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在猜想着是谁!后宫之中素来信奉鬼邪神冥,若是没有真凭实据的,还真是难以让人服信,便是皇上也断不会轻信了什么。我看向还惊吓未醒过什么的春翘问道:“春翘,你到底看到了些什么?”春翘闻声算是醒了些,忙跪地道:“珍嫔小主,那个……那女鬼……真的是女鬼……”真是群废物,我愈发没了耐性,舒儿见状说道:“小主问什么你说什么就是,说的清楚些,鬼早跑了,你还怕什么的。”黎采撷轻摇摇头,含惜也道:“你倒是说话啊!若是真被鬼附身了,现下就去辛者库服役。那地方活着的也都是些活鬼!”春翘再次被吓惊了,连连叩头道:“小主饶命,小主饶命。小主见窗外有影子,奴婢就去看,奴婢推窗的时候,正有一张……一张惨白惨白的脸,穿着一身白衣,七孔……七孔都是血。好可怕,好可怕。她的舌头好长好长,血红的舌头好长,像是一个索命的绳索,会把奴婢的脖子勒紧。”春翘说着便不觉将手捂在了脖子上,说的如此可怕,却又如此的假。若真是鬼,她岂能看的见?便是看的到,又岂能等她看清方消失?分明就是吓人来的。我轻挑眉尖,看向黎采撷道:“黎姐姐,依你所见,这鬼何时方能再现身?”黎采撷淡淡一笑道:“一两日大抵是不会了,不过却要闹出点声动来,兴许那鬼一兴奋,就急着出现了!”我也勾唇一笑道:“妹妹也是如此想的。”我转而看向春翘道:“你即是见了鬼,众人也知道你吓的不轻,那你应着来个疯,装上几日再说。”春翘有些懵头的瞧着我,我复道:“放心,你家小主舍不得送你去辛者库。”话罢,我朝着外头大声喝道:“来人……”瞬间一行人赶了进来,小福子先是问道:“小主有何吩咐?”“含贵人身边掌事宫女春翘因惊吓过度导致精神失常,带去侧殿后不见人的仓房中,那有床有被的,就让她在那先呆些日子。养养看这疯病能不能好。”春翘也不傻,殿内不少的人,即刻就闹了起来:“啊……我不要走,不要,有鬼,有鬼啊!啊……”人人都以为她疯了,一直拉着出去,她便一直闹个不停。“含惜,这几不如搬去与我同住,也好有个照应。”“姐姐无需担忧,含惜无事的。明知是有人想要含惜的孩子,却更不能让谁得逞。我去了,不是让人觉得我是真被吓着了?我就呆在这里,也好等着引鬼再来!”我想也是,便点点头,与黎采撷均回了各自殿中。
“舒儿,明日你与小福子多碎嘴的念叨念叨春翘吓疯之事,最好是后宫人人尽知。”舒儿道:“奴婢遵命。”小福子却似有话要说,犹疑了半晌才开口道:“小主,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我看了小福子眼,淡淡的说道:“有话便说,何时变得那么虚套了!”“是,小主。奴才是想,只是春翘疯了或许不足以引起那扮鬼之人的兴致。若是说含贵人被吓到失常,再经一吓便是……奴才愚笨,不知能不能帮到小主。”我寻着小福子的话琢磨了下,抬眼说道:“如此便会更快惊动皇上,皇上早早插手反倒不好,令有心人有了防备,也不会再冒险出现。还是等引来再说吧!你们近来都小心着些,多找些有身手的内监,日夜轮番察看。切莫是在暗处,万不能被谁瞧见,以免打草惊蛇,便是白费功夫,再想捉也难了!”小福子忙鞠躬说道:“奴才谨遵小主吩咐。”果不出我所料,不出一日,承乾宫闹鬼吓疯宫女之事后宫之中已传的沸沸扬扬,重点则是延禧宫最为安静。除了些自来不爱搅合热闹的宫中,唯数延禧宫最安静了。卉玉自然不爱这此事惹事,媣贵人却不然。她自来与我结怨,怎会不趁机谣言几句重伤,明显的不对。皇上也是听了些什么,特意来了承乾宫,看了含惜无事方安心。又安抚了我几句,说要今日来陪我,我却觉着正好。只是皇上要来承乾宫就寝消息除了小福子与舒儿,并无她人知晓,也免得吓到那鬼,再不敢出现便不好了。近来皇后身子欠佳,本是该晨昏定省去坤宁宫请安,近来几日便改成了日黄昏时。今日天气也是甚好,虽是秋日了,晚霞依旧当空流照的美,有些微风也不至过冷。众嫔妃均在坤宁宫堂中坐,今日大伙话是格外的多了,却大多还都是那几句,‘容氏冤魂不散’!皇后被闹腾的有些烦了,左右斥责道:“这话说的多了,也就让人乏味了,更是无稽之谈。各自都管好那双唇齿,两瓣唇动动是小,惹火上身便是大了。”绮贵妃也扯了一笑,如此的令人恶心的笑,再用着更让人恶心的腔调说道:“本宫也奇着,为何这鬼就出现在了承乾宫?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可是应验了呢!”有些人想要应承,有些人却在看皇后脸色,也就都未敢多言,我却笑道:“贵妃娘娘说的极是,素来都是如此一说。臣妾也想着,冤有头债有主,容氏该要找着多少人报仇呢!臣妾一个怕是不够的!”蒙氏果然脸色变了,怒着脸道:“你这话是有意说给谁听?别在皇后娘娘面前坏了规矩。还是珍嫔也被鬼吓的如那奴才般神志不清了?”气场有些不对,皇后训斥道:“好了,自家姐妹有何大事要在本宫这如此红脸的!”蒙氏撇了我一眼,转正身子便不再多言。我也识趣了收了口,只是媣贵人,为何如此安静,莫非真有问题么?否则她看我的眼神如何能是那般闪躲的?一时间气愤有些压抑,无人再言语。这天气本也是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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