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晓茹轻而易举便被拿下了,御林军本想去追傅君涅,却被傅清夜制止了。他道:“无妨,他亲娘在我手里,跑不了的。”他说着,看了聂晓茹一眼,径直往龙床走去。床上那男子见了他,不禁安心一笑。傅清夜却将清冷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勾了勾唇角,俯身过去。眼下御林军都隔得较远,根本听不见他在傅诟耳边轻语的那句话。他说,“你怎么还不死呢?等我来看你最后一眼么?”说着,轻轻抬手覆上他的胸膛,含着浅浅的笑意,缓缓向他体内注入内力,使他体内气血翻腾起来。半晌功夫,他便站起身来,回头对众人道:“父皇已经被这贱女人害死了!”说着,顿时面露悲伤之色。总管公公急忙宣来太医查看,随后宫中响起了钟声。傅君涅逃出城外时,那林中步出那个半张脸十分狰狞的男人。仅他一人,傅君涅却不想再靠近。肖云见只有他一人,不禁问道:“你娘呢?”傅君涅只觉一阵懊悔,转身便要往城里走,却被肖云一把拉住了:“你还要去哪里?你娘呢?”他回头,面色平静的道:“我这就回去救她。”肖云拦住了他,蹙眉问道:“救她?什么意思?”“离开皇宫时,被傅清夜截住了。”他微微侧头,似是没有脸面再见肖云。肖云的目光变了变,沉声道:“我们先回山寨,你娘的事,从长计议。”傅君涅看了他许久,点了点头,随他转身步进丛林中,消失在官道上。一纸诏书昭告天下,皇帝驾崩,当今大皇子傅君涅乃是贤妃与前朝余孽肖云之子,下了通缉令,悬赏捉拿。皇位理所应当的传给二皇子傅清夜,在文丞相的辅佐下,傅清夜顺利登基。听闻这件事时,傅君涅已经安全回到了山寨,此刻众人正坐在大堂内,商量大计。“关于营救小茹的事,乃是我的家事,就让我自己来处理吧!”肖云坐在左侧的上座,款款道。为着端木初的身份,主座的位置已经让给了她。左边坐着肖云,右边则是司马风。肖慕叶与傅君涅坐在肖云下方,司马晴苍则是坐在司马风下方。顾云安等则坐在更下方,离端木初有一段距离。听肖云这般说,端木初只看了一眼傅君涅道:“肖夫人乃是将军发妻,将军为国尽心竭力,我又怎能见死不救。”沁姨附和道:“公主说的没错,肖将军莫要推辞了,我们一起去皇宫。”傅君涅却站起身来:“我一定要去!”看他一脸懊悔的模样,端木初是明白他此刻的感受的。自己逃了出来,但亲娘却还陷在困境之中,他如何能安心下来。正在此时,门外进来一个驻守山下的兄弟。进门便禀报道:“启禀大当家,山下有人送信来,指名要公主亲启。”
端木初愣了愣,她在山下再无亲人朋友,谁会给他书信。她站起身,向那人伸出手:“给我!”那人规矩的将书信奉给她,然后又退出门外去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端木初手中的信封上,端木初看了他们一眼,将信封打开。信纸整平,俊逸的字体便盎然纸上。将信通看了一遍,端木初的神情瞬时一变,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肖慕叶瞧着她,不禁问道:“怎么了?谁的信?”端木初将信递到他手里,随后回到主座上坐下。肖慕叶看完信,激动得站起身来,不悦的蹙起眉头道:“我去杀了他!”傅君涅斜睨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那封信,只见信上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当今新皇傅清夜的笔迹。信上说,若是想救贤妃,就奉上藏宝图。最可恶的便是,要端木初亲自将藏宝图送过去。这是要她自投罗网吗?不多时,大家都将书信传了个遍。端木初一直未吭声,只静静的坐在那里,似在沉思着什么。“公主,您怎么看?”司马风将信还到她手上,问道。端木初抬手捏着下颌,面容严肃的道:“这件事你们都别掺和,让我思考两天,再做决定。”傅君涅却对她的决定略有不满,多等两天就代表聂晓茹还得在傅清夜手下多吃两天苦。肖云却是什么也没说,只缓缓站起身,对端木初道:“末将只希望公主无论如何都不要前去,想想别的办法。”端木初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众人全都退出门去,肖慕叶却还赖在椅子上不肯离开。他总觉得端木初的话有蹊跷,总觉得不太对劲。“你还不走?”端木初打量着他,那人却对她痞痞一笑。“我等你啊,我们一起走。”端木初瞅着他,不禁翻了翻白眼,向门外步去。肖慕叶急忙跟上,生怕跟丢了。端木初道:“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太累了。”肖慕叶狐疑的端详她一阵,问道:“你真的回去休息?我娘你不救了?”“当然要救,但是此事得从长计议,不可莽撞。想必傅清夜正布好天罗地网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她撇了撇嘴角,沿着山道往下走。肖慕叶紧跟着她,明了的点头。端木初却回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板起脸道:“你还跟着我做什么?莫非想与我一同回去休息?”“你愿意的话?我干嘛不去?”那人嘴角荡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端木初扬了扬拳头,他便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往回跑,还不忘对端木初道:“那你好好休息,晚上我来找你!”这话听着有些暧昧,端木初的脸颊微微泛红,看着他跑远的身影,目光闪了闪。她已经做了决定,此一去皇宫不知道还有没有生还的机会。她深知傅清夜对她的恨,但是肖慕叶一家人好不容易才相聚,她不能让聂晓茹出事,不能让肖慕叶再次面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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