨厌他,嫌恶他,觉得他碍事,所以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去争论这个没有意义。
就算告诉邵鹊羽他有工作又如何呢?得到的无非不过是看不起的轻蔑眼神和奚落的话语。
可是他不想让安淮楠知道自己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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