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淑蓉的可议之处一一指出。
对b起孟瑶函的义愤填膺,金淑蓉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天塌不惊的镇定。
对她的声泪指控投以微笑。
「一个想法在真正成为作品之前,就只是一个念头。没有形t的东西,你怎麽能y说它属於你呢?」
她淡淡地斜睨孟瑶函一眼,如果不是坐在她的正前方,就不会看见她眼神中的轻蔑。
这让孟瑶函更愤怒,整个身t都跟着战栗起来。
「说实在话,那一晚,你跟我提的概念实在太粗糙了!即使我们俩交出类似的作品,为什麽我的受到肯定、你的却被大家认为是仿效?当然是我的完成度高!你的还是原始资料。你呀,创作能力终究不如我,大好的题材给你,只会平铺直叙。你瞧我的,加上魂穿,把南城的历史与奔放的想像融合在一起,所以得奖。我是靠实力赢得这次b赛,与大家的肯定!」
「但是那是我的创意!我的发想!如果你没有跟我聊天,你会写出梦回南城吗?」孟瑶函怒不可抑,拍桌起身对她吼道。
「你还是不甘愿,是吧?」金淑蓉骄傲地撩了撩自己乌黑柔亮的披肩长发。
「那麽请问:如果你是这题材的第一位发掘者,为什麽你的交稿时间反而b我迟?」
孟瑶函瞬间愣住,说不出话。
金淑蓉的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看人的眼神没有温度。
「创作是一种技艺。也许你有灵光一闪的幸运,但没有能力把它落实,一切就是泡影。我得到一个雏形,然後把它扩充、把它丰富,让它有血有r0u,要让读者笑就笑、要他们哭就哭。读者记得的是我,不是你,这作品当然是我的。不然你有相同的本事吗?」
「金妮,你……」
明明掠夺别人智慧财产的是金淑蓉,但孟瑶函被她的咄咄b人打中自卑点,膝盖後瞬间一软、差点站不住脚。
金淑蓉对着孟瑶函又是一笑,自信又优雅。
「你若还想闹,你就去。但恐怕最後受伤更重的,还是你。众人的判决已经出现,你若懂得做人,现在就识相打住。你拿交换学生的资格,我拿本届文艺b赛的首奖!我毕竟是学姊,在校刊社很有势力。我们和解,我饶你一条生路,其他社员不会为难你。不然真的闹起来,我拿不到首奖,你也甭想当交换学生!」
凭什麽金淑蓉可以对自己颐指气使?为什麽自己什麽事都没有做错,却还要仰望加害者施舍慈悲?孟瑶函的心很乱!
金淑蓉把姿态放得更柔和。
「小兰说得没错,随和一点,大家还可以是朋友。你好,我也好,希望你明理一点。」
听了太多似是而非的谬论,孟瑶函突然一阵恶心反胃,用手强摀着口鼻。
「我不太舒服。」说完,她就冲厕所大吐特吐了。
唐突的举止让金淑蓉一头雾水。
但她终究是不真心关切孟瑶函,看她似乎没什麽大碍,便继续坐着,把火锅里的食材做最後的巡礼。
终於吃饱,金淑蓉站起身。赫然发现在她身後,侯邦彦倚着门伫立,冷冷望着她。
「侯大哥,你什麽时候回来的?」金淑蓉有点被吓到。
他不是骑着老旧的野狼125吗,怎麽完全没有听见引擎的声音?
侯邦彦峻着一张脸,一语不发。进到六弦後,闷不吭声开始收拾她们用过的餐具。
金淑蓉见状,也挽起袖子,一起帮忙。
「不用你帮忙,放着就好。」说话时,他连眼睛都没抬。
「怎麽能够让你一个人忙呢?你已经为我们料理了这一桌丰盛,洗碗这种事,就交给我来吧。」
「我煮这一桌菜,不是为了你们,是为了小瑶。让她在同学面前尽地主之谊,如此而已。」
侯邦彦说话时维持着冰冷的语调。
「对呀,我和小兰都托瑶瑶的福,才能嚐到侯大哥的好手艺!能够拜访六弦,今天晚上真的好幸福唷!」
金淑蓉还是勤快地叠起桌上的碗盘,笑眯着眼,对着侯邦彦闪闪放光。
他继续面无表情。
「你不是很会写作,难道听不懂中文吗?我说了,放下!」这次他的口气非常严厉。
「把不属於你的东西,通通给我放下来!」
筐当一声!金淑蓉赶紧把手上的餐具丢回桌上,往後退一步。
「你不要以为会抢、抢得快,东西都是你的;也不要以为会说、能结党,人们一定要让你摆布!」
「侯大哥,你为什麽这麽对我说话?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她语气中尽是委屈。
侯邦彦收拾时,故意让餐具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的确很会。但就凭你的手腕,看在我们社会人士的眼中,粗暴又可笑。」
「我不懂你的意思。」但金淑蓉的表情却是高深莫测。
侯邦彦终於用正眼瞧她。
「你可以觉得自己很行,抢走小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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